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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A班的同学在向她问问题。

戚斯清不太喜欢给人讲题来着,她拿着铅笔。

“先联立,△得这个gt;0所以就是,这个gt;0,然后再韦达定理,如果斜率之积是这个,得了这个等式……,直线l不过p,不等于三,所以看这个式子,k等于什么……,昂,对,后面就是直线的距离公式和二次函数的性质,就得出来了,你自己求去吧。”

“好,那个,谢谢你。”女生向她道谢。

覃渔正在收英语作业,手指扣在卷子上,周围没人,他压低声音说:“你抽烟了?”

戚斯清闻闻自己的衣服,“哪来有味?”从桌堂拿出作业,交给他。

“我以为你成油烟机了。”他走了。

神经病。

老师在上面讲课,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上物理课二十分钟不到,戚斯清举手,“老师,我有点儿想吐。”

“去卫生间,快去快回。”杨树华说。

戚斯清起身手抄着兜,从后门出去,教学楼内的的卫生间,她打开水龙头把水拍在脸上,她背对着门,手搭在洗手台,指尖猩红一点,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差不多半小时才从卫生间出来,她再晚点回班,杨树华都要派女同学来卫生间找她了,经过他身边,杨树华问道:“吐了吗?身上这一股子什么味?”

“嗯,好多了,我不知道,卫生间好像有人在隔间。”戚斯清解释的很模糊,后回了座位。

付久说是在北海湾的一个ktv,戚斯清想不出来为什么二中八中的都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结果得出结论是北海湾那头的ktv包厢大,地好,装修好,除了远点儿没别的毛病。

戚斯清坐在副驾驶:“……”

“为什么覃渔也来了?挤的车里都没地了。”戚斯清说。

覃渔:“我家住着,拼车不行啊。”

付久坐在中间干笑两声,“哈。”又用手指了指他,“其实是薄莺邀请他的,覃渔是被硬扯来的。”

出租车不往里开了,就到街口,还要从巷子里穿过去再走一段路,能在北海湾绕十八弯,戚斯清抄着兜另一只手拖着手机刷视频,越到里面耳边越有声音。

“oi,四儿。”刺猬头擡擡下巴似乎在冲谁打招呼

戚斯清头也没擡往前走,快走吧,跟有病似的。

进入ktv,付久讲是有个私立学校的包了好几个包厢请客的,戚斯清终于擡头了,因为她在打头,要开门了,“有钱人。”

包厢沙发是对坐着的,沙发前有排长方茶几,地方大的沙发跟沙发的距离还能再竖着躺俩人,估计能容纳三五十人,但这个包厢人不多,她一愣,跟对面沙发上坐着的男生对上视线,休闲打扮,上身是黑色t恤衫,霓虹灯不同颜色的光照到他脸上。

她穿的是一中的校服,脚上踩的是匡威的帆布鞋,戚斯清低头拿了个叉子就开始吃果盘里的水果,吃好了,她就靠在沙发上,挨着裴清诀。

对面的男生拿叉子吃果盘。

戚斯清白了一眼:“有病。”

对面的男生看拿小杯子喝了口酒。

覃渔白了一眼:“有病。”

就这样大概持续了五六个回合,裴清诀说:“谁又惹你了?”

戚斯清没回话,对面的男生点了一首《偏向》开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