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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付久就跟人打架了。

她一米七多,对着那个九班的男生,男生大概是一米七五的样子,两人其实看着也差不多高,付久完全不输他,王科都没能拉住她,还是裴清诀和王慷当时刚从办公室里出来,裴清诀来把两人拉开。

王慷:“你怎么回事,这都能跟人打起来?”

付久站在旁边,见她还有想上前的那股劲,王慷在两人中间挡着。

付久:“他先骂的人,也是他先动的手。”

介于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而起,作为戚斯清的朋友,付久也只是维护而已,况且是九班的那个男生先骂人,先推的人。没有闹太大的情况下,付久也只是挨训了,而九班的那个男生是写四百字检讨,明天晚上之前要上交给王慷。

温以川想,她和单双两个矛盾也是有一部分是因为她。

记得高一的时候,戚斯清除了在模联社团帮助她,也在一次体育课帮了她,那是她被污蔑偷东西的那天。戚斯清并不知道是她,她当时就在不远处,戚斯清没有看见,单双那帮人在讨论她偷东西的事情,具体是因为什么她也没听见,总之戚斯清当面骂了那堆人的其中一个,但骂人的原因还是因为她。

戚斯清为什么会被人说?就因为生病了吗,凭什么。她脖子上戴的是平安锁,为什么没能平安,她想。

她是很好的人,即便不喜欢给人讲题,但朋友的话,她会认真讲的,直到会了。

她一次假期偶然的知道,她的邻家姐姐读了研究生,假期回到家里,得知是高三毕业那年得到了资助,要不然她肯定要一天打三份工了,资助人姓戚。另外知道的消息是,同时还资助了几个跟邻家姐姐差不多大的学生,现在都已经学业有成。

好人没好报的话,还不如做个坏人。

墙上一共贴了两个内容。

一个是戚斯清在一家医院精神科的诊断单,被打印了共三张贴在墙上,还有一张就是戚斯清和覃渔的合照。

光线很暗,是在北海湾的一条街里,蹲在墙角,两人指间都是一抹猩红色的光。覃渔是看手机的手掐着,另一只手腾出来竖起来中指,戚斯清则是比了个反v,照片应该是别人给拍的,脸上还都有少许的年少青涩。

如果戚斯清在的话,估计会很平静的看着,然后摸摸下巴凑近,再吐出两个字:好美。

男生宿舍,高航正在旁敲侧击的问覃渔。

覃渔拿着盆,把他推开,“别问些不关你事的东西。”

“你也知道她的事儿吧,能不能告诉我些?”高航又来问他了。

裴清诀其实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有病,这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无可奉告。”

高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手机,就要找戚斯清的好友,“那你们连告诉她都不告诉她的?”

裴清诀把他手机锁屏,“你跟她很是熟吗?少给她发些有的没的。”

最后还是宿管把他扯起来的,站在墙边,他没伤,高航倒是嘴角都青了。

大晚上给刘海东打电话,站到熄灯再回宿舍,一天两起的打架事件,还有戚斯清的那个事情,她入学的时候是有告诉班主任这个病,而且和学校是有签过表的,她的档案也很清楚,家里人也提前来过学校,说她自己是可以控制,而且在学校不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