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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百草园聊到了三味书屋。

“诶，你说要万一我高考考的贼拉好，我是去北大还是清华呢？哎呀，好纠结呀，但是我身边报这个学校的朋友不多，应该是个冷门学校吧。”

付久也喝了点酒，比出手指，“艺高胆大，牛逼了我的朋友，666！”

“清华剃头令，北大陋室铭。”

“……”

“原来那天数学课代表，抽烟是研究化学，去台球厅研究的是物理，去酒吧听的是听力了，我哭了，呜呜呜呜——”说着还抹起来了眼泪。

“……”

“我这白鞋今天都被踩成黑糖珍珠波霸奶茶了。”

“我再跺两脚，让它再纯黑点，24k纯黑糖珍珠播霸奶茶，我踩几脚当黑色素用了。”

“滚——！”

“……”

“是不是要走了？”戚斯清问。

她听见王慷说：“来，家离的近的，男生送送女生，有点晚了，都快要八点了！”

她跟裴清诀家应该离的很近吧，“你拼车吗？”

“我小姨开车接我，搭不搭？”裴清诀伸手拉开车门，“能不能拉一下我同学呢，小姨？”

万池：“可以啊，上来吧。”

“呃。”戚斯清坐到后座，“谢谢姐姐。”

车内很干净，开着小半的窗户，挺凉快的，万池透过镜子还能看见戚斯清的脸，虽然光线很暗，还是能看清楚轮廓的。

“谢谢姐姐，我下车了，再见。”戚斯清把车门关上。

万池一手把这方向盘一手打开音乐，放了首轻音乐，调小了声音，“这边房子都是几百多平的大平层，买完装修下来得有千个。加油吧兄弟。”她腾出手拍拍裴清诀的肩膀，“再不努力打算靠你的脸吗，这碗饭不好吃啊！”

裴清诀脸僵了下，把她手挪下，“还是您该看看去，好好开车了。”

万池啧啧几声，“你爸来找我，说要让你回家带你复查去，自己看着办吧，别摆烂啊，兄弟。”

裴清诀：“药有副作用，现在四月底马上五月，六月初高三走了我们就是准高三，而且看了有什么用，看了就能好了？”

“行，我也管不了你了，苦命的我啊，二十几岁养了个十几岁的娃，呜呜，唉对了。”万池把手机掏出来给他，“你给我看看这个东西，密码自己开，有你指纹，我过些天要去香港学习去，简直是学无止境啊。”

裴清诀：……

“您还是先学点常用的粤语吧。”裴清诀看完把手机放在凹槽里。

“啧啧啧，我有个广东的朋友，但她其实不太会说，还是不像港澳地区，粤语是母语。”万池看他正在发呆，“你死了？”

“没呢。”

“那你说我自学还是请个老师呢？”万池停好车打开车门。

裴清诀：“您就去几周，说普通话他们一大部分的也能听懂，自学点常用的就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