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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考成绩屏蔽了是吧当时？”
“对啊。”戚斯清低头拿手机聊天，“牛逼吧？都多长时间了你才问我，反应弧有点长啊。”
“……”纪遇无语道：“这不是今天刚见着您吗，八月那会就要赴美了大姐。”
戚斯清听见美国这个字眼就烦的要死，舔了下嘴唇，“你再哔哔就滚。”
纪遇：“……还没过年呢你就吃炮仗了，火气这么重，咱们去看看老中医吧。”
戚斯清靠在车窗上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人发了消息她回了之后又不回她了是什么意思？
纪遇：“现在不是夏天吗？为什么车里这么冷？”
同车里还有个似乎跟他们同岁的女生，跟她坐在后排，纪遇坐在副驾驶上。戚斯清都没擡眼看他，一股莫名烦躁，把手机放回兜里，拿了块糖拆开放进嘴里，葡萄味糖果，没含几会就压碎了，这下车里真没人说话了。
戚斯清打头，酒店一楼是被绿植包围，她走上楼梯，进入包厢，上面有水晶吊灯，有落地窗，能观赏到夜景和江水粼粼。
大的怀疑他们给谁办升学宴呢，志愿都报完事了是不是晚了点，都喜欢这么多人一块吃饭是吧，七嘴八舌的，感觉讲话需要传递麦克风。
纪遇他爸开口了。
“清儿可以跟阿遇坐到一起了嘛。”纪观都这么当着人面说了，戚斯清也不好下他面子，就坐到一起了。
戚斯清身体靠后，打开手机，她一直设置的静音，但会有消息提醒，没声音。
裴清诀：刚才有点事情，我回消息晚了，清清。
戚斯清听见他讲这个昵称就身子发麻，摸了下耳钉，回了个句号。
纪遇：“这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过年那会我给七大姑八大姨说吉祥话都说吐了，那一大桌子人。”
戚斯清鸟都没鸟他，微信聊天框对面的人又不说话了。
注意到门口后来的人和旁边的刚才和她坐在后座的女生，她冷哼了一声，结果纪遇他爸妈还以为她怎么了，神色都有点紧张了，“怎么了？清。”
纪遇又不傻，赶紧给她找补，“嗓子疼，我给她倒点水得了，搁车上非得吃糖，说让别吃了还骂我一顿。”他从那边拿过来茶水给她倒了一杯。
“看这两个孩子多好啊。”
戚斯清抿了口，小声道：“我可真谢谢您啊。”
纪遇：“不谢不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戚斯清：……
裴清诀一直看着她，她就一直看着手机，一直没跟他对上眼睛。在群里跟薄莺他们聊会天，看会短视频，就是没回消息。
裴清诀：明明一直在看手机，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戚斯清：学弟放假了，开学马上高三，给他推荐一些学习资料。
她又没下文了，早知道冷淡点儿了，这回直接把手机收起来吃饭了，裴清诀搁海望她，她就没擡头看过他，不明显到明显的戚在溪都注意到他了，尤其是左耳那个耳钉，跟她耳朵上这款很像，情侣款耳钉啊。
他们不知道聊什么，裴缘道了句：“诶，清诀还不能考驾照呢。”
戚在溪被喝进去的水呛了一下，拿纸擦了下嘴，戚斯清看了他一眼，这人有神经病，羡慕人家年轻吧，二十几岁正是憋不住事情的年纪。
戚在溪都不用司机了，亲自驾车，两个大点的坐在后面，戚斯清坐在副驾驶，“来，说。”
“我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搞了个还不能考驾照的，说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什么事儿了，一脸怨像。”
“十七八岁正是藏不住事情的年纪，能不能让着他一点？”
戚絮突然插嘴，“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允许。”
“……有病。”
“喜欢弟弟啊？又有什么事？他给你干什么了？再跟我说说，昨天你突然跟个神经病一样给我发消息，问能不能下蛊是什么东西？昨天你们干什么了？有病？”
“你有病啊？……所有啊。没干什么啊，我看手机他就看着，覃渔和薄莺晚上给我们送了付久烤的烧烤，吃完了，刷牙洗澡，但是没忍住又吃了葡萄和糖，所以又去刷牙了，睡觉。”
其实是下午亲嘴了，又刷牙又洗澡，到晚上吃烧烤又去刷牙了，出来只后又开始亲，花式亲，百变亲，亲完腿软了又刷牙去了，一天得刷八百遍牙。但她总不能如实说出来吧，有毛病这人。
“我怎么不信有这么朴素呢？你有病？所有什么所有？你和他之间没有所有！”戚在溪看她，“你是不是让人家去你家当免费保姆去了？”看她抿了下嘴，他顿了几秒，“你巨婴啊？这么干是要遭天谴的，你命有一劫，小心点吧。”
“反正他从出成绩到现在没问过我去哪里，他省排名就比我低三名吧，又不是傻逼，什么叫我命里有一劫，你最好别咒我。”戚斯清看着手机，还是把消息一条一条回复了，又摸摸耳朵，“我妈告诉我怎么快乐学习怎么挑男人，也没告诉我她是怎么把我爸追回来的，能通个电话吗？”
戚在溪瞄她一眼，开始放歌了，是《一笑而过》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你爱的贪婪，我爱的——”戚斯清把那音乐关了，“你有病吧，不亏是被甩的男人，不能开就我开，我本子有了，让你们三个当小白鼠。”
戚絮：“……别招惹她”
“你真会遭天谴的。”
戚斯清：“给我送那边的商场门口，我买点东西去，待会我自己打车去高铁站。”
“去商场你买什么？你每次回来都是坐高铁啊？”
“那不然呢？我坐绿皮火车回来，骑自行车回来，坐三驴蹦子回来最好了，我告诉你坐三驴蹦子三天三夜回来就特别好，你犯困的时候山路十八弯给你颠醒了，睡不着啊根本睡不着。”
戚在溪：跟有毛病似的，当我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