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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的什么东西？”

裴清诀没说话，把盒子掏出来放到兜里，大夏天穿着身薄外套，有两个口袋，亲太久了，嘴都有点肿了，旁边有吵闹的声音，司机在开车。

很早之前那个司机，在他爸和他妈离婚的时候就离开了，实在忍受不了给第三者上位和裴缘开车。因为那是裴缘和柯景烙结婚没两年后就雇佣的一个司机。

放了首抒情音乐，私生子不太喜欢听，裴缘就要司机换成一首儿歌。裴清诀觉得更吵闹了，把耳机戴上，裴自也不知道是随了他妈还是怎么样，来拔他耳机，放到自己耳朵上，裴清诀调节手机音量调到最大，这么小的小孩，音量调到最大自然是受不了，把耳机拔下来。

还挺会来事的，脸埋在裴缘身上，手指着他。

裴清诀把耳机扯下来撇到后座上，裴缘买的车这么大，有精神病。

“好了好了。”裴缘揉揉他的头，“当哥哥的，小女朋友也让你见了，带你去看医生治疗，你搞的这么应激？一点也不像你爸爸。”

“嗯呢，我谢谢您带我看医生，我是不像您啊。”裴清诀看着手机，笑了下，“婚内出轨搞私生子这一套我不太会玩。”

裴缘不怒反笑，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我带你去看医生只是为了不让这个家让人七嘴八舌的。看看戚家那个小闺女，之前没发现她有毛病，装的还挺像个正常人的，结果没成想还是个重度。她家里那么压着，圈内里还是有那么几个长舌妇，但也不敢挡着她家面说，家里有势。”

“你病的也不轻，精分吧。”裴清诀推开车门下车，把裴缘给他预备的口罩戴上，不知道他怎么这么见不得人。

医生不知道问什么了，裴清诀什么也没听见，只闻到医院内的一股味道。

裴缘：“没，孩子刚高考完，之前是在另外一个医院检查的，先给孩子看看吧，好像还有点抵抗心理医生，麻烦您照顾他些，别让他太激动。”

裴清诀进诊室，心说他装的真像，之前想要逼迫他做电疗的时候不是这么说是，虽然没成功。

“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症状……？”

“失眠，食欲不太好……，盐酸氟西汀、劳拉西泮、舍曲林、西酞普兰……”

又填表又做脑电图的，他都要精分了，靠在医院的椅子上呆着，戚斯清估计睡着了，但他在的那几天看她总睡的不是很安稳，感觉她可能是复发了。

药都没取，裴缘就回车里了，他自己取的药，戚斯清手机常年静音，裴清诀可以畅快的给她发很多消息不怕吵醒她，早上起来就被他的消息占领聊天框，裴清诀还蛮享受，给她发了好多，想你，的表情包。

裴清诀拎着药坐到车里，裴自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看了多久，“他的屏幕是个女生，好漂亮，我喜欢她！我可以跟她亲一下吗！而且，而且备注还跟他名字里面的一个字一样。”

裴清诀啧了声，把手机锁屏，看着他，“谁让你看的？真有能耐啊，再看等你睡着把你眼睛挖下来，多大了还不识字，完美继承你爸妈所有基因的结合体，双商都低，爱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