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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去陆上央那边一趟，你会粤语的吧？”戚斯清低头看手机，又看了眼他们两个人，“你们两个，会的吧？”

“会会会会。”宋怀秋推着她，生怕她待会再改变注意。

戚斯清无语地被他推着往前走了两步，捋了下头发，“再推等死。”又看着付久，询问她的意见，“那让他带着你？”

对方正在左顾右盼，缓过神来，与她对视，说道：“好，你忙去吧。”

“呵。”戚斯清冷哼一下，打开面前的黑色车门，看着宋怀秋，“你给我小心点儿。”

宋怀秋：“你有病死了。”

傍晚。

黑车最终停到了门口，戚斯清没让人再开进去，她没看其余的地方，一路畅通无阻，走进电梯，快要入了私人厅的时候叫人拦住了，有多久没回到这里来了，她思考着，又翻出一张卡递给那人。

他接过卡看完后还给她，“抱歉，不知您今天要来，带您进去。”

“用你方便嘅语言讲嘢。”戚斯清把卡放回去，那人打开门，她走进去，按理说不会再让人中途进来了，里面人向打开的门看来。

“uncle。”戚斯清没了礼数，大步过去，跟那边的男人拥抱了一下，又左右贴了面。

“呢位系边位呀？uncle？陆先生唔系唔收干女咩？边个屋企嘅，好似未见过?。”

“系戚生嘅千金嚟，佢平时唔多喺呢边，啱啱返嚟咋。”（是那位戚先生的独女啦，不怎么在这边，刚刚回国。）

陆上央手拿着的香槟杯，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笑着说，“我以为你死国外啦，还知道回来。”

“……你不如还是说粤语吧，不怎么标准呢bb。”戚斯清看着她，很嫌弃的目光。

“啊？点解嘅？点解咁讲嘅？我明明学咗好耐喇，朋友都话我进步咗好多，标准咗好多?。”陆上央继续损她拉高她自己，“你初初去??阵，普通话仲衰过我依家。”

（啊？凭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学习好久了，朋友都说我有很大进步，标准多了。你刚去那边的时候普通话比我现在还蹩脚。）

“少拌嘴。”被叫uncle的男人打了她们两人一人一下，又跟戚斯清是少有的责怪语气，“弄什么商科。”

戚斯清戳了几块水果进嘴，也算是放开了，“哎呦，您好多事情哦，我刚回来多长时间，再说了，我这么聪明，才读几年啊，就回来了，厉害吧。”

对方没再回应她这句话，反而是说了一句对不上号的，“你想好了。”便走了。

“切。”陆上央撇撇嘴，“别理他了，无趣。”然后揽过她的肩膀往露天阳台走去，把珠帘掀开。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对方无奈，“??头唔俾食烟，你过嚟阳台呢边食啦。”（那边不能抽烟，你到阳台来抽。）

戚斯清靠在阳台上，一手拿着一手，一手时不时吹出来一口烟，望着外面的景色，忽然觉得也无所谓了，风吹过的到底是她年少的梦。

又掏出手机，上飞机前给人发的消息一直没再有回应。

微信名字还是那个。

pe1：？

pe1：什么时候回来。

ing：如果我要出国待段时间呢？你的事情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完。

pe1：是一段时间，还是几年。说清楚，你是想怎么样，又要分手。你直接换号吧，再也别回来了，你在那边呆着我看也挺有滋有味的。

戚斯清再给他发过最后一条消息之后，对方就不再继续秒回了，好几个小时没有消息了。那就折腾个死去活来。

“年轻有为啊。”戚斯清低头，烟灭了，手机屏幕也按灭了，最后憋出来这么一句话来，说来还真是讽刺，这个词用到她身上，就是不对味。

陆上央咋舌，“你真系好有幽默感，笑到我肚痛。你喺香港会逗留几耐？你有冇男朋友呀？”

戚斯清撇她一眼，只是头微微点点，也不知道这丫头看没看见。

她在港大，陆上央总共只谈了一个男朋友，时间不算太久，那人只是来港大学习的，一两年而已，后来又回了那边，没再联系过，她说那都算是一段情伤了，往事不堪回首，哭死她了。

“你再试下啦，你仲未毕业，未来仲有好多机会嘅。”戚斯清低头，那人还是没回消息，她翻翻手机，弹出几条消息，那两人玩的还算不错。

宋怀秋问她信不信一见钟情，知道是什么感觉吗？

她说：信，但放在你身上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可能。要说什么感觉？我怎么知道，就是不自觉的笑，会紧张，会话多，看见那个人心情就好。

宋怀秋：对，就是那种。她好幽默，好有趣，好有魅力，我好喜欢。

戚斯清：我好无奈，等明天就把你们两个隔离开。

第二支烟结束，陆上央没头脑的，蹩脚的说了句，“姐妹，去完成你的梦想吧，扑腾扑腾的飞！”

戚斯清：“啧。”她把烟按灭，“有神经病？”

如果说这次裴清诀主动找她，甚至比之前的感情，情感更烈了，那她再出国，那这人岂不是真的要痛骂她了，但两人的事都没有处理完，也只是能偶尔见面了，比之前好不到哪里去。可能要吵架、又或者冷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