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寻找美丽和强大的女同伴
他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甚至带着几分神圣表情的姜幻灵，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解释这个问题。
“幻灵啊，首先，我得纠正你一下。那个……‘繁衍仪式’，在人类的世界里，不完全是为了表达感谢。它……它有更复杂的含义。”
“复杂的含义？”姜幻灵歪了歪头，那双纯净的银色眼眸里写满了求知欲，“是什么？”
“比如……它通常发生在彼此深爱，并且决定要共度一生的恋人之间。”林渊绞尽脑汁地组织着词汇，“是建立在深厚的感情基础上的。”
“感情基础？”姜幻灵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词，“我对你，有很深的感激之情，还有……被你和大家接纳的亲近之情。这……这不是感情基础吗？”
林渊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天然呆给问倒了。
这要怎么解释？跟她说还有一种叫“爱情”的东西？跟一个连人类社会基本常识都没有的羽翼族少女解释爱情？这难度不亚于跟鱼解释怎么爬树。
“这么说吧，”林渊换了个思路，“进行那个仪式，是会有后果的。”
“后果？”
“对，比如，你会怀孕，然后会生下一个小宝宝。”林渊说得非常首白，“照顾一个小宝宝，是非常非常辛苦的事情，会占据你所有的时间和精力，你可能就不能再自由地飞翔，不能再和大家一起去冒险了。”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劝退她。
然而，姜幻灵听完，眼睛却亮了起来。
“真的吗？我可以拥有一个……和你有共同血脉的孩子？”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和向往，“那太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我会教他飞行，教他使用晨曦之火，让他成为像你一样强大的人！”
林渊彻底没辙了。
这丫头的脑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他看着她那副憧憬的样子，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能都错了。
对于姜幻灵来说，所谓的“繁衍仪式”，可能真的就像她理解的那样，是一种神圣的、表达最高敬意和感激的方式，是一种生命的传承。
是自己，用人类那套充满了欲望和杂念的思维，把它想得太复杂了。
“林渊，你……是不愿意吗？”姜幻灵看到林渊久久不说话，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失落和委屈，“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看着她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林渊心里一软。
他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轻轻揉了揉她那头柔顺的银白色长发。
“不是，你很好，非常好。”他温和地说道，“我只是……有点意外。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来感谢我。”
“这是我们羽翼族最高贵的礼节。”姜幻灵认真地说道，“在我们的故乡，只有对最尊敬的族长和最伟大的英雄，我们才会献上自己，为族群延续强大的血脉。”
“你的故乡……是怎样一个地方？”林渊顺势问道，他想多了解一些这个女孩的过去。
提到故乡，姜幻灵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我的故乡，叫‘天空岛’，是一座漂浮在云海之上的岛屿。”她轻声说道，陷入了回忆。
“那里很美，到处都是白色的神殿和发光的植物。我们羽翼族，就生活在那里。我们与世隔绝，很少与外界接触。”
“那听起来像个天堂啊。”林渊说。
“不。”姜幻灵却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悲伤，“那里……很冷。”
“冷？”
“不是天气冷，是人心冷。”姜幻灵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在天空岛，‘感情’是不被允许的。族里的长老说，感情是弱者的表现，会影响我们力量的纯粹性。·午^4!看·书^ *已`发_布+罪~新_漳?劫!所以，大家都很冷漠。”
“父母生下孩子，只是为了完成传承的任务。孩子一出生，就会被送到‘育雏所’统一抚养，很少能见到自己的父母。我们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同族。大家每天的生活，就是修炼，冥想，提升自己的力量，然后等待长老的命令。”
“我们吃的食物，是一种没有味道的能量膏。我们住的房子，是统一规格的白色石屋。我们甚至……很少会笑。”
姜幻灵的讲述，让林渊的心里有些发堵。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如此的单纯，又如此的渴望“温暖”。
“我以为我会死，是你们救了我。”
姜幻灵抬起头，那双银白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渊，里面像是盛满了璀璨的星光。
“林渊，是你，还有大家，让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温暖’，什么叫‘伙伴’。”
“我看到许梦槐姐姐会因为游戏输了而生气跺脚，看到夜涵涵姐姐会懒洋洋地开着玩笑，看到余梦冰姐姐虽然嘴上很凶但还是会默默地帮我准备食物……我才知道，原来‘活着’，可以有这么多种样子，可以这么开心。”
“是你，给了我一个真正的‘家’。”
她上前一步，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林渊。
“所以，林渊，请你接受我的感谢。让我……也成为你真正的家人吧。”
感受着怀里少女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那份不含任何杂质的、纯粹的依赖与信赖，林渊知道，自己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手臂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傻丫头。”他低声说。
或许，夜涵涵说得对。
有些事情，光用嘴是说不明白的。
只有亲身体验过，才会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初秋回到房间时，心里空落落的。
她推开门，看到姐姐初夏正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着。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柔和的床头灯，将她清冷的侧脸勾勒出一种别样的温柔。
“姐姐，你还没睡？”初秋小声问道。
初夏抬起眼，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怎么又回来了？”初夏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他……不要你了吗？”
初秋的脸颊微微一红，她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低着头，小声说：“不是……船长室里，己经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