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战神(第2页)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林外传来,伴随着粗野的呼喝。骑兵队长经验最足,耳尖地竖起:“不止一波!前面是流民,后面还有带刀的土匪!” 

 话音未落,十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民己经举着木棍冲了过来,眼睛首勾勾盯着马车上的食物。而身后林道里,二十多个骑着劣马的土匪也勒住缰绳,刀光在雪地里闪着寒芒,显然是想把他们包抄在中间。·k~u·a¢i¢d!u¨x·s?..c·o^m+ 

 “各就各位!”骑兵队长沉喝一声,身边的几个骑兵瞬间拔刀,玄色身影如离弦之箭般迎向土匪。他们动作快得只剩残影,刀刃劈砍带起的风声锐利如哨,不过片刻就有五六个土匪惨叫着坠马——傅砚修留下的这些人,果然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对付这群乌合之众,绰绰有余。 

 另一边的流民己经扑到近前,时薇眼神一凛,从骡车底下抽出那把大刀,刀身薄而锋利,映着她眼底的冷光。高粱舅舅和青木舅舅也同时抄起大刀,张猎户则端起了猎弓,三支箭矢瞬间破空,精准射落最前面三个流民的木棍。 

 “砍他们腿!别下死手!”时薇扬声喊道,流民虽凶,终究是走投无路的可怜人。她身形灵活地避开一根扫来的木棍,手腕翻转,刀背重重磕在对方膝弯,流民痛呼着跪倒在地。 

 高粱舅舅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青木舅舅则专攻侧翼,张猎户的箭矢更是箭无虚发,三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把流民逼得连连后退。 

 中间护住妇幼的队伍里,刚子舅舅举着锄头站在最前,富贵和田贵舅舅各持一根削尖的木矛,村民们也纷纷抄起扁担、柴刀,紧紧围着马车形成圈。李大夫,里正,族长,几个舅妈,娘亲把小花和小雪按在车底,自己却攥着根铁钎子守在车边,刘寡妇牵着狗剩,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块石头,眼里满是豁出去的狠劲。 

 厮杀声、惨叫声、妇孺的低泣混在一起,却被骑兵们利落的劈砍声压过。一个土匪见正面冲不破骑兵的防线,竟想绕到侧面偷袭妇幼,刚子舅舅眼疾手快,一锄头狠狠砸在他手腕上,土匪的刀哐当落地,被田贵舅舅顺势一矛捅在腰侧,踉跄着倒下。 

 时薇解决掉最后一个流民,转头见有个漏网的土匪举刀冲向小雪藏身的马车,她心头一紧,扬手将短刀掷了出去。短刀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地钉在土匪手背,对方惨叫着倒地,被赶过来的张猎户一脚踹晕。 

 不过半个时辰,流民或逃或降,土匪则被骑兵们尽数制服。时薇喘着气捡起短刀,见高粱舅舅胳膊被划了道口子,忙从怀里摸出伤药递过去:“快敷上。” 

 高粱舅舅接过药,看着她沾了雪沫的脸颊,忽然道:“刚才那刀扔得准。” 

 时薇笑了笑,转头看向被骑兵看押的土匪,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这乱世,果然片刻安稳都难得。 

 “把土匪的马都牵过来!”骑兵队长抹了把脸上的血,冲手下喝道。几个骑兵应声上前,将那些虽瘦但还算壮实的马匹拢到一起,足足二十多匹。“会骑马的乡亲自便,剩下的都用来驮东西,能省不少力气。” 

 刚子舅舅第一个上前牵了匹黑马,他早年在镇上赶过马队,翻身上去稳稳坐定,引来一片低低的惊叹。富贵舅舅也壮着胆子摸了摸马背,被田贵舅舅推了一把:“试试呗,总比走路强!” 

 另一边,处理土匪的事更利落。骑兵队长没给这些惯犯留余地,冷声道:“搜干净。”手下们迅速上前,将土匪身上的银两、碎钱甚至藏在靴筒里的铜板都搜刮出来,堆在时薇面前的布包里。沉甸甸的分量让时薇皱眉,这些恐怕都是抢来的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