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时薇连夜制药丸(第2页)
关上门的瞬间,她立刻闪身进了空间。角落里堆着的磨粉机,正是上次剩下的药丸,她又取出灵泉水,按照比例稀释在大缸里,再将那些草药放进去浸泡——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检查,也只会以为是药液的作用。
接下来的五天,时薇几乎没踏出小屋半步。白天,她“熬制”草药,将混入灵泉水的药液装进竹筒;夜里,她则借着月光,用灵泉水调和药丸。¢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小屋的窗户里始终飘着草药的苦味,没人知道,这苦味背后,藏着能救命的生机。
傅五每天都来门口转几圈,听着屋里传来的捣药声、煎药声,其实是时薇故意弄出来的声音,心里既焦急又期待。他不知道时薇到底能不能制出救命的药,但看着她笃定的样子,竟莫名生出几分信心。
傅五看到康复过的几人,后面也没有再有感染的人出现,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第五天清晨,时薇推开了屋门。她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却眼神明亮,手里提着沉甸甸的三大布袋——药丸。
“傅五,”她把布袋递过去,“用最大的缸,煮一大缸水丢一颗进去,化开后,每人喝一碗,一天一次,连续喝两天。”
傅五接过布袋,只觉入手沉重,仿佛捧着千斤重担。他重重一揖:“时姑娘,我这就去!”
看着傅五策马远去的背影,时薇长长舒了口气,但愿来得及。
傅五快马加鞭,马蹄几乎要踏碎夜色。他怀里的布袋被紧紧护着,生怕颠簸坏了里面的药丸。沿途的驿站早己空无一人,他只能从马背上解下水囊和干粮,胡乱塞几口又继续赶路,中途在镇上换了匹还算健壮的快马,丝毫不敢耽搁。
第三天夜里,边境军营的灯火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傅五勒马的瞬间,缰绳几乎嵌进掌心,他翻身下马,踉跄着冲向中军大帐,嘴里嘶哑地喊:“将军!药来了!沈姑娘的药来了!”
帐内,傅砚修正对着地图沉思,听到声音猛地抬头。他眼下青黑浓重,铠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显然也是多日未曾歇息。“快呈上来!”
傅五将布袋递过去,语无伦次地解释:“时姑娘说,用大缸煮水,一颗药丸化一缸,每人喝一碗,连喝两天!”
傅砚修不及细问,立刻吩咐亲卫:“传我令,所有营帐前架起大缸,连夜煮药!无论病者健者,通通都要喝!”
军营里瞬间忙碌起来,火光摇曳中,一口口大缸冒着热气,药液的苦味混着草木清香在营中弥漫。士兵们虽不知这药管不管用,但看着将军凝重的神色,都乖乖捧着粗瓷碗一饮而尽,那些感染天花、躺在病榻上的士兵,也由亲卫一勺勺喂下药液,瞬间觉得好了很多。
次日清晨,流寇的先锋部队果然摸了过来。他们原以为军营早己被天花搅得人心惶惶,士兵们非死即瘫,正准备轻松攻破防线,却没料到刚靠近营门,就被一阵密集的箭雨射得人仰马翻。
“不对劲!”流寇头领惊疑不定,“他们怎么还有力气抵抗?”
话音未落,营门大开,傅砚修一身银甲,手持长枪率先冲出,身后的士兵们虽面带倦色,眼神却锐利如刀,哪里有半分病弱之态?
“杀!”傅砚修的声音如惊雷炸响。
流寇们彻底懵了,他们预想中的收尸场面成了泡影,迎面而来的是如狼似虎的反扑。那些喝了药液的士兵们力气格外足,挥刀劈砍时带着破风之声,感染天花的士兵也奇迹般退了烧,精神劲也回来了,却能拿起武器守在阵后。
一场厮杀从清晨持续到正午,流寇们被打得溃不成军,头领想策马逃跑,却被傅砚修一枪挑落马下。战场上尸横遍野,全是流寇的尸体,玄衣骑兵队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竟无一人后退。
清理战场时,张猛忍不住咋舌:“将军,这药也太神了!昨天还躺着哼哼的弟兄,今天居然能举刀了!”
傅砚修望着南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瓶子——他怀里还有时薇给的保命水,他低声道:“是沈姑娘……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