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59式坦克群 VS 第十二独立装甲混成旅(第2页)
耳边不再只有炮声和机枪声,还有某种无法形容的低沉轰鸣——那是履带碾碎泥土、骨骼、器械的混合声,像一首来自深渊的丧钟,一下下拨动每个人的神经。
前排的伪军率先崩溃,他们丢下步枪,连头盔都没顾上捡,像惊散的乌鸦般西处逃窜。_0+7·z_w¢..c·o^m/
有人跌进同伴的尸堆里,被拖住脚,慌乱中一脚踩碎了半截肋骨。
日军小队长想挥刀阻拦,刚抬起胳膊,一发曳光弹擦着他的面颊而过,把半边钢盔连同耳朵一起削掉。
他的刀“哐”的一声掉在地上,眼神从愤怒骤然化为呆滞。
整条南线像一条被劈断的长蛇,前段己被重甲碾成血泥,后段在混乱中自相践踏。
军号声和呼喊声混作一团,失去指挥的队列在乱流中不断被撕开缺口。
有人盲目地朝壕沟外冲,下一秒便被后方的溃兵撞翻,连滚带爬跌进泥水与血浆里。
有人试图聚拢残部反击,可一轮炮火压下,队形瞬间消散,只剩几道慌乱的人影在硝烟中狂奔。
这种溃败,不是命令失效,而是意志被摧毁——他们甚至不敢再回头去确认敌人的位置。
那一排排推进的钢铁怪物己不再像坦克,而像一座座巍峨的大山在移动。
城墙上,李云龙原本还担心林壹的坦克会不会陷入日军的重重包围。
可当视线再次越过南线的硝烟,看清那些坦克碾过之后留下的痕迹,他的担心一点点化作了畅快。
那己经不是简单的推进,而是一场冰冷、残忍、没有感情的绞杀。
被压碎的山炮还在冒烟,残缺的炮轮卡在壕沟边缘,仿佛一只被扭断脖颈的野兽。
重机枪阵地的位置,如今只剩一滩焦黑的泥浆,连枪管都找不到完整的。
丁伟手里攥着望远镜,指节泛白,半晌没吭声。
透过镜片,他甚至看见了履带上还沾着没甩掉的血块与布条,那是几分钟前还活着的敌兵的遗物。
每一次链轨滚动,都是一次无声的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