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坏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第2页)

 “我身上确实熏了东西,那是我父亲给我一个特殊香料的香囊,我不清楚它的成分是不是什么毓嫲草,我只知道我只要熏这个香靠近夏司令。

 或许……或许会加速他的死亡。”

 “他都那么老了,病都病了几年,不是也安然无恙吗?

 怎么可能我身上熏点东西就能加速他去死,父亲给我的香囊根本没有气味,我也没放在心上,并不觉得这东西能管用。

 他……他要我每次见夏司令之前只能熏半小时,不能过量。

 但是这东西也没味道,我怕不管用……就,就熏了三个小时……”

 君哲松直接将真相和盘托出,他好歹也是混迹商场的老狐狸一只。

 或许真凭本事不如更厉害的企业家,可混迹名利场那点察言观色的本事,他也算出神入化了。

 他太清楚以秦音刚刚那副要宰人的做派,且这里是南省夏府,身后还有夏燃无形中撑腰。

 即便秦音真让斯格把他在这院子里处置了埋成花泥,也没人敢管。

 他的命,单是自己命而跟任何价值不挂钩,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秦音即便是自己的亲骨肉又怎么样,秦音早就疯了,早就六亲不认了。

 跟她打感情牌,她能把你削成牌……

 君哲松没法子,即便他真对夏老司令做了什么,可他不是主使,只能算个帮凶。

 而且秦音想揪出真凶,眼下还真没这功夫。

 父亲君临厦现在在京市,她在南省还伸不了那么长的手去报复。

 且,父亲君临厦也在部署自己来南省为他铤而走险这部棋子后,早就有了“全身而退”的计划。

 只要秦音乃至夏家的人还没能把父亲抓到审判报仇……那自己这个纽带,就还能暂时被秦音饶过去。

 毕竟到时候,她还得利用自己这个证人呢。

 君哲松自认为明哲保身,但此刻承受的痛也是实打实的,此刻他蹲下身浑身是血痛到几乎咬破自己的下唇。

 他其实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亲骨肉的女儿。

 说实话,他即便从没怎么把心思放在秦音身上,也记得她刚回家时真的很乖,又生得漂亮,妥妥就是小时候那副初见绝色的放大版。

 秦音从小就漂亮,为此……他这个当爸爸的也没少被旁人奉承,他那时候也会骄傲于自己简直是基因好。

 可儿子那么多,还有小女儿君棠月也是好看的。

 却根本与秦音不是一个级别的。

 她从小的明慧通透都是让他惊诧的存在。

 那么超乎常人的不同,分明就是妖异之兆。

 妖孽,自然美极甚潋。

 妖孽,自然聪慧狡黠。

 君哲松再见从外头被父亲找回来的秦音时,也是惊艳于她这小妖孽逐渐长开的面容。

 但平心而论,君哲松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心头是清楚的。

 可秦音是他的女儿这一点是父亲君临厦亲自验证过的,断然不会有错。

 那就是小妖孽变大妖孽了,怕是对他们君家的刑克影响只会越来越大。

 但君哲松不会轻易让自己做那个恶人,他只会端出一副严父的派头,对秦音的衣食住行都让人保证与众多儿女一模一样的待遇。

 可他作为一家之主,在隐约发现他给秦音每个月的生活费被人悄悄克扣了去,秦音在君家的日子十分举步维艰时。

 他选择了无视。

 做为一家之主,这点小事他不管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不作为,无非就是他忙于事业,无暇顾及罢了。

 秦音要是有气,也没法从他这个父亲身上挑到。

 更不可能来质问自己为什么不给她出头吧?

 对秦音的不满,怀疑,猜忌还有隐约的忌惮,只有君哲松自己心里头清楚。

 所以,秦音刚来到君家给他献殷勤时,他确实慈父一般笑得温和拍拍她的肩表示欢迎。

 又在秦音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来端着一盏茶来书房找自己时,清楚她是想找他做主,她或许想也有父亲撑腰吧?

 至此,君哲松依旧是处于一个高高在上看似忙于事业,实则有空陪君棠月练琴,也没空管秦音睡佣人间这种小事。

 但秦音既然找上门了,他也不能撕裂自己伪善的伪装。

 于是君哲松抬眸笑看小姑娘见自己时期待又紧张的眼神。

 秦音,很渴望亲情。

 君哲松看得出来。

 “爸,我……我的舞鞋被妹妹同学带来的狗咬烂了,还有我的芭蕾舞裙,那是我第一次拿奖老师给我的奖品。”

 那时候天真渴望爱的小姑娘秦音不过十六岁,已然出落得娉婷袅娜,学芭蕾舞的气质更是伴随她举止的优雅美好。

 她在外头,竟是被养的很好。

 这一点,君哲松是意外的。

 他故作高深地抬了抬眼皮,语气似乎很无奈,蹙着眉一副不忍责怪但又要跟秦音讲道理的样子:

 “秦音,其实我们家最不喜欢你这种小地方带来的背地里告状的恶习!”

 “棠棠的同学带宠物来家里玩弄坏了你的东西纵然有错,可棠棠是你妹妹,她不比你身体健康,难得有朋友来陪她玩逗她开心,你该高兴棠棠得到了散心。

 而不是揪着眼前这点破鞋破衣服来作为跟你妹妹争宠的手段。”

 “秦音,你也该从你妹妹身上学一学在君家这样的豪门家庭里,你是一个千金,该有什么样的教养和品德。”

 “不要这么小气,更不要使手段背地里告状,一身市井里带来的小家子气!”

 “好了,你这身鞋子和裙子我替棠棠赔给你一万块够了吗?”

 君哲松亲眼看着秦音的眼神从一开始亮晶晶的希冀,一点点黯淡下去。

 突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