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四章 一个梦,凝重的担忧

亚瓦尔、查斯基、卡帕等人都看傻了,印加人打架就三板斧:丢石头,射箭,砸脑袋。

 适合近战的招式就一个,就是砸脑袋。

 可大明人打架太过生猛,人家打架叮叮当当,他能砍,他也能防,他能刺,他也能避,招招致命,看得人不敢呼吸,生怕影响到他们一个动作迟疑被干掉。

 论战力,这丫的单拎出来一个都能打几十个印加人啊。

 据说这两个还是那个主将的跟班,也不见那个主将出手,不知道他强横到什么程度。

 罗贯中一手持笔,一手抓书,追着邓镇询问薯片的味道如何,邓镇很想踢开这个家伙,可又不敢,就他这身骨头,一脚下去站不起来了,估计顾正臣能让自己也躺下……

 向北,再向北。

 星空之下,船队缓慢夜航。

 除了值守的人保持着警惕外,大部分已然入梦。

 船舱内。

 睡梦中的朱棣突然皱起了眉头,眼角渗出了泪。

 当泪水滚至耳边,凉意刺入神魂。

 “啊——”

 朱棣猛地坐了起来,心有余悸。

 昏暗的油灯在玻璃罩内安静地燃烧着,晃动的光扰乱了房间里的影子。

 朱棡茫然地睁开眼,揉了揉眼,对坐着的朱棣问道:“怎么了?”

 朱棣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深深吐了几口气,才轻声道:“梦到了母后。”

 “哦,那也不至于惊醒吧。”

 朱棡很少见朱棣如此失态。

 朱棣躺了下去,闭上眼,梦境里的景象再次浮现:

 母后来到了船上,叮嘱了自己一些莫名的话。随后情景一转,坤宁宫挂了白,无数人跪在那里痛哭。

 这是一个不吉的梦。

 朱棣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不能睡着,只好起身走了出去。

 夜凉如水。

 呼吸之间,令人清醒许多。

 是梦,只是一场梦。

 朱棣站在船舷侧,看着星光下的大海。

 徐允恭走至朱棣一旁,摘下腰间的酒递了过去:“不好好休息,怎么这个时辰跑出来了?”

 朱棣接过酒囊,连喝了几口才低下头,将酒囊还给徐允恭:“有些想家了,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