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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过,能喝!”梁巧巧冲梁栋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
“这就对了嘛,梁巧巧同志。”莲花落捧碗拿馍,把头凑过来大声唱道,“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梁巧巧冲莲花落皱一皱鼻,嗔道:“去去去,哪凉快你滚哪去!”
“巧巧姑娘长得好,身边的凉风真不少。”莲花落以筷敲碗,唱完又白,“话说这梁巧巧姑娘生得天姿国色,花容月貌,走到哪里都凉风习习,清爽宜人;得,咱家今个就靠着这梁巧巧姑娘坐了吔……”
梁栋吞下窝头,端碗喝了口汤,发现果如梁巧巧所言既碜牙又沤麻,十分难喝,但他还是咬牙皱眉的咽下肚去;放下汤碗,正想开口向梁巧巧打问小货郎的事,忽见四赖子带着驴娃、高二寸和十多名河西村的年轻民工手端汤碗,气势汹汹的朝着不远处的老咕嘎和胖婶走去。
四赖子一伙怒气冲冲的闯到老咕嘎面前。老咕嘎、胖婶也和众多民工一样蹴在地上吃馍蘸辣椒汁喝汤,四赖子“啪”的一响,将手中尚盛着大半稀汤的粗瓷大碗摔碎在地,冲老咕嘎恶声恶气的喝道:“老咕嘎,这是怎么回事?”
“对,老咕嘎,这是怎么回事?”驴娃、高二寸,还有其他十多名民工跟着吼道。
梁巧巧登时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的朝梁栋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道:“哥,不好了,要打架了!”
“不要紧,打架是不致于的,四赖子他们不过发发愣脾气罢了!”梁栋小声安慰梁巧巧道,同时眼睛警惕的盯着四赖子一伙。
四赖子手指摔碎在地的碗,冲着老咕嘎吼道:“老子们每天累死累活,扛完大石头扛小石头,前胸后脊梁都磨出了血泡,粗粮细粮加在一起也只能吃到九大两;红薯面窝头蒸得不好也就算了,喝碗稀饭还是一半汤汁一半泥汁。说说,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咕嘎吓得脸色惨白,丢掉碗馍,冲着四赖子、驴娃、高二寸和其他的民工连连打躬作揖,解释说道:
“各位兄弟,各位爷们,以往都是我去汤山那边的张岔村挑水来吃,虽说来回得走七八里路,可为了大家能够吃上一口干净的甜水,我不怕苦也不怕累。今天又去时候,人家用锁把井口给锁了起来,派一个老婆婆手拿钥匙守在旁边。我求老婆婆打开锁让我挑水,老婆婆说:井里的水已经发稠发黏了,不能再供给你们工地上的人吃了;这井是我们老祖先一把土一把汗,钻在地底下冒着生命危险打出来的,理应先供我们吃水是不?没办法,我只好去工地上的蓄水池里挑了水回来。那水原本就一半汤汁一半泥汁,我都澄了老半天了……”
“是,老咕嘎说的确是实话。”胖婶在旁作证说道,“这水,我们真的都澄了老半天了!”
“不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四赖子一把便将胖婶拨得转了几转,差点跌坐在地;接着踏前两步,伸手指着老咕嘎的鼻子喝道,“老咕嘎,我不管这理由那理由,反正晚上再给老子们喝这种稀汤,老子非把你的锅给砸了不可!”
驴娃、高二寸和其他几个民工在后推波助澜,七嘴八舌的响应喝道:“对,晚上再给我们喝这种稀汤,四赖子你就把他的锅给砸了!”
“各位兄弟,消消气消消气。”莲花落嬉笑着钻了出来,“大家洗洗耳朵,且听我莲花落唱个小曲儿!”
接着不等驴娃、四赖子和高二寸说话,莲花落就放声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