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3章 口若悬河(第2页)
就像让外科医生跟门外汉讨论手术刀的用法,门外汉只会凭借自己的主观臆断指手画脚,却完全不了解手术的复杂性和风险性,除了徒增烦躁,半点意义都没有。
这种无效的沟通,不仅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更可能因为错误的决策而导致严重的后果。
窗外,陈树生突然抬头看向这边,眼神锐利得如同能穿透玻璃,直抵人心。
那眼神中蕴含着坚定与果敢,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在这座濒临崩溃的城市里,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应付那些无谓的争论和空谈。
朱赫夫下意识站直了身子,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感受到了责任的沉重。
他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每一分钟都关乎生死存亡,每一次决策都可能改变无数人的命运。
而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家伙,就像他手里这杯冷掉的咖啡——除了让人反胃,毫无用处。
他们无法为解决实际问题提供任何帮助,只能在旁边指手画脚,扰乱人心。
远处传来发电机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城市在痛苦中的挣扎与喘息,黑烟在铅灰色的天空划出一道扭曲的线,仿佛是城市在绝望中伸出的求救之手。
朱赫夫把咖啡倒进水池,看着褐色的液体打着旋儿消失在下水道里,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残酷的世道中,要么像陈树生那样用实打实的行动说话,凭借过硬的能力和果断的决策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成为引领众人前进的灯塔;要么就像这杯咖啡一样——被时代无情地冲进下水道,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无人问津,成为被遗忘的尘埃。
灯管又闪了一下,像是在给这场沉默打分,也仿佛是对这残酷现实的无奈叹息。
窗外,最后一盏路灯扑哧灭了,黑暗瞬间漫过玻璃,像墨汁倒进清水,将整个世界吞噬。
朱赫夫忽然懂了:那些所谓“一言堂”的墙壁,其实是高能力者用无数次无效沟通砌成的防爆玻璃——外面的人嫌它冰冷,难以接近,认为他们独断专行,不尊重他人的意见;里面的人怕它碎,因为一旦破碎,迎来的将是更加混乱与无序的局面,那些无效的建议和空谈会如潮水般涌入,干扰他们的决策,阻碍他们前进的步伐。
这其中的无奈与坚持,让这严肃的氛围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这充满挑战与变数的时代,唯有实力与行动才能成为立足之本,而那些徒有其表的空谈者,终将被历史所淘汰。
朱赫夫站在警局档案室那扇有些斑驳的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泛黄且带着岁月痕迹的案件卷宗,窗玻璃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仿佛是他脑海中那些关于能力者困境的思绪在悄然流淌。
在他看来,那些真正能力拔尖的人,实则比谁都渴望能寻得一个能与之对上频道、畅所欲言的人。他们绝非打心底里瞧不上身边人,更不是故意摆出高冷的架子不愿与人交流。那种在外人眼中显得傲慢又疏离的态度,背后藏着太多不被理解的无奈。就如同精密到极致的钟表齿轮,它们并非不愿和其他零件好好咬合,只是多数时候,根本找不到能完美匹配的频率,运转起来总带着磕磕绊绊的涩感,每一次尝试都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却始终难以契合。
朱赫夫见过陈树生半夜独自在办公室研究地图的样子,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苍蝇。陈树生并非不想听建议,只是大多数人的建议,就如同隔夜的伏特加,闻着似乎有那么回事,可真要喝下去,只会让人反胃。
他翻开一本案卷,指尖轻轻停在某个战术方案上,这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都是陈树生的字迹,每一处修改都精确得如同用尺子量过,透露出他对工作严谨到近乎苛刻的态度。
陈树生以前就现实过那些不懂物理定律的煞笔能做出来些什么事情来,在会议上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人道主义战术”,言辞看似华丽,实则空洞无物。
结果被陈树生一个凌厉的眼神钉在了原地,那眼神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过去,分明在说:“等你亲手从废墟里刨出过尸体,再来跟我谈人道。”在这座危机四伏、随时可能爆发的城市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哪有时间去听那些没沾过血、没经历过实战的嘴皮子耍花腔?
陈树生在大部分的时候都还是很好说话的,毕竟通常的唠嗑聊天在不涉及到专业知识的情况下,其实都用不上物理法则最基本的逻辑数学或者是客观现实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