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9章 无畏擒龙(144)(第2页)

 小望的铜铃突然在枢纽的穹顶响起,铃音与十二地支令的嗡鸣产生共鸣,岩壁上的洞窟里飞出无数个铜铃,铃身的纹路从三灵纹变成了十二地支纹——是地脉灵体在进化守护信物。“地脉灵体说,三百年后的铜铃能召唤所有地脉灵体,只要铃音不停,守护就不会断。”小望往空中抛了抛铜铃,铃舌的碎片在空中划出道金线,往三百年后的方向飘去。 

 离开枢纽时,青铜灯的灯油突然往总舵的方向流,在地面上汇成条金色的河,河里的光点是所有守脉人的记忆,正往洛阳城的每个地脉节点钻。守脉人碑前的轮回树突然开花,花瓣上的纹路是十二地支令的图案,花心的露珠里映出三百年后的守护者在枢纽里刻字,他们的石棺旁多了个新的空棺,棺沿的空白处画着个小小的石榴——显然是留给更遥远未来的守脉人。 

 总舵的地支令突然全部飞起,往各自对应的地脉方向飞去,“子”令往归墟,“丑”令守中原,“寅”令镇秦岭……最后一枚“亥”字令停在守脉人碑顶,猪纹里嵌着块镇魂镜碎片,碎片反射的阳光在洛阳城的上空凝成个巨大的十二边形,将所有地脉节点都圈在里面。“这才是完整的守护阵!”老油条得意地叉着腰,“三百年前的吴承安都没见过这阵仗!” 

 白灵的玉佩往轮回树的方向飘去,红光在树干上画出道年轮,年轮里的每个圈都刻着守脉人的名字,从吴承

安排到我们,最后几个圈还是空白的,旁边的树皮上长出个新的枝桠,枝桠上的花苞里嵌着块青铜钥匙——钥匙柄上的纹路是个婴儿的手掌印。¢精`武_小¢说¢枉¨ +嶵^欣?蟑!节¢庚_芯?快,“白衣姐姐说,这是留给新生儿的守护信物,三百年后的第一个孩子会继承它。” 

 我望着枢纽的方向,能感觉到地脉在自由呼吸,像头从沉睡中醒来的巨兽,正往中原的每个角落输送生机。镇魂镜的镜面里,三百年后的守护者正在关闭最后一道阀门,他们的领队举着完整的镇魂镜,往镜面里看了一眼,对着我的方向敬了个礼,转身往新的地脉节点走去——他们的背包里,装着我们留下的半块铃舌。 

 洛阳城的秋霜还在落,轮回树的叶子飘落在总舵的青石板上,叶面上的纹路正在慢慢更新,添上我们今天的经历。老油条往树洞里塞了块安魂花饼,“给三百年后的小家伙留个零食,让他们知道前辈不仅会打煞气,还懂生活。”小望的铜铃在枝头轻轻摇晃,铃音里混着地脉灵体的絮语,像在说“路还长着呢”。 

 远处的轮回枢纽传来隐约的嗡鸣,是十二地支令在持续运转;归墟的方向泛起金色的浪花,是玄沧在回应;秦岭的古树发出沙沙声,是灵鱼在歌唱;极北的冰原亮起蓝光,是冰灵在致意——所有的声音都在说,守护才刚刚开始。 

 我握紧掌心的“丑”字令,令牌上的牛纹正在发烫,与地脉的跳动同频。镇魂镜的镜面里,更遥远的未来正浮现出新的漩涡,比轮回枢纽更庞大,更神秘,而三百年后的守护者,己经带着我们的信物,往那个方向走去。 

 这故事,会在十二地支令的嗡鸣里继续,在地脉的呼吸里延伸,在守脉人的脚步里向前,没有结尾,也永远不会有结尾。 

 洛阳城的雪落了整整三天,总舵的青石板上积着层薄薄的白,雪地里印着些奇怪的脚印,蹄子形状却长着爪尖——是地脉灵体的脚印,正往轮回树的方向延伸。我踩着脚印往树边去,发现树干上结着层冰,冰里嵌着片青铜镜碎片,纹路是十二地支令的最后一环,与镇魂镜的缺口严丝合缝。 

 “吴畏快看!胖爷我挖到个宝贝!”老油条举着工兵铲从总舵后院冲出来,铲头挑着个铜制的兽笼,笼子里关着团青黑色的雾气,雾气里浮着只长翅膀的兔子,“这是在轮回树的树根下刨着的,笼子上的锁是‘卯’字令的形状,兔子的翅膀上还沾着镇魂镜的粉末!”他把笼子往供桌上一放,兔子突然发出嘶鸣,雾气里的爪尖划着笼壁,竟在铜面上刻出“轮回之兔”西个古字。 

 白灵的玉佩悬在笼子上方,红光在雾气里流转,映出三百年后的景象:个扎双马尾的姑娘正举着“卯”字令,令牌上的兔纹与笼子里的兔子完全重合,她手背上的月牙胎记被雪光映得发亮,旁边的小伙子举着铜铃,铃音里混着小望的铃音,在雪地里荡出双重涟漪。“白衣姐姐说,这兔子是轮回枢纽的灵宠,三百年前的镇煞司用它看守地支令,咱们得把笼子的钥匙留给他们——钥匙就在兔子的翅膀下。” 

 小望的铜铃挂在轮回树的枝桠上,铃音被雪花裹着,往地脉深处钻得更欢了:“地脉灵体说,三百年后的地支令己经认主,‘卯’字令的新主人能听懂兔子的话,它们正在合力找轮回枢纽的备用开关。”他指着笼子的夹层,那里藏着半片铜钥匙,纹路与“卯”字令的锁孔严丝合缝,“原来三百年前就分好了,咱们得留半片钥匙给他们拼。” 

 总舵的钟楼突然响起钟声,是三百年前的警报系统被触发了!我们爬上钟楼,发现齿轮组里卡着块青黑色的鳞片,是轮回之兔的伴生鳞,鳞上的纹路能与镇魂镜的碎片拼合。鳞片嵌进镇魂镜的瞬间,钟楼顶端的铜钟突然炸裂,碎片里飞出卷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幅地图,标注着“地支令祭坛”的位置,就在洛阳城外的邙山深处,旁边画着只长翅膀的兔子,正往祭坛的方向跑。 

 “胖爷我就说这兔子不简单!”老油条往背包里塞了两捆炸药,“肯定是想带咱们去祭坛找新的宝贝。”他突然指着羊皮卷的边角,那里绣着朵安魂花,花蕊里缝着根银色的线,是用十二地支令的材质纺的,“这线能指引方向,三百年前的校尉肯定用它绑过兔子。” 

 往邙山去的路上,雪地里的脚印突然变成了蹄印,是轮回之兔在前面引路。兔子的脚印在雪地上画出串五角星,每个星的中心都埋着颗金色的种子,是安魂花在雪地里结的籽,种子上的芽尖泛着红光——是地脉灵体在给祭坛输送灵力。老油条往雪地里撒了把龙鳞粉,粉末遇雪燃起金色的火焰,照亮了前方的山谷,谷

口的岩壁上刻着“地支令祭坛”,旁边的凹槽正好能放进“卯”字令。 

 令牌嵌进去的瞬间,山谷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兔啸,无数只长翅膀的兔子从雪地里钻出来,往祭坛的方向飞,翅膀上的鳞片反射着雪光,在天空中拼出个巨大的十二边形——与总舵上空的守护阵遥相呼应。祭坛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个青铜鼎,鼎里的火焰正燃烧着,火苗泛着青黑色,是轮回之兔的灵力在维持。 

 鼎沿的刻字里藏着段密文,白灵的玉佩往鼎上贴了贴,红光将密文译成简体:“地支令需以守脉人血养,每百年觉醒道新能力,三百年后‘卯’令可通兽语,‘辰’令能唤龙,‘巳’令……”密文到这里突然中断,显然是三百年前的校尉没写完,最后几个字的刻痕里嵌着些金色的粉末——是未来守脉人的血,他们正在续写这段文字。 

 祭坛的西周突然冒出青黑色的雾气,是轮回枢纽的煞气顺着隐脉钻出来了!我往雾里撒了把灭煞粉,粉末遇雾燃起金色的火焰,煞气发出痛苦的嘶鸣,在火焰里扭曲成兔子的形状,显然是在模仿轮回之兔的灵力。镇魂镜的金光往煞气上照,煞气突然溃散,露出下面的青铜镜碎片,碎片上的纹路是“巳”字令的蛇纹——正是密文里提到的下一道地支令能力。 

 老油条往石台上扔了块安魂花饼,饼屑在鼎里的火焰中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往山谷外飘去,光点里的兔子影子往归墟的方向飞——是在给玄沧报信。“胖爷我猜玄沧那老伙计也有伴生灵宠,说不定是条长角的鱼。”他举着工兵铲往祭坛深处走,那里的雪地里露出块青石板,板上的纹路是十二地支令的总和,“这下面肯定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