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9章 无畏擒龙(144)(第3页)

 青石板下的暗格里藏着个木盒,里面装着十二枚青铜铃铛,铃身刻着对应的地支,“卯”字铃的舌片是用轮回之兔的翅膀骨做的,摇响时,雪地里的兔子突然集体抬头,往祭坛的方向鞠躬——是地脉灵体在行礼。白灵拿起“卯”字铃往轮回之兔的笼子外晃了晃,兔子突然安静下来,雾气里的爪尖不再划笼壁,反而用鼻尖蹭着笼门,像是在示好。 

 “看来得用铃铛控制它。”白灵将“卯”字铃系在笼子上,兔子的翅膀突然展开,鳞片上的纹路与铃铛产生共鸣,在雪地里映出“巳”字令的位置,就在秦岭的聚灵池底,旁边画着条长角的蛇,蛇嘴里叼着半片铜钥匙——与我们手里的半片正好成对。“白衣姐姐说,三百年后的‘巳’字令主人正在池底捞钥匙,他们的蛇宠能在水里呼吸,是玄沧用龙涎香喂大的。” 

 祭坛的地面突然震动,是轮回之兔在笼子里冲撞!老油条往笼子上撒了把灭煞粉,金色的火焰暂时困住了兔子,“胖爷我得把这小东西带回总舵,等三百年后的小家伙来取。”他突然指着木盒的底层,那里刻着行小字,是吴承安的笔迹:“地支令的灵宠需用守脉人的血认主,切记,宠非工具,乃为伙伴。” 

 离开祭坛时,轮回之兔突然发出呜咽声,雾气里的眼睛盯着我们的背包,像是在提醒什么。我往背包里摸了摸,发现爷爷的笔记不知何时翻开了新的一页,插画里,三百年后的守护者正在给轮回之兔喂食,兔子的翅膀上站着只小铜铃,铃身刻着我们的名字——是想让灵宠记住历代守脉人。 

 回到总舵时,雪己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轮回树的冰壳上,冰壳里的青铜镜碎片泛着金光,与镇魂镜的光芒遥相呼应。老油条把轮回之兔的笼子放在供桌上,兔子突然用爪尖指着总舵的地窖,那里的门缝里渗出些青黑色的雾气——是煞气顺着隐脉钻到总舵底下了! 

 地窖的石阶上结着层薄冰,冰里嵌着些蛇形的鳞片,是“巳”字令的灵宠留下的。小望摇响铜铃,铃音在冰面上荡出涟漪,冰层突然裂开,露出下面的暗格,暗格里的木箱上刻着“蛇宠饲料”,里面装着些金色的粉末,是用龙鳞粉和安魂花粉混合的,“看来三百年前的校尉早就准备好了。”小望往粉末里加了些雪水,粉末突然化作条小蛇,往地窖深处游去——是地脉灵体模拟的“巳”字令灵宠。 

 地窖的最深处,小蛇突然停在面石壁前,用头蹭着岩壁,岩壁上的青苔里嵌着些金色的粉末,是龙鳞粉,显然是玄沧来过这里。老油条用工兵铲撬开岩壁,里面的石台上摆着个青花瓷瓶,瓶身的釉彩里嵌着“巳”字令的蛇纹,瓶底的落款是“镇煞司巳年造”,与爷爷笔记里的记载完全吻合。 

 “这瓶子里装的是啥?”老油条刚要开盖,就被白灵拦住了:“白衣姐姐说,里面是‘化煞液’,能让煞气暂时显形,三百年前的校尉用它在水里找蛇宠。你看瓶塞的纹路,是半片铜钥

匙,得等三百年后的钥匙拼完整才能开。”她将瓶子放进背包,“等他们找到另一半钥匙,咱们的半片会自动飞过去——地脉灵体说这叫‘时空相吸’。” 

 总舵的供桌上,轮回之兔的笼子突然发出金光,兔子的雾气里浮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三百年前的镇煞司校尉,正往笼子里塞安魂花种子,“原来它也是守脉人的伙伴。”我往笼子里扔了把种子,兔子突然用爪尖将种子堆成个五角星,是五灵守护阵的形状,“它在教咱们布阵?” 

 镇魂镜的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三百年后的总舵: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往笼子里添饲料,他手背上的月牙胎记被“卯”字令的光芒映得发亮,旁边的姑娘举着拼完整的铜钥匙,钥匙刚碰到青花瓷瓶,瓶塞就“啪”地弹开,里面的化煞液化作条金色的蛇,往秦岭的方向游去——与我们地窖里的小蛇在红光里重叠。 

 “他们正在重复我们的步骤。”我摸着镜面上的虚影,年轻人突然抬头往镜面里看,对着我的方向笑了笑,举起手里的“卯”字令——与白灵系在笼子上的铃铛严丝合缝。镜面外的轮回之兔突然发出愉悦的嘶鸣,雾气里的眼睛眯成条缝,像是认出了新主人。 

 总舵的钟楼突然又响起钟声,这次的节奏与之前不同,是三短两长——是地脉灵体的示警!镇魂镜的镜面里,秦岭的聚灵池正在冒黑气,煞气突破了“巳”字令的第一层防御,青黑色的雾气里浮着些扭曲的蛇影,是被污染的灵宠——“巳”字令的新主人正在池底与煞气搏斗,手里的半片钥匙掉进了淤泥里。 

 “得赶紧把另一半钥匙送过去!”我往背包里塞了些安魂花种子和灭煞粉,“三百年后的他们可能需要帮忙。”老油条扛起轮回之兔的笼子往门外走,“胖爷我先去秦岭探路,你们带上‘巳’字令的线索跟上!”他突然往供桌上的镇魂镜前放了块安魂花饼,“给三百年后的自己留个零食,让他知道前辈有多贴心。” 

 离开总舵时,轮回树的冰壳突然裂开,里面的青铜镜碎片飞出来,嵌进镇魂镜的缺口,镜面的光芒突然往秦岭的方向射去,在雪地里凝成条金色的通路。通路两侧的雪地里,无数只长翅膀的兔子正在引路,翅膀上的鳞片反射着阳光,照亮了通往聚灵池的方向。 

 白灵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红光,映出秦岭聚灵池的景象:池面上结着薄冰,冰下的灵鱼正在往池底钻,鱼背上的纹路是“巳”字令的蛇纹,显然是在给“巳”字令的灵宠指路。“看来他们快找到钥匙了。”白灵的声音里带着期待,“但煞气也在靠近,池底的黑气越来越浓了。” 

 小望的铜铃在背包里轻轻作响,铃音里混着地脉灵体的絮语:“它们说三百年后的‘巳’字令主人是个姑娘,她的蛇宠叫‘青鳞’,是玄沧看着长大的,青鳞的角上缠着红布,布上的纹路是咱们总舵的地脉图——是想让灵宠也记住家的方向。” 

 我握紧掌心的镇魂镜,镜面里的三百年后越来越清晰:年轻人正往池底的淤泥里伸手,指尖离半片钥匙只有寸许,煞气的黑气己经缠上了他的脚踝,而我们的金色通路,正在往他的方向延伸。白灵的玉佩突然飞起来,红光在通路里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往池底的方向飘去——是地脉灵体在帮忙推开煞气。 

 远处的邙山传来兔啸,归墟的方向泛起金光,秦岭的聚灵池冰面开始融化,极北的冰原亮起蓝光——所有地脉灵体都在为“巳”字令的觉醒让路。老油条扛着工兵铲在雪地里大步流星,“胖爷我得先去吃碗胡辣汤,加双倍牛肉,再买两斤安魂花饼当干粮,秦岭的路可不好走!” 

 轮回之兔的笼子在供桌上轻轻晃动,兔子的雾气里浮出新的画面:三百年后的“巳”字令主人正在给青鳞喂化煞液,青鳞的角上突然长出新的纹路,是“午”字令的马形——显然地支令的觉醒还在继续。 

 我望着秦岭的方向,能感觉到地脉传来的催促,像无数双手在推着我们往前走。镇魂镜的镜面里,更遥远的未来正浮现出新的灵宠,有长翅膀的马,有会说话的羊,每只灵宠的身上都缠着红布,布上的纹路是历代守脉人的名字,从吴承安排到我们,最后几个名字的位置,正慢慢浮现出新的轮廓。 

 这故事,会在十二地支令的共鸣里继续,在地脉灵宠的陪伴里延伸,在守脉人的脚步里向前,没有结尾,也永远不会有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