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2章 无畏擒龙(147)(第2页)
小望的铜铃突然响得急促起来,铃音里混着地脉灵体的警告:“它们说煞源己经发现我们的计划,正在往各个封印点派追兵!追兵能模仿所有时空的守脉人模样,千万别被迷惑!”他往总舵的方向跑,“我去启动天井的阵眼,你们快出发!”铜铃的余音在守脉人碑前回荡,碑上的名字开始闪烁,像在为所有时空的守护者送行。
老油条扛着工兵铲往归墟的方向走,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胖爷我这路得顺道挖点跨时空的宝贝,三百年后的小家伙、三百年前的老伙计看到,就知道中间的前辈多厉害。”他往守脉人碑前撒了把龙鳞粉,粉末在地上凝成个大笑脸,“给所有时空的自己留个念想!”
我最后看了眼洛阳城的方向,总舵的钟楼还在隐隐作响,守脉人碑的光芒与归墟、极北、秦岭、时空褶皱的方向遥相呼应,像十三颗正在亮起的星辰。镇魂镜在怀里发烫,时空守脉使令牌的纹路与所有时空的跳动同频,显然是在积蓄力量。
远处的秦岭方向传来灵鱼的跃水声,归墟的浪涛拍打着礁石,极北的寒风卷着冰屑,时空褶皱里传来青铜沙漏的转动声——所有地脉灵体和时空灵体都在行动。我知道,这十三个时辰会是最艰难的战斗,十三地支阵的成败关系着所有时空地脉的存亡,而所有时空的守护者正在某个节点,等着与我们完成这场跨越时空的接力。?幻.想-姬, \耕+薪,最_全*
往时空交汇处去的路上,时空乱流越来越频繁,路边的景物时
而变成三百年前的模样,时而变成三百年后的模样,偶尔还会闪过更遥远未来的影子: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往守脉人碑上贴安魂花种子,她手背上的月牙胎记被阳光照得发亮,手里攥着半块时空守脉使令牌,另一半,正在我的掌心发烫。
路边的石头上渗出些半透明的黏液,是被煞源污染的时空精气。我往黏液上撒了把安魂花粉,黏液突然化作群银色的蝴蝶,往时空交汇处的方向飞,蝴蝶翅膀上的纹路是所有时空守脉人的名字,从吴承安排到我们,最后几只蝴蝶的翅膀还是空白的,上面有个小小的箭头,指向未来的方向。
路过时空稳定点时,稳定点的青铜转盘突然自动旋转,十二地支的刻度同时亮起,中心的凹槽里浮出块青铜镜碎片,碎片上的纹路是十三地支阵的最后环——显然是三百年前的校尉留给我们的“钥匙”。转盘的基座上刻着行字:“迷惑追兵的方法,藏在所有守脉人都不会变的东西里”,旁边画着朵安魂花,花心里的籽是五角星形状。
时空交汇处的景象越来越清晰,片混沌的灰色地带里,无数个时空的碎片在漂浮:有三百年前镇煞司总舵的剪影,有三百年后守护者营地的轮廓,有我们现在总舵的样子,还有些完全陌生的建筑,显然是更遥远未来的洛阳城。灰色地带的中心,个黑色的漩涡正在旋转,漩涡的边缘泛着青黑色的光——正是时空煞源的本体。
漩涡周围的漂浮碎片上,己经站着些身影:三百年前的镇煞司校尉举着镇魂镜,三百年后的守护者举着铜铃,他们的身边,无数个模糊的影子正在凝聚,显然是其他时空的守脉人。我往漩涡的方向走,手里的时空守脉使令牌突然发出强光,与所有身影手里的信物产生共鸣,在灰色地带里撑起个巨大的防护罩,暂时挡住了煞源的侵蚀。
“就等你了!”三百年前的校尉往我这边挥手,他手背上的月牙胎记与我、三百年后的守护者在红光里重叠,“十三地支阵就差你的阵眼了!”三百年后的守护者举着补全的地图,地图上的最后个点正在我的脚下亮起,“地脉灵体说,只有所有时空的同源血脉站在这里,阵眼才能激活!”
灰色地带的边缘突然传来嘶吼声,是煞源的追兵到了!它们化作我们的模样,举着仿制的信物往防护罩里冲,“别被它们的外表骗了!”三百年前的校尉往追兵身上撒了把灭空粉,仿制信物突然冒出黑烟,“看信物的光芒!真的信物会和防护罩共振!”
我往阵眼的位置站定,将时空守脉使令牌嵌入地面,十三地支阵的光芒突然全部亮起,十二地支令的灵力与时空守脉使令牌的灵力融合,在灰色地带里形成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将所有时空的碎片、所有守脉人的身影、所有地脉灵体的力量都圈在里面。
煞源的本体在漩涡里发出痛苦的嘶吼,青黑色的身体正在被环里的光芒净化,化作无数银色的光点,往各个时空的地脉钻——是被治愈的时空灵体,正在回归家园。镇魂镜的镜面里,所有时空的洛阳城都在恢复生机,守脉人碑前的安魂花海重新绽放,不同时空的孩子们在石榴树下追逐打闹,手背上的月牙印被各自时空的阳光照得发亮。
但镜面的角落,三百年后的守护者手里的卷宗突然自动翻开,最后页的空白处,正慢慢浮现出个新的漩涡——比时空煞源更庞大,更诡异,旁边的墨迹还没干,显然是他们刚刚发现的。漩涡的边缘,个小小的石榴图案正在成形,里面的籽比之前的更多,更亮。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十三地支阵暂时封印了煞源,但时空褶皱深处的隐患还在;我们与所有时空的守护者完成了接力,但更遥远的时空,还有新的煞气在等待。守脉人碑的名字还在增加,镇魂镜的镜面还在映出新的身影,时空的跳动还在继续,安魂花的香气还在弥漫。
远处的镇煞鼓还在响,铜铃的余音还在荡,玄沧的龙吟还在传,冰灵的蓝光还在闪,时空沙漏的转动声还在继续——所有的声音都在说,守护还在继续。我握紧掌心的时空守脉使令牌,看着镜面里三百年后的守护者、三百年前的校尉、更遥远未来的小女孩往新的漩涡方向走去,他们的背影与我们如此相似,手里的信物在各自的时空里闪烁,像颗永远不会熄灭的星。
这故事,还在十三地支阵的光芒里继续,在时空的流动里延伸,在所有守脉人的脚步里向前,没有结尾,也永远不会有结尾。
十三地支阵的光芒在时空交汇处凝成莫比乌斯环的第七天,环内的漂浮碎片突然长出银色的根须,根须缠绕的地方浮出块青铜镜,镜面里的所有时空都在下雨——是地脉灵
体的眼泪,混着安魂花的香气往环外飘。我伸手去接雨滴,指尖刚触到水珠,水珠就化作枚青铜钥匙,钥匙柄上的纹路是所有守脉人的指纹,从吴承安到三百年后的小女孩,最后道指纹还是空白的。
“吴畏快看!这钥匙能插进环心的锁孔!”老油条举着工兵铲从归墟的碎片里钻出来,裤脚还沾着归墟的海水,“胖爷我在玄沧的龙穴里刨着个铁盒,盒里的地图标着‘时空根脉’的位置,说这根脉是所有地脉的总源头,新煞源就藏在根脉的结节里。”他把地图往青铜镜上贴,地图的边缘突然活过来似的,往环心的方向卷,露出里面的夹层——是半张十三地支阵的升级图,标注着“需用所有时空的灵宠伴生晶激活”。
白灵的玉佩悬在环心的锁孔上方,红光在钥匙的纹路里流转,映出三百年后的时空根脉:群年轻人正围着块发光的晶石,其中个穿冲锋衣的姑娘举着“时空守脉使”令牌,令牌上的指纹与我们的钥匙严丝合缝,她手背上的月牙胎记被根脉的光芒映得发亮,旁边的小伙子举着铜铃,铃音里混着小望的铃音、三百年前的铃音,在根脉里荡出西重涟漪。“白衣姐姐说,那晶石是所有灵宠的伴生晶融合体,三百年前的镇煞司用它稳定根脉,咱们得把最后块晶核留给他们——就在玄沧的逆鳞里。”
小望的铜铃挂在根须缠绕的青铜镜上,铃音被银色的根须裹着,往时空根脉的深处钻得更急了:“地脉灵体说,三百年后的守护者正在找根脉的十二个结节,每个结节都需要对应的地支令和灵宠晶核才能封印,他们的铜铃里嵌着咱们的铃舌、三百年前的铃舌,还有更遥远未来的铃舌碎片——是想让铃音在所有时空共振。”他指着青铜镜的边缘,那里嵌着块鸡形晶核,纹路与极北的金鸡伴生羽严丝合缝,“原来玄沧早就替咱们收着了,它的逆鳞里藏着十二块晶核,刚才胖爷挖的铁盒里就有‘子’字晶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