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2章 无畏擒龙(177)(第2页)

 老七突然对着东方狂吠,海平面上的朝阳里,浮出艘古老的帆船,船帆上的蛇形纹与铜哨完全相同,甲板上的人影正在吹响铜哨,哨声里的“73”号残片正在往我的方向飞,像颗穿越时空的星子。我摸了摸后颈,那里的皮肤正在发烫,铜镜里的疤痕越来越清晰,嵌在疤痕里的“西百零二号”残片,正在往美洲的方向蠕动,像在指引新的旅程。 

 仓库的除湿机突然停止嗡鸣,管道里传出海浪拍岸的声响,混着女人的歌声和蛇的嘶鸣。老七叼着青铜镜往门口走,尾巴扫过地上的航海日志,最新的空白页上,自动浮现出我的字迹:“蛇母谷的第七十三根蛇形柱里,藏着守镜人的真相。铜镜的坐标是钥匙,也是陷阱。那些盗墓者不是为了残片,是为了唤醒蛇母的镜子,让所有被封印的影子都出来”。 

 码头的晨雾里,那艘古老的帆船越来越近,甲板上的人影正在向我挥手,他的后颈有道蛇形疤痕,手里的铜哨闪着红光,与我手里的铜哨产生共鸣,在雾里拼出条通往美洲的航线。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蛇母的镜子照出的不仅是前世,还有未完成的宿命。老七突然跳进海里,变成条巨大的海蛟,对着我甩了甩尾巴,示意我爬上它的背。 

 青铜镜在我怀里发烫,镜背的坐标开始旋转,南纬37度的红光越来越亮,像颗跳动的心脏。远处的海面上,无数青铜残片正在聚集,编号从“74”到“100”,组成个巨大的蛇头,正往蛇母谷的方向游动。我抓住海蛟的鳞片,它突然潜入水中,带着我穿过无数沉船的残骸,每个船舱里都有面青铜镜,镜中的人影都在往同一个方向指——南纬37度的蛇母谷。 

 在深海的暗流里,我听见女人的歌声越来越清晰,像在说“欢迎回家”。¨6?邀*墈?书\惘′ +已.发^布-嶵′薪¢璋!結/怀里的青铜镜突然射出道强光,照亮前方的深海沟,沟底的淤泥里,嵌着无数守镜人的骸骨,他们的手掌都朝着美洲的方向,掌心的青铜镜碎片正在发光,拼出蛇母谷的全貌:无数蛇形柱组成的山谷里,中央的第七十三根柱子正在喷吐青铜蒸汽,蒸汽里的蛇母虚影正在睁开眼睛,她的瞳孔里,嵌着块编号为“∞”的残片,像个永远等待被填满的秘密。 

 海蛟突然加速,穿过层透明的水墙,眼前的景象突然变成沙漠——蛇母谷的热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远处的蛇形柱在夕阳下泛着青铜光。怀里的青铜镜开始震动,镜背的坐标与蛇形柱产生共鸣,第七十三根柱子的顶端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青铜容器,容器里的铜镜正在旋转,转出的光影里,我看见奶奶年轻的身影正在往柱顶爬,她的手里举着半块青铜镜,另半块的位置,正好对着我怀里的镜子。 

 老七的声音在风中响起:“盗墓者己经到柱顶了,他们想把两块铜镜合在一起,打开蛇母的封印。但他们不知道,合镜的瞬间,所有接触过镜子的人都会被吸进镜中世界,成为新的守镜人”。远处的蛇形柱传来爆炸声,第七十三根柱子的顶端冒出黑烟,黑烟里的青铜残片正在往天空的方向飞,组成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亮着与铜镜相同的红光。 

 我往蛇形柱的方向跑,脚下的沙子里嵌着无数青铜片,每片都刻着不同的人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的眼睛都在眨动,像是在催促。最靠近柱子的地方,躺着具盗墓者的尸体,他的背包里掉出张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蛇母谷的机关:每根蛇形柱的阴影里都有个流沙坑,只有在正午十二点,阴影重叠的瞬间才能通过,否则会被流沙里的蛇形生物拖进地底。 

 第七十三根蛇形柱的顶端,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两块青铜镜正在被强行合并。我抓住柱身的鳞片往上爬,指尖的血滴在鳞片上,柱子突然剧烈震动,喷出的青铜蒸汽里,浮现出奶奶的身影,她正对着我摇头,嘴唇动着像是在说“别过来”。但己经晚了,柱顶的铜镜突然射出道强光,将我吸了进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见铜镜里的世界——无数守镜人正在往同一个方向走,他们的后颈都有蛇形疤痕,手里的青铜镜碎片正在发光,拼出的坐标指向宇宙深处的某个星系,那里的恒星正在形成蛇形的光带,像在等待新的守镜人到来。 

 青铜镜的旋转声里,我听见老七的吠声越来越远,像在

说“旅途愉快”。镜中的守镜人纷纷回头,他们的脸逐渐与我重合,后颈的蛇形疤痕里,编号正在从“73”变成“∞”,像个永远不会结束的轮回。而在镜外的蛇母谷,第七十三根蛇形柱突然炸开,无数青铜残片飞向宇宙,每片都带着守镜人的记忆,像无数封寄往星辰的信,信的结尾都写着同一句话:“蛇母的镜子从来不是封印,是门,通往所有可能的世界”。 

 在意识消散的边缘,我看见铜镜的碎片正在重组,拼出个新的坐标:北纬73度,西经17度——是北极的“蛇母冰原”。那里的冰层下,藏着最后一块青铜镜,镜中的蛇母正在睁开眼睛,她的瞳孔里,有无数个我正在往镜外走,每个我的手里,都拿着块不同编号的青铜残片,像在拼凑一个巨大的真相。而在更远的星系里,无数蛇形的光带正在往地球的方向汇聚,像群回家的孩子,他们的鳞片上,都刻着相同的蛇形纹,纹里的编号,从“∞+1”开始,像个永远数不完的故事,在时间的长河里,继续流淌,继续等待,继续…… 

 青铜镜的碎片在掌心发烫时,我正坠入片极光交织的冰原。脚下的冰层突然裂开,露出下面的青铜管道,管道里的蒸汽裹着半张羊皮卷,上面的北欧古文正在自行翻译:“蛇母的冰镜在极光的第七道褶皱里,照出的不是影子,是被时间冻住的真相”。老七的声音从管道深处传来,带着冰碴的脆响:“抓紧管道壁的蛇形纹,别被冻进时间里”。 

 我抠住青铜纹的刹那,管道突然倾斜,整个人顺着蒸汽滑下去。两侧的冰壁上嵌着无数冰雕,都是些穿着古代铠甲的人,他们的姿势像是在奔跑,手里的青铜镜碎片正对着极光的方向。最底层的冰雕突然眨了眨眼,冰壳裂开的缝隙里,浮出块“∞+1号”残片,鳞片上的刻痕是幅星图,北斗七星的勺柄指向冰原深处的黑雾——那里的极光呈现出诡异的紫色,像被墨汁染过。 

 “那是时间的褶皱。”老七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毛发上结着冰碴,“1937年有支挪威探险队进去过,再也没出来。他们的队长后颈有蛇形疤痕,是你爷爷的堂兄”。它用爪子扒开脚边的冰层,露出块冻住的相机,胶片冲洗出的照片里,七个人举着青铜镜站在紫色极光下,镜中映出的不是他们自己,是群长着冰鳞的人,正在往极光里走,后颈的蛇形纹与我完全相同。 

 冰原的风突然变向,紫色极光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我举着相机往黑雾走,脚下的冰层越来越薄,能听见下面传来流水声。老七突然咬住我的裤腿,往侧面拽——刚才站立的位置裂开道缝,缝里的冰水中浮着无数青铜齿轮,每个齿牙上都刻着不同的年份,1937、1973、2023……最新的齿轮正在生成,刻着2073的数字。 

 “时间在这里是液态的。”老七的尾巴扫过齿轮,“掉进裂缝会被送往任意年份,有的人困在1937年的暴风雪里,有的人卡在2073年的冰原崩塌中”。它往我手里塞了块“∞+2号”残片,鳞片上的刻痕是只沙漏,沙粒的流动方向与齿轮的转动完全相反,“这是‘逆时鳞’,能让你在时间流里保持清醒”。 

 逆时鳞贴在皮肤上的瞬间,紫色极光突然炸开,无数光影从里面涌出来:1937年的探险队正在搭建帐篷,青铜镜反射的光里,冰鳞人正从极光中走出;1973年的石油钻井平台正在崩塌,平台的编号“73”在火光中格外刺眼;2073年的冰原上,个与我长得样的人正在往极光里跳,手里的青铜镜碎片闪着红光。 

 “那是未来的你。”老七指着2073年的光影,“他在寻找蛇母冰原的核心,据说那里的青铜镜能照出所有时间线的终点”。光影里的我突然回头,对着现在的我举起青铜镜,镜中的蛇母冰原正在崩塌,裂缝里的齿轮纷纷脱落,掉进个巨大的黑洞,黑洞的边缘,“∞+3号”残片正在生成,刻痕是行梵文:“时间的终点是蛇母的眼睛”。 

 极光中的冰鳞人突然向我走来,他们的皮肤泛着冰晶,后颈的蛇形纹里嵌着青铜镜碎片,编号从“∞+4”到“∞+73”。为首的老者往我手里塞了块冰雕,雕的是蛇母的眼睛,瞳孔的位置嵌着块“∞+74号”残片,“青铜镜的核心在冰原下的蛇母宫,需要用所有时间线的守镜人血才能打开”。冰雕接触掌心的瞬间,逆时鳞突然发烫,烫出的红光在冰面上凝成道轨迹,首指黑雾最浓的地方。 

 跟着轨迹往极光深处走,脚下的冰层越来越透明,能看见下面的蛇母宫——是座由青铜齿轮和冰柱组成的宫殿,中央的穹顶嵌着块巨大的青铜镜,镜面正在缓慢旋转,转出的光影里

,无数时间线像藤蔓样缠绕,最终都指向穹顶的蛇眼雕刻。宫殿的入口处,七根冰柱上拴着七道锁链,锁链的末端浸在齿轮组成的池子里,每道锁链上都刻着个年份,1937年的锁链己经断裂,断裂处的“∞+75号”残片正在发光。 

 “1937年的探险队打开过次入口。”老七对着锁链狂吠,“他们的血让第一道锁链断裂,但剩下的六道需要1973、2013、2073……首到2173年的守镜人血才能解开”。它的爪子往2013年的锁链指去,锁链上的冰壳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青铜芯,芯上的蛇形纹与我后颈的疤痕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