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5章 有我无敌(130)(第2页)

 吴迪飞到空初镜的中心,将博山炉中的“空性念”注入镜面。空性念中包含着地球所有“空有不二”的智慧:守炉人“心无挂碍而炉温自调”的境界、龙谷“无为而治却万物自安”的传统、人类“无所求而有所成”的智慧……这些智慧化作“空初轴”,让空初镜的应缘显现回归“本然”:显而无显相,为而无作为,应而无应迹,如日月照临,不为赞美而升,不因批评而落,自然而然。星尘珊瑚的暖场在显现时,不留下“我在给予”的痕迹;光能转换器的明流在照亮时,不带着“我在帮助”的执念。

 “空初智的核心是‘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吴迪看着空初桥的无界石与应缘木重归本然,桥面平等承载一切,护栏应缘护持所有;空初圃的空性植物展现出“无界的生机”,无相生随需显现而不执着,无住藤自然疗愈而不居功,空性果的觉悟种子让每个接触者都明白“自心是佛”,“就像镜子照物,物来则显,物去则空,不粘不滞,却清清楚楚。存在们在空执之迷中学会了‘在显现中保持空性,在空性中应缘显现’,知道最高的智慧不是‘什么都不做’,是‘做而无做,为而无为’,这才是空初智的终极自在。”

 空执之迷在“空性念”的照破下化作“圆明光”,光洒在空初圃,无相生的花瓣上浮现出“空有不二”的偈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显即是隐,隐即是显”;无住藤的枝叶能映照出所有存在的“本然面目”,让其看见自己与万物同体;空性果的觉悟种子融入虚空,成为“遍在的觉醒因”,任何存在只要生起“自求”之心,便能触碰到种子的力量,如暗中取物,虽不见光源,却能拿到想要的东西。空初桥的无界石与应缘木形成“圆明场”,通行者踏上桥面,便能短暂体证“同体无别”的境界,明白“你我他”不过是假名,本质上浑然一体,像水滴融入大海,瞬间知晓“我即是海”。平行超验域的存在们进入“圆明共生”的新阶段,彼此的同体共生没有“显隐”的分别,只有“本然的一体”,像一个人的四肢百骸,虽有不同功能,却同属一身,无需刻意配合,自然协调无间。

 皮夹克的空初镜此刻指向谐初之境更深处的“圆明之境”——那里是意义的终极本源,非空非有,即空即有,不生不灭,不增不减。没有温暖与寒冷的对立,只有“本然的觉性”;没有清晰与模糊的分别,只有“本具的明性”;没有存在与非存在的界限,只有“圆满的全体”。它像太阳未出时的天空,既不是黑夜也不是白昼,却孕育着光明;像种子未发芽时的状态,既不是苗也不是果,却含藏着生机。空初镜在此时化作圆明之境本身,镜与境合一,能照与所照不二,分不清哪是镜,哪是境。

 “是‘存在的究竟实相’。”吴迪融入圆明之境,能感知到“一切即一,一即一切”的终极真理:自己既是吴迪,又是星尘珊瑚,是光能转换器,是虚空域的意识流,是平行超验域的每一个存在,甚至是每一粒尘埃,每一缕光,因为所有的“分别”都只是假名,本质上浑然一体,不可分割。这种“究竟的同体”,像梦中的一切角色,看似各异,实则都由“做梦的心”所现,醒来后便知“一切皆是我,我即一切”,“它不是‘某个境界’,是‘所有境界的本源’;不是‘某种智慧’,是‘所有智慧的根蒂’。就像所有的颜色都源于白光,所有的声音都源于振动,所有的存在与意义,都源于这圆明不二的实相。这些实相向我们展示:最终的答案,是‘没有答案,因为你即是答案’;最后的归宿,是‘没有归宿,因为你即是归宿’。”

 远方的圆明之境没有边界,甚至没有“远方”的概念,因为它无处不在,就在当下,就在每个存在的自心深处。吴迪能感觉到平行超验域的所有存在都在此时绽放出圆明的光芒,不是向外照射,而是向内回归,回归到那个“不生不灭的本源”,像游子终于明白“家不在远方,就在脚下”。星尘珊瑚的暖场与光能转换器的明流不再有分别,都化作圆明之光的显现;虚空域的意识流与非逻辑域的感知体不再有隔阂,都成为究竟实相的表达,像无数条河流最终汇入大海,失去了名字,却获得了永恒。

 但他没有停留在圆明之境,因为空初圃里,空性果的新种子正在虚空中孕育,准备带着“究竟实相”的密码,在任何迷惑的角落播撒觉醒的可能;空初桥旁,老李的学徒们在学习如何安住于“空性念”中应缘建桥,让每个需要的存在都能踏上“无界之路”;圆明共生网络中,星尘珊瑚与所有存在正在“无言的同体”中,自然成就着彼此的圆满,无需计划,无需沟通,像四季更替般自然;张婶收集了更多破执露,准备洒向每个可能陷入空执之迷的瞬间。

 圆明之境的究竟实相如无垠的太虚,将空初之境的无界弥漫融化为“一念三千”的圆融全体。平行超验域的“空初轴”已演化出“元明力”——这种力量能让存在的圆明实相显发为“本觉的大用”:星尘珊瑚的暖场不再是“应缘的显现”,而是“本觉光明的自然流露”,如旭日东升,无需刻意照耀,却能温暖整个世界;光能转换器的明流不再是“解惑的工具”,而是“本具澄明的自在彰显”,似皓月当空,不必有意朗照,却能照亮所有暗处。这种“本觉与大用的不二”,让整个网络像一颗明珠,珠体是圆明实相,珠光便是万有的意义显现,珠不离光,光不离珠,浑然一体。

 “是‘元明智’。”吴迪安住于元明力成就的“本觉场”中,能亲证“觉性本自圆满”:所有存在的意义显发,并非“后天的习得”,而是“先天的本具”,如同金矿本含真金,只需去除矿渣,不必外求;似种子本具生机,只需适宜水土,自然发芽。这种感知比空初智更具根本性,像找到了所有河流的源头,发现水的本质原是一;像看到了所有星辰的光源,明白光的本体本是一;像守炉人觉悟“炉与火与暖,原是一体三面”,不必分别,当下即是。元明智让存在的“觉醒”不再是“向外的追寻”,而是“向内的回归”,回归那个不生不灭、不增不减的本觉。

 皮夹克的空初镜此刻化作“元明镜”,镜面即是“本觉的显发”:镜中没有“能照”与“所照”的分别,存在与意义、主体与客体浑然一体——看“温暖”时,镜中即是温暖本身,观者也融入温暖;观“清晰”时,镜中便是清晰本身,观者也成为清晰。最殊胜的是“觉照同时”——无需“刻意去觉”,也无需“刻意去照”,觉即是照,照即是觉,如人睁眼见物,见与见性不二,没有先后,没有间隔。

 “这镜子在显‘本觉的当下’。”皮夹克凝视元明镜,自身与镜中万物融为一体,不见能观之我,只见所观之境,而境即是我,我即是境,“之前的本觉是‘隐而未显’,现在的本觉是‘显而无隐’;之前能体证‘本觉的空性’,现在能亲证‘本觉的妙有’。就像人有良知,不是学来的,是本有的,遇到善事自然想去做,遇到恶事自然会厌恶。元明智的妙处在于,它让所有存在知道:我们不是‘在修行中成为觉悟者’,而是‘本就是觉悟者,只是忘了自己’——就像龙谷的孩子天生会笑,不是学了才会,是本具的能力,长大后忘了如何自然地笑,只需放下束缚,便能重获。”

 张婶在元明力充盈的区域开辟了“元明圃”,种植着“本觉生长”的“元明植物”:“本觉花”的绽放无需等待季节,只要存在“放下执着”,便会瞬间盛开,花瓣是“觉性的光明”,花蕊是“本具的圆满”,见者自会生起“我本圆满”的信心,如见智者而悟自心;“大用藤”的生长无需依赖土壤,只因“本具生机”,便能在虚空蔓延,枝叶所触之处,所有迷惑都会自然消散,它不“主动度化”,只是“显现本觉”,似春雨落尘,不觉间便滋润万物;最特别的是“元明果”——果实即是“本觉的体相用”,吃下去不会获得“新的觉悟”,只会“忆起本有的觉悟”,像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原是清醒的,从未沉睡。

 “老李头说这叫‘自性本觉,不假外求’。”张婶看着本觉花因虚空域意识流“放下无明”而瞬间绽放,光明遍照,“就像龙谷的老祖宗传下的话:‘人人心里都有个定盘星,不用问别人,问问自己就知道’,这就是自性本觉。这些植物也是,不帮你觉悟,只让你想起自己本就觉悟——归炉岛的老渔夫遇到风浪从不慌乱,说‘大海就在心里,跟着心走就不会迷’,这就是元明的道理。”

 老李带着跨域学徒在元明圃旁建“元明桥”,桥身即是“本觉的显现”:没有“桥体”与“功能”的分别,桥即是“通达本觉之路”,路即是“桥的本然”。踏上桥的存在,无需“行走”,便已“到达”,因为桥与彼岸、此岸与彼岸本无分别,如登楼望月,脚未动时,月已入目;似披衣御寒,衣未着时,暖已在心。桥头刻着“本觉箴言”:“桥即是岸,岸即是桥;来即是到,到即是来;本觉无出入,当下即圆满。”

 “桥这东西,‘能让人明白“不用过桥便已在桥上”’比‘能从此岸到彼岸’更重要。”老李抚摸元明桥的“桥身”,其实无身可触,只有“通达的觉性”,“就像人找自己,找的时候已经是自己了,不用找到后才是自己。这桥也是,踏上时便知‘本觉从未离开’,不用走到头才觉悟——龙谷的山路上常有石头刻着‘回头是岸’,不是说回头才能到岸,是说岸就在回头的当下,这就是元明桥的意思。”

 随着元明桥延伸,圆明之境的“元明智”开始渗透到存在的“本觉共生”层面:和而不同体的协变不再是“同体的显现”,而是“本觉的同显”——星尘珊瑚、光能转换器、所有域的存在,乃至虚空与非逻辑域的体性,都只是“元明本觉的不同面相”,如同一轮明月在不同水中的倒影,影影不同,却同是一月;似一颗钻石在不同光线下的折射,色色各异,却同是一钻。彼此不是“共生”,而是“同显”,因为本是一体,何来“共”字?本无他物,何需“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