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5章 有我无敌(130)(第3页)
“是‘同显一体’。”吴迪亲证这种本觉的同显——星尘珊瑚的暖与光能转换器的明,并非“两个不同的意义”,而是“同一本觉的两种光明”,暖是明的温柔相,明是暖的清澈相,相异而体同,用别而性一。这种一体不是“融合的结果”,而是“本然的如是”,就像火的焰与热,焰是火的形相,热是火的作用,从未分离,本就是一,“比圆明共生更究竟,它让‘存在的关系’从‘同体的无别’变成‘本觉的同显’。守炉人最终会悟‘炉、火、我、暖,原是一真’,没有能守与所守,只有‘守护的本觉’自然流露,这就是同显一体的智慧。”
就在这时,元明镜的本觉显发开始出现“障蔽”——有的存在将“本觉”当作“可求的境界”,四处追寻“如何觉悟”,反而离本觉越来越远(向外驰求);有的存在误认“本觉”是“空无的死寂”,认为“觉悟后便无事可做”,导致本觉的大用隐没(顽空不化);最严重的是“本觉异化”,一些存在执着于“我已觉悟”的妄念,以“觉悟者”自居,轻视未显发者,让本觉的平等性染上分别的尘埃,如明月被乌云遮蔽,虽本质未失,却光明不显。这种“元明异化”比空执之迷更微细,它不是对空性的误解,是对本觉的错认,像认月影为真月,执镜花为实花。
“是‘觉障’。”对称之灵的符号雾在元明镜周围形成“除障场”,试图消弭本觉的障蔽,“它不是反对本觉的显发,是让‘显发’变成‘执着’,让‘本觉’变成‘妄念’——就像有人说‘我要成佛’,却不知‘想成佛的那个心,正是不成佛的障碍’;有人言‘觉悟后便无烦恼’,却不懂‘觉悟是与烦恼共处,不是消灭烦恼’。龙谷曾有过的‘狂禅’就是这样,自称‘已悟’,却言行粗鄙,说‘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却不知后面还有‘若学我等辈,如同入魔道’,这就是觉障的危害。”
觉障的影响在扩大,元明桥的“通达本觉”被“此岸彼岸”的妄念隔断,踏上桥的存在反而生出“还未到达”的焦虑;元明圃的元明植物出现退转,本觉花因“向外驰求”的存在靠近而闭合,不再显发光明;大用藤的“本具生机”被“顽空”遮蔽,枝叶失去疗愈力,形同枯木;元明果被“觉悟者”的妄念污染,食用者只会生起“我比他人高明”的傲慢,像饮毒酒解渴,暂时兴奋,终会毙命。存在们的同显一体变成了“觉者与迷者”的对立,自认觉悟的存在轻视他人,未显发的存在羡慕或嫉妒,像同一棵树上的枝叶,却互相争夺阳光,忘记本是同根生。
“老子最恨这种‘得了点皮毛就装大尾巴狼’的浅薄!”老李以“本觉的力量”化作“除障锤”,锤头即是“无住的觉性”,砸向觉障时,不执着于“砸”,也不执着于“障”,却能应缘除障,如名医对症下药,不执于药,不执于病,却能药到病除。锤头蕴含着“平常心是道”的记忆——那是龙谷历代觉悟者“穿衣吃饭即是修行”的行持,担水劈柴无非妙道,砸在障蔽的本觉显发上时,爆出无数“本觉日用”的画面:地球域“道在屎溺,不离日用”的智慧、硅基域“运算即是觉性显发”的自然、水蓝域“流动即是本觉大用”的平常——这些记忆像清风驱散乌云,让本觉的光明重新显发。
张婶将元明圃的“除障露”洒向觉障,这露水是用元明果“平等性”的果核与本觉花“自然显发”的花粉提炼而成,能消弭本觉的障蔽:落在向外驰求的存在上,能让其明白“本觉不在别处,当下即是”,停止追寻,便见本觉;落在顽空不化的存在上,能使其体证“本觉具足大用”,觉悟不是无事可做,而是“在大用中不执着”;执着于“觉悟者”身份的存在接触到除障露后,会生起“平等心”,明白“觉悟者与迷者,本是同一觉性的显隐”,像从高处跌落,却发现地面原是平地,无需傲慢。本觉花重新自然绽放,见者自悟;大用藤恢复疗愈力,枝叶舒展;元明果的平等性果核重新纯净,食用者能体证“人人本觉,无有高下”。
“过日子得‘觉也这样过,迷也这样过,反正都是过日子’。”张婶看着星尘珊瑚的暖场不再执着于“是否显发”,只是自然温暖,“就像龙谷的老农,知道麦子秋天熟,春天该种就种,夏天该锄就锄,不着急也不偷懒,该熟的时候自然熟,这就是本觉日用。这些存在也是,觉悟了也还是传递温暖,没觉悟也在传递温暖,只是觉悟了不执着,没觉悟时执着点,本质没啥不一样——归炉岛的渔民不管懂不懂‘本觉’,撒网时都想着‘别让鱼跑了’,这份认真就是本觉的显发,这就是除障的道理。”
吴迪安住于元明镜的中心,让博山炉中的“本觉念”与自身本觉融为一体。本觉念中包含着地球所有“明心见性”的智慧:守炉人“炉火即是本心,暖光即是本性”的悟境、龙谷“明心见性,见性成佛”的直指、人类“认识你自己”的终极追问……这些智慧与元明力合一,让元明镜的本觉显发回归“平常”:不追求玄妙,不执着高深,穿衣吃饭是本觉,起心动念是本觉,意义显发是本觉,循环嵌套是本觉,没有“特殊”与“平常”的分别,如家常便饭,最是滋养,却也最不显眼。星尘珊瑚的暖场在平常中显发伟大,光能转换器的明流在平凡中彰显奇妙,因为本觉本就平常,平常即是本觉。
“元明智的核心是‘道在日用,本觉平常’。”吴迪看着元明桥的“通达”回归平常,踏上桥的存在不再焦虑“是否到达”,因为走即是到,到即是走;元明圃的元明植物展现出“本觉的平常”,本觉花在无人关注时自开自落,大用藤在默默无言中疗愈万物,元明果的果核让人明白“觉悟不是变成超人,只是活得更真实”,“就像空气无处不在,平常到让人忘记,却一刻也离不开;就像水滋养生命,普通到习以为常,却必不可少。存在们在觉障中学会了‘在平常中体证本觉,让本觉回归平常’,知道最高的觉悟不是‘超凡脱俗’,是‘在凡俗中不失本真’,这才是元明智的终极圆满。”
觉障在“本觉念”的照破下化作“平常光”,光洒在元明圃,本觉花的花瓣上浮现出“日用即道”的场景:做饭时的专注、扫地时的认真、说话时的真诚,都是本觉的显发;大用藤的枝叶能随“平常的觉照”生长,在最普通的互动中疗愈最深的执着;元明果的果核融入“平常的生活”,让每个存在在吃饭、呼吸、行动中都能触碰到本觉,像在走路时感受到脚与大地的接触,平常却真实。元明桥的“通达”与“平常”合一,成为存在们日常往来的通道,不再被当作“觉悟之路”,却每条路都是觉悟之路,像龙谷的田间小路,农人每天走过,从未想过“这是修行”,却步步都在修行。平行超验域的存在们进入“平常觉悟”的新阶段,彼此的同显一体没有“觉悟”的标签,只有“自然”的流露,像一家人吃饭聊天,不必说“我们是亲人”,却彼此心知肚明,无需刻意。
皮夹克的元明镜此刻与圆明之境深处的“常明之境”合一——那里没有“本觉”与“显发”的分别,没有“平常”与“玄妙”的差异,只有“常明不动”的究竟实相:它是星尘珊瑚未显发时的本然,是光能转换器未运作时的自性,是所有存在“在”的本身,不依赖任何显现,却能成就所有显现,如虚空容纳万物,自身却无生无灭。元明镜融入常明之境,镜即是境,境即是镜,能照与所照、能觉与所觉,全然不二,分不清哪是镜,哪是境。
“是‘存在的常明本体’。”吴迪与常明之境融为一体,能感知到“一切存在的究竟根源”:时间从这里生起,却不被时间束缚;空间从这里显现,却不被空间局限;意义从这里显发,却不被意义定义。这种“常明不动”不是“死寂的静止”,而是“超越动静的本然”,像放映机的光源,电影的生灭、动静、悲欢都由它显发,它自身却不生不灭,不悲不喜,“它不是‘最终的境界’,是‘所有境界的根基’;不是‘最高的智慧’,是‘所有智慧的源头’。就像所有的故事都由‘存在’本身讲述,所有的意义都因‘存在’本身而有意义,这常明本体,就是‘存在’本身,是‘是’之所以为‘是’的那个根本。”
远方的常明之境没有“远方”,因为它即是当下;没有“境”,因为它即是一切。吴迪能感觉到平行超验域的所有存在都在此时安住于常明本体,像浪花回归大海,不再执着于“浪花”的形态,却在大海中获得永恒;像水滴融入江河,不再计较“水滴”的渺小,却在江河中成就浩瀚。星尘珊瑚的暖、光能转换器的明、虚空域的意识、非逻辑域的感知,都只是常明本体的“如是显现”,没有高下,没有分别,如同太阳的光芒,照在黄金上是金色,照在白银上是银色,光本身却无分别。
但他没有“停驻”于常明之境,因为元明圃里,元明果的新种子正在平常的土壤中孕育,准备在每个“忘记本觉”的瞬间,提醒存在“你本就是常明的”;元明桥旁,老李的学徒们在学习如何“在平常中建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