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2章 尸易无限(137)(第2页)

 

塑料棚的拉链在侧面,达来慢慢拉住拉链,一秒一厘米地拉开,拉链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没有触发警报。拉开半米宽的口子后,我们依次钻进去,里面的空气里满是泥土和青铜的味道。老烟枪用塑料铲挖祭祀坑的夯土,夯土很结实,还夹杂着小石子,挖起来很费力,我们轮流用力,挖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挖到了一块青铜板,板上刻着饕餮纹,正是连环锁的位置。

 

“按顺序摸!”老烟枪说着,林浩深吸一口气,先轻轻摸到饕餮纹的“眼睛”,锁发出“咔”的一声轻响;再摸到“鼻子”,又是一声响;最后摸到“嘴巴”,青铜板“轰隆”一声,向下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坑,暗坑里飘出一股淡淡的青铜味,还夹杂着泥土的潮气——是青铜鼎和甲骨文片的味道!

 

腾格尔赶紧把特制木盒递下来,我戴上无菌手套,先摸到一块冰凉的金属,抬起来一看,是一尊三足青铜鼎,鼎身上的饕餮纹清晰可见,正是我们要找的商代青铜鼎!接着又在暗坑的角落摸到几堆甲骨,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正是甲骨文片!

 

我们把甲骨文片小心地放进木盒的软绒布上,青铜鼎则用软布裹好,喷上除锈剂,擦掉上面的铁锈。刚想把青铜板盖回原位,突然,远处传来保安的手电筒光束——是我们挖夯土的时候,一块小石子掉在塑料棚上,发出了声响!“谁在里面?!”保安的喊声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快把拉链拉上!”老烟枪大喊,我们赶紧把青铜板盖好,用夯土把坑填好,再用塑料布盖在上面,假装没动过。达来又慢慢拉上拉链,我们顺着工具棚的窗户爬出去,躲进旁边的麦田里,保安的手电筒光扫过塑料棚,没发现异常,转身走了。

 

回到民宿后,我们把青铜鼎和甲骨文片放在桌子上,赵老板看到甲骨文片,激动得手都在抖:“这上面的字我认识几个!有‘祭祀’‘商王’的字样!太珍贵了!”他赶紧联系了殷墟博物馆的专家,专家们连夜赶了过来,用专业的文物运输箱把青铜鼎和甲骨文片装走,还说要邀请我们参加甲骨文解读的研讨会。

 

晚上,我们在民宿里庆祝,赵老板做了一桌河南菜,有安阳扁粉菜、道口烧鸡、烩面,还有一壶杜康酒。林薇喝了一口酒,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山西侯马——晋侯鸟尊墓秘藏”。“我在古籍里看到,晋侯鸟尊墓的‘晋献侯墓’鸟尊残件是晋侯的礼器,用青铜打造,造型是鸟形,金文玉册上刻着晋侯的世系,是研究晋国历史的重要文物,”林薇看着我们,眼神里满是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山西侯马吗?”

 

我和老烟枪、瞎子、林浩、阿古拉、巴特尔、腾格尔、小杨、达来对视一眼,都笑了。山西侯马离这里千里之外,晋侯鸟尊墓在汾河岸边,冬天的汾河会结冰,暗格里可能有“冰碴”和“木质机关”,而且鸟尊残件很脆弱,拼接处容易断,保护难度极大,但我们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还有文物需要保护,再远再险的路,我们都愿意走。

 

老烟枪点燃烟锅,深吸一口,烟圈在灯光下慢慢散开:“走!晋国的宝贝咱也得护着!不过这次,可得带够防冻的装备,暖宝宝得每人贴三贴,再带些保温毯,防止鸟尊残件冻裂。而且暗格的‘木质机关’是晋代的‘抽拉门’,门后面有‘顶杆’,得先把顶杆按下去,再拉门,不然门会卡住。另外,金文玉册是玉做的,上面的金文刻得浅,拿的时候得用镊子夹,别用手碰,会把字蹭掉。”

 

林浩掏出手机,打开晋侯鸟尊墓的卫星图:“我查了,晋献侯墓在侯马的‘晋都新田遗址’里,暗格在墓的‘东侧室’就是暗格的入口。咱们得趁遗址闭馆后进去,里面的监控是感应式的,有人经过就会亮,得贴着墙根走,别触发感应。”

 

达来听到要去山西,眼睛里满是兴奋:“我还没见过汾河呢!冬天的草原我住惯了,防冻肯定没问题,还能帮你们扛保温毯,遇到木质机关,我先把顶杆按下去,你们再拉门。”

 

我们举起酒杯,酒杯里的杜康酒泛着琥珀色的光,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安阳夜景渐渐安静下来,远处的殷墟遗址在月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麦田的风还在轻轻吹着,像是在为我们的新旅程祝福。我知道,明天一早,我们又要踏上新的旅程,从河南的安阳,到山西的侯马,去寻找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国宝。

 

火车在第二天清晨出发,车轮滚滚,载着我们向北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从河南的麦田,到河北的平原,再到山西的山地。远处的汾河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晋都新田遗址的城墙像一条灰色的巨龙,静静卧在汾河岸边。

 

我抱着装有甲骨文片照片的盒子,手里攥着暖宝宝,心里满是期待——我们的下一场冒险,即将在山西侯马的晋侯鸟尊墓展开,在那座神秘的晋献侯墓暗格里,又有多少晋国的秘密在等着我们去揭开,又有多少珍贵的鸟尊残件和金文玉册在等着我们去守护。

 

火车驶入侯马站时,初冬的寒气正裹着汾河的水汽掠过站台,远处的晋都新田遗址城墙在灰蒙蒙的天色里露出斑驳的轮廓,晋献侯墓所在的东侧室方向,几棵光秃秃的老槐树在风里摇晃,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煤烟味和泥土的湿气。林浩刚下车就把暖宝宝贴在腰上,还不忘摸了摸背包里的镊子:“这山西的冬天是真冷,咱们的保温毯可得裹紧了,别让鸟尊残件冻裂了,拿玉册的时候也得用镊子,千万别用手碰。”

 

老烟枪把烟锅揣进怀里,又掏出手电筒检查了一遍强光档,指尖冻得有些发红:“晋献侯墓的暗格在东侧室的‘方形地砖’下,地砖是汉代补铺的,比周围的砖薄,用洛阳铲轻轻一撬就能起来。而且木质机关的‘抽拉门’是晋代的‘桦木门’,泡在地下水里几千年,脆得像酥饼,拉的时候得用两根细木棍夹着门沿,慢慢拉,力气大了门就碎了。另外,暗格里的‘冰碴’是汾河渗进来的水冻的,得用温水慢慢化,水温别超过20度,不然热胀冷缩会让鸟尊残件开裂,我带了保温壶,里面的水刚好18度。”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站台的水泥地,听着远处汾河的冰层破裂声:“我听到晋都新田遗址方向有文物保护车的声音,应该是在转运出土的文物。《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说,晋献侯墓是‘吕梁龙脉’的分支,暗格卡在‘水脉’上,地气纯但‘寒煞’重,是地下水和青铜生出来的,得带些艾草绳和朱砂,艾草驱寒,朱砂护着玉册不沾湿气。而且东侧室的‘墙壁’有‘空心砖’,是汉代的排水砖,挖的时候别挖破,不然冰水会灌进暗格,把鸟尊残件泡了。”

 

我们在晋都新田遗址附近找了家民俗客栈,客栈老板是个退休的文物保护员,姓郭,对晋文化很有研究:“晋献侯墓晚上五点闭馆,闭馆后会有保安在遗址区巡逻,每两个小时一次,凌晨一点的巡逻最松,你们可以那时候去。而且暗格的地砖弄碎了,能看出当年的编织工艺。”

 

郭老板还给我们煮了姜汤:“喝这个能驱寒,你们每天喝两碗,去墓区就不怕冻着了。另外,东侧室的方形地砖旁边有块‘刻字砖’,上面刻着‘晋献侯’三个字,你们找到刻字砖,就找到暗格的位置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一边适应寒冷,一边准备装备:林薇从客栈借了四床加厚保温毯和几双防滑棉鞋,还买了一大包一次性手套;林浩网购了几对细木棍和一把塑料洛阳铲,塑料铲不会划伤地砖,细木棍刚好能夹住抽拉门;老烟枪则把保温壶里的水温校准到18度,反复试验融化冰碴的速度;我和瞎子、阿古拉、巴特尔去晋献侯墓踩点,摸清了保安的巡逻路线和东侧室的位置,腾格尔、小杨和达来则在客栈里练习用细木棍拉木门,确保力度刚好。

 

出发那天,凌晨一点半,我们裹着保温毯,背着装备向晋都新田遗址走去。夜色里的遗址区格外安静,只有风声和冰层破裂的声音,东侧室的轮廓在月光下隐约可见。我们绕到遗址区的后门,郭老板之前跟我们说过,后门的锁是老式挂锁,用铁丝就能撬开。林浩掏出铁丝,弯成钩子形状,轻轻一勾,挂锁就开了。

 

我们蹑手蹑脚地走进遗址区,向东侧室走去。东侧室的门没锁,只是虚掩着,我们轻轻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空气里满是潮湿的土腥味。林浩打开手电筒的弱光档,照向地面,很快就找到了刻字砖,旁边的方形地砖果然比周围的薄。

 

阿古拉用塑料洛阳铲插进地砖缝,轻轻一撬,地砖“吱呀”一声被撬起来,轻轻敷在冰碴上,冰碴慢慢融化成水,我们用海绵把水吸干净,露出

 

林浩和腾格尔用细木棍夹住门沿,慢慢向外拉,抽拉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一点一点地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格,暗格里飘出一股淡淡的青铜味,还夹杂着木头的香气——是晋侯鸟尊残件和金文玉册的味道!

 

我戴上一次性手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暗格里的东西夹出来:几块青铜残件,拼起来像是鸟尊的翅膀和头部,上面的纹路还很清晰;还有几枚玉册,上面刻着金文,隐约能看到“晋献侯”“即位”等字样。我们把青铜残件裹进保温毯,玉册则用镊子夹进铺着软布的木盒里,林薇还在木盒里放了几包干燥剂,防止受潮。

 

刚把东西收拾好,突然,远处传来保安的手电筒光束——是我们撬地砖的时候,地砖碰到了空心砖,发出了声响!“谁在里面?!”保安的喊声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快把地砖盖好!”老烟枪大喊,我们赶紧把抽拉门推回去,用温水把剩下的冰碴融化,再把地砖盖回原位,用泥土把缝隙填好,确保看不出痕迹。我们顺着东侧室的窗户爬出去,躲进旁边的灌木丛,保安的手电筒光扫过东侧室,没发现异常,转身走了。

 

回到客栈后,我们把青铜残件和玉册放在桌子上,郭老板看到鸟尊残件,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是晋侯鸟尊的残件啊!我以前在博物馆见过复制品,没想到能见到真品!”他赶紧联系了山西省文物局的专家,专家们连夜赶了过来,用专业的文物运输箱把残件和玉册装走,还说要把这些文物送到山西博物院,和之前发现的鸟尊残件拼合,争取恢复鸟尊的原貌。

 

晚上,我们在客栈里庆祝,郭老板做了一桌山西菜,有平遥牛肉、过油肉、刀削面,还有一壶汾酒。林薇喝了一口汾酒,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湖北荆州——楚墓群秘藏”。“我在古籍里看到,荆州楚墓群的‘楚庄王墓’是楚庄王的佩剑,剑身镀了铬,千年不腐,楚简上写着楚国的法律条文,是研究楚文化的重要资料,”林薇看着我们,眼神里满是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湖北荆州吗?”

 

我和老烟枪、瞎子、林浩、阿古拉、巴特尔、腾格尔、小杨、达来对视一眼,都笑了。湖北荆州离这里千里之外,楚墓群在长江岸边,冬天的长江雾气大,暗坑里可能有“积水”和“毒气”,而且楚简怕氧化,保护难度极大,但我们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还有文物需要保护,再远再险的路,我们都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