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9章 尸易无限(194)(第3页)

 

这天晚上,吴贤又来到守藏斋。陈默老先生正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那本《守藏鉴定要诀》,旁边放着一杯热茶。“小吴,你看,这就是我爷爷当年的心愿——让更多人了解古董,守护文化。现在,你做到了。”

 

吴贤在陈默老先生身边坐下,望着墙上的“世界文化传承地图”,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文化传承的路没有终点,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和机遇,但只要有这份守护的初心,有无数人的共同努力,中华文脉就会永远生生不息,世界文化遗产也会在交流与合作中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守藏斋的灯光依旧亮着,照亮了院子里的桂花树,也照亮了文化传承的漫漫长路。而吴贤的鉴宝与传承之旅,仍在继续。

 

守藏斋墙上的“世界文化传承地图”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每张明信片背后的故事都像一颗散落的珍珠,被吴贤用“传承”这条线细细串联。他指尖划过一张来自意大利佛罗伦萨的明信片——上面是乌菲兹美术馆的《蒙娜丽莎》,寄件人是论坛上认识的意大利文物修复专家,背面写着“期待与你共同守护人类的文化瑰宝”。

 

这天清晨,公益平台的邮箱收到一封特殊的邮件,发件人是西藏拉萨市文物局。邮件里说,当地一座千年古寺在修缮时,发现了藏经阁的夹层里藏着一批元代的藏文佛经,部分经卷因年久失修,纸张已经酥脆,急需专业修复。“我们联系了国内多位古籍修复专家,但藏文佛经的修复涉及特殊的宗教文化和文字体系,很少有人有相关经验,希望你们能派专家来帮忙。”

 

吴贤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元代藏文佛经不仅是重要的宗教文献,更是研究元代汉藏文化交流的珍贵史料,一旦损坏,损失无法估量。他立刻翻阅公益平台的专家库,发现老周虽然擅长古籍修复,但对藏文佛经的特殊工艺并不了解。他想起之前在“丝绸之路文化遗产保护”项目中认识的一位藏族学者——洛桑扎西,他不仅精通藏文,还研究过藏传佛教古籍的修复工艺。

 

吴贤立刻给洛桑扎西打去电话,说明情况。洛桑扎西一听是修复元代藏文佛经,立刻答应下来:“这些佛经是我们藏族的文化瑰宝,我一定要帮忙!我还认识几位藏族老工匠,他们掌握着传统的藏纸制作和经卷修复技艺,我们一起去拉萨。”

 

一周后,吴贤、老周和洛桑扎西带着几位藏族老工匠,一起登上了前往拉萨的飞机。抵达拉萨后,他们不顾高原反应,立刻前往古寺。古寺的住持带着他们来到藏经阁,小心翼翼地打开夹层——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几十卷用藏红花染色的经卷,经卷的封面用金粉书写着藏文经文,虽然部分纸张已经泛黄酥脆,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庄重与精美。

 

洛桑扎西拿起一卷经卷,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纸张:“这是用传统藏纸制作的,藏纸用的是狼毒草的纤维,防水防虫,能保存上千年。但这里气候干燥,经卷长期处于密闭环境中,纸张失去了水分,变得酥脆易碎。”他转头对老工匠说,“我们需要先按照传统方法制作藏纸,再用酥油和藏红花调制特殊的浆糊,才能进行修复。”

 

接下来的一个月,吴贤和团队在古寺的偏殿里搭建了临时修复室。藏族老工匠负责制作藏纸——将狼毒草的根去皮、捶打、煮烂,制成纸浆,再用竹帘抄纸、晾晒,每一步都遵循着千年的传统工艺;洛桑扎西则负责辨认经卷上的藏文,确保修复过程中不破坏经文的完整性;老周和吴贤则协助进行经卷的除尘、脱水和拼接。

 

修复过程中,吴贤发现这些经卷里不仅有佛教经典,还有几卷记录着元代汉藏工匠合作建造寺庙的内容,上面用汉文和藏文两种文字书写,是汉藏文化交流的直接证据。“这些内容太珍贵了!”吴贤激动地对洛桑扎西说,“我们修复完成后,一定要把这些经卷的内容整理出来,出版成册,让更多人了解元代汉藏文化交流的历史。”

 

洛桑扎西点点头:“这些经卷不仅是宗教遗产,更是民族文化融合的见证。我们藏族有句谚语,‘文化像江河,只有相互汇聚,才能奔腾不息’。”

 

一个月后,最后一卷经卷修复完成。当住持看到修复好的经卷重新放回藏经阁时,激动得热泪盈眶:“感谢你们保住了我们古寺的珍宝!这些经卷承载着千年的信仰和文化,以后我们会好好保护它们,让它们继续传承下去。”

 

离开拉萨前,吴贤和洛桑扎西一起拜访了当地的藏文古籍研究中心,将修复藏文佛经的经验整理成文字,还拍摄了传统藏纸制作和经卷修复的视频,希望能为更多藏文古籍的保护提供参考。洛桑扎西握着吴贤的手说:“以后再有类似的文物保护工作,我们还要一起合作,守护好我们民族的文化遗产。”

 

回到北京后,吴贤把拉萨修复藏文佛经的经历写成文章,发表在公益平台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官网,引起了广泛关注。不少国外的古籍修复专家发来邮件,希望能学习藏文佛经的修复工艺,还有一些研究机构提出要与公益平台合作,开展不同语种古籍的保护研究。

 

这天,吴贤正在办公室整理拉萨带回的资料,前台突然打来电话,说有位来自日本的文物学家想见他。“这位学者叫山田一郎,研究中国宋代文化多年,说是看到您修复藏文佛经的文章,特意来中国拜访,想和您交流古籍保护的经验。”

 

吴贤赶紧来到接待室,只见一位穿着西装的日本老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翻旧的《宋代文化研究》。“吴老师,您好!我是山田一郎,早就听说您在文物保护和文化传承方面做了很多工作,今天能见到您,非常荣幸。”山田一郎起身鞠躬,语气恭敬。

 

“山田先生,您好!欢迎来到中国。”吴贤笑着回应,“您研究宋代文化,正好我们公益平台最近在整理宋代古籍的资料,有很多问题想向您请教。”

 

山田一郎从包里拿出一本线装书,递给吴贤:“这是我在日本收藏的一本宋代刻本《论语》,虽然不是孤本,但保存得比较完整,想请您帮忙鉴定一下版本。另外,我还想和您探讨一下宋代古籍的保护方法,日本有一些传统的古籍修复技艺,或许能和中国的方法相互借鉴。”

 

吴贤接过《论语》刻本,仔细观察纸张和字体:“这是宋代浙本《论语》,字体秀丽,刻工精湛,是宋代刻书的典型代表。您看这纸张,是宋代常用的竹纸,虽然已经有近千年历史,但纤维还比较坚韧,说明保存得很好。”他又翻到书的末尾,看到一行题跋:“这里记录了这本书的流传过程,从宋代到明代,再到清代流传到日本,是中日文化交流的见证。”

 

接下来的几天,吴贤和山田一郎围绕宋代古籍的保护展开了深入交流。山田一郎介绍了日本的“和纸”制作技艺和古籍修复方法,吴贤则分享了中国传统的古籍修复工艺和现代科技在文物保护中的应用。两人还一起参观了国家图书馆的古籍修复中心,看到修复师们用传统方法修复宋代古籍时,山田一郎感慨道:“中日两国的文化一脉相承,文物保护的理念也有很多相通之处,以后我们应该加强合作,共同守护东亚的文化遗产。”

 

离开中国前,山田一郎邀请吴贤明年去日本参加“东亚古籍保护论坛”,分享中国在文物保护和文化传承方面的经验。吴贤欣然答应:“文化传承需要国际间的交流与合作,我很期待能去日本学习,也希望能把中国的文化传承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这天晚上,吴贤回到守藏斋,发现陈默老先生正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守藏斋早年的样子,陈守藏先生正和几位学者一起整理古籍。“我今天整理旧物时发现的,”陈默老先生笑着说,“我爷爷当年就主张文化交流,经常和国内外的学者探讨古董鉴定和保护,没想到几十年后,你也在做同样的事。”

 

吴贤在陈默老先生身边坐下,看着照片上的陈守藏先生,心里满是感慨。他想起这些年走过的路——从潘家园的鉴宝直播,到公益平台的建立;从敦煌的佛经修复,到喀什的少数民族古董普查;从两岸文化交流,到国际间的文物保护合作。每一步,都离不开“传承”二字,离不开无数人对文化的热爱与守护。

 

陈默老先生把一本旧相册递给吴贤:“这里面有很多我爷爷当年收藏的古董照片,还有他写的鉴定笔记,你拿去看看,或许对你有帮助。”

 

吴贤接过相册,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依旧能看出古董的精美——宋代的汝窑瓷瓶、元代的青花梅瓶、明代的书画,每一张照片点。翻到最后一页,吴贤看到一张陈守藏先生和几位年轻人的合影,笔记上写着:“文化传承,重在青年。”

 

吴贤合上相册,抬头望向夜空。星星在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仿佛在为这片土地上的文化传承祝福。他知道,属于他的守藏之路还很长,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和机遇——或许会遇到更难修复的文物,或许会有更广阔的文化交流平台,或许会有更多年轻人加入到文化传承的行列中来。但无论遇到什么,他都会坚定地走下去,因为他相信,只要有人愿意为文化传承付出努力,中华文脉就会永远生生不息,人类的文化遗产也会在交流与合作中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守藏斋的灯光依旧亮着,照亮了院子里的桂花树,也照亮了文化传承的漫漫长路。而吴贤的鉴宝与传承之旅,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