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0章 天墓无极(125)(第2页)
护渔队的渔民们成了“洄游护航员”,他们带着鲛人绘制的传统鱼群路线图,在洄游期驾驶渔船巡视。老吴甚至总结出了一套“看天、观水、听鱼”的经验:“清晨要是有海鸥低空飞,说明鱼群离得近;海水发蓝带点绿,就是鱼群在下面;晚上要是能听到‘哗啦’的鱼跃声,就知道它们走对路了。”
银纹鲛人则带领鲛人战士,在三条洄游路线的关键位置投放了用珊瑚和海藻编织的“鱼巢”,为鱼群提供休息和躲避天敌的场所。鲛人还发现,花尾鳗的鱼卵需要特定的水流才能孵化,于是它们每天在产卵区用尾鳍划出合适的水流轨迹,提高鱼卵的存活率。
国际海洋科学界对南海的三线洄游保护给予了高度关注。来自挪威的海洋学家特意来到黄岩岛,参观了监测站和护渔队的护航行动,对这种“人类-鲛人-渔民”的合作模式赞不绝口:“北欧的鲱鱼因为失去引路者而迷路,你们却用智慧和合作帮鱼群找回了家园,这为全球洄游鱼类保护提供了绝佳的范本。”
三个月后,南海的生态状况迎来了质的飞跃。黄岩岛的珊瑚覆盖率从之前的37.08%提升到了45%,蓝鳍参、银鳞鱼、花尾鳗的种群数量增长了近一倍,甚至有渔民在东沙海域发现了多年未见的珍稀石斑鱼。更令人惊喜的是,西部海域那处曾出现裂痕的远古封印,在洋流恢复和生态改善的双重作用下,符文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
这天,苏清鸢、林深和陈九爷站在黄岩岛的观测塔上,看着三条洄游路线的鱼群在泻湖交汇,形成壮观的“三色洋流”。林深调出最新的生态报告,笑着说:“监测数据显示,南海的海灵之气浓度比半年前提高了20%,这都是三线洄游带来的连锁反应。”
陈九爷递给苏清鸢一瓶刚从渔民那里拿来的鱼露,感慨道:“这味道,和我小时候尝的一模一样。那时候鱼多,鱼露也鲜,后来渔业资源少了,味道就变了。现在好了,南海又活过来了。”
苏清鸢接过鱼露,打开瓶盖,一股鲜美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看着远处护渔队的渔船与鲛人战士在水面并肩而行,突然明白,守护南海从来不是某个人或某个群体的事。它需要科学家的智慧、鲛人的传承、渔民的经验,更需要每一个人对这片海洋的敬畏与热爱。
银纹鲛人游到岸边,用爪子在沙滩上划出鲛文,苏清鸢看懂了,是“共生”两个字。她蹲下身,在鲛文旁边写下人类的“共生”,阳光洒在沙滩上,两个不同文明的文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海面上,一条蓝鳍参老鱼跃出水面,身后跟着成千上万的幼鱼,它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烁,如同流动的星光。苏清鸢知道,三线洄游的故事还会年复一年地在上演,而她们的守护,也会如同这三条血脉般,在南海的每一寸海域延续下去。只要生态不息,希望就永远不会消失,这片蓝色的海洋,终将在共生与守护中,绽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三线洄游恢复后的第一个秋分,南海迎来了一场罕见的“鱼汛奇观”。蓝鳍参的洄游路线上,鱼群密集到能让探测仪的屏幕变成一片蓝色;银鳞鱼在西沙海域形成的“银色鱼浪”甚至被过往的货轮船员拍下,成了社交媒体上的热门话题;花尾鳗则在北部湾的浅海沙滩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卵群,当地渔民说,这是近三十年都没见过的盛况。
苏清鸢站在黄岩岛监测站的屋顶,看着无人机传回的鱼汛画面,手中的海灵之心微微发烫。林深拿着一份刚出炉的生态评估报告走过来,指尖在数据图表上滑动:“珊瑚礁覆盖率突破50%,达到了近五十年的峰值;洄游鱼类的种群数量比去年翻了一番,连带以它们为食的海龟、海豚数量也显着增加。更重要的是,西部封印的能量场稳定了,连监测仪都检测不到之前的波动了。”
陈九爷提着一个竹篮从码头方向走来,篮子里装着刚捕捞的银鳞鱼和花尾鳗,还冒着新鲜的海腥味:“老吴他们特意留的,说让咱们尝尝今年的新鱼。这银鳞鱼肥得很,清蒸最鲜;花尾鳗适合做鱼丸,一会儿让厨房露一手。”
三人正说着,监测站的警报突然响起,屏幕上的能量图谱出现了异常波动。不是之前的低频脉冲,而是一种高频的能量信号,源头指向南沙群岛附近的永暑礁海域。更奇怪的是,这种信号竟与海灵之心产生了微弱的共鸣,苏清鸢手中的珠子开始发出细碎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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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永暑礁的方向!”林深立刻调出永暑礁的实时画面,那里的监测站是半年前刚建成的,由两名海洋局的研究员驻守。画面中,监测站的工作人员正紧张地调试设备,背景里的海面泛着淡淡的绿光,“研究员说,海面突然出现了绿色的荧光,而且范围还在扩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海底发光。”
银纹鲛人的通讯器也在这时响起,它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不是普通的荧光藻!我们在永暑礁附近发现了‘夜光水母’,但它们的颜色不对,正常的夜光水母是蓝色的,这些却是绿色的,而且会主动攻击鱼群!”
“夜光水母?”苏清鸢立刻翻出《沧溟秘史》的附录,里面记载着这种生活在深海的水母,通常不会靠近浅海,更不会主动攻击其他生物。书中还提到,夜光水母的荧光颜色与周围海域的能量场相关,蓝色代表正常,绿色则意味着它们吸收了异常能量。
破浪号在两小时后启航,前往永暑礁。航行途中,苏清鸢通过卫星通讯联系上了永暑礁监测站的研究员小张,对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苏小姐,绿色荧光已经扩散到方圆五公里了,我们采集了水样,发现里面含有一种未知的蛋白质,能让水母的触须变得极具攻击性。刚才有一条银鳞鱼游进荧光区,瞬间就被水母的触须缠住,几分钟就没了生命迹象。”
林深在实验室里对小张传来的水样数据进行分析,眉头越皱越紧:“这种蛋白质的结构很特殊,像是人工合成的,而且里面还检测到了与之前‘深海之眼’能量装置相似的成分。这不是自然现象,是有人在故意改造水母!”
陈九爷靠在船舷边,望着远处逐渐变暗的海面,语气沉重:“‘深海之眼’的余孽还没彻底清除干净啊。他们之前想断了三线洄游,现在又用水母来破坏鱼群,摆明了是不想让南海安生。”
抵达永暑礁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海面上的绿色荧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像是一片漂浮在海上的绿色绸缎。苏清鸢穿上潜水服,带着探测仪和沧溟杖潜入水中,刚下潜到十米深,就看到了令人心惊的一幕:无数只绿色的夜光水母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水母墙”,它们的触须在空中挥舞,凡是靠近的鱼类都会被瞬间缠住。更可怕的是,水母群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金属装置,正在不断向海水中释放绿色的液体,正是这些液体让水母发生了变异。
“是能量注入装置!”苏清鸢通过水下通讯器对船上的林深说,“它在向水母注入能量,让它们变异成攻击型生物。必须尽快毁掉这个装置,否则水母群会越来越大,甚至可能扩散到其他海域。”
银纹鲛人带领鲛人战士赶来支援,它们试图用身体撞击水母群,却被水母的触须缠住。鲛人的皮肤虽然能抵御大部分海洋生物的攻击,但变异后的夜光水母触须上带有剧毒,几名鲛人战士的皮肤已经开始出现红肿。
“不能硬来!”苏清鸢立刻阻止,“水母的触须有毒,而且数量太多,我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装置。林深,有没有办法破坏装置的能量源?”
林深在船上快速查阅资料,突然眼前一亮:“夜光水母有个弱点,它们对高频声波很敏感!之前的研究显示,特定频率的声波能让它们的神经系统紊乱,暂时失去攻击性。我们可以用探测仪改装成声波发射器,先驱散水母群,再趁机毁掉装置。”
船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将探测仪的参数调整到高频声波模式。当声波发射器沉入水中,发出一阵人类听不到的高频声波时,奇迹发生了:绿色的夜光水母开始疯狂地扭动身体,原本伸展的触须蜷缩起来,聚集在一起的水母群也逐渐散开,露出了中心的金属装置。
“就是现在!”苏清鸢举起沧溟杖,杖顶的神珠碎片发出耀眼的蓝光,一道能量光束直射金属装置。装置的外壳瞬间被击穿,绿色的液体停止了释放,里面的核心部件也开始冒烟。
就在这时,水母群突然再次聚集,而且比之前更加密集。苏清鸢通过水下通讯器大喊:“不好!装置在自爆!快撤!”
话音刚落,金属装置就发出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海水掀起,水母群被冲击波推向四周,不少水母的身体在冲击中破裂,绿色的液体在海水中扩散。苏清鸢和鲛人战士们被冲击波推着向后退,幸好银纹鲛人及时释放出水脉能量,形成一道屏障,才避免了受伤。
回到船上,苏清鸢脱下潜水服,发现手臂上有几道细小的划痕,是被水母的触须碰到留下的,已经开始红肿。林深立刻拿出急救箱,用特制的解毒剂为她处理伤口:“这种毒素会破坏皮肤组织,幸好我们之前从水母的触须中提取了抗体,制作了解毒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永暑礁监测站的小张传来消息,自爆后的金属装置碎片已经被打捞上来,经过初步检测,装置上有“深海之眼”的标志,而且里面的核心部件来自多个国家,显然是通过非法渠道组装的。“这说明‘深海之眼’的余孽还在活动,而且势力范围比我们想象的更广,”苏清鸢看着碎片的照片,脸色凝重,“他们这次用变异水母破坏鱼群,下次说不定会用更危险的手段。我们必须加强戒备,尤其是在三线洄游的关键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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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苏清鸢等人在南海的各个关键海域增设了监测设备,尤其是在永暑礁、西沙群岛等曾出现异常的区域,安装了能实时检测水质和能量波动的传感器。同时,他们还与周边国家的海洋保护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共享监测数据,共同防范跨境的海洋生态威胁。
银纹鲛人则带领鲛人战士,对南海的深海区域进行了一次全面巡查,重点排查是否还有类似的金属装置。在巡查过程中,它们在南沙群岛附近的深海海沟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基地,基地里有大量的实验设备和变异生物样本,显然是“深海之眼”的余孽用来进行非法实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