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太难得了的炎哥

第440章 怒身皆因情伤(第3页)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所有情绪重新压回心底。

 “所以,你现在是要告诉我——错的不是你,是我?”她声音很轻,却锋利如刃,“因为我没派人去接你?因为我太理性、太沉默、太不像个‘该哭该闹的小女人’?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让另一个女人戴上你母亲的玉镯,出现在婚礼当天的十里亭?”

 赵子龙脸色一白:“那只是……疗伤的赠礼。”

 “可那是家传之物。”她打断他,语气冷得不容置疑,“是你曾亲口说‘唯有妻子可佩’的东西。你送给了别人,却指望我理解你的‘苦衷’?赵子龙,你不是不懂感情,你是根本不愿承担它的重量。你把一切推给命运、推给系统、推给战争,然后站在我面前说——‘我已经尽力了’。可你从未真正站在我面前,从未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好好看我一眼。”

 她缓缓后退一步,袖角拂过案沿,带起一阵轻微的尘埃。

 “滚出去。”

 两个字,轻如落叶,却重若千钧。

 赵子龙身形一震。

 “你说什么?”

 “我说——滚。”她抬眸看他,眼中再无波澜,只有一片荒芜的寒潭,“我不想再听你解释,不想再看你用‘忠诚’‘守护’这些词来包装你的冷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连我最想要的一晚都不愿给。你不是来求和的,你是来讨功的,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趾高气扬地来领取本该属于他的奖赏。”

 她冷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赵子龙盯着她,没有回答。

 “就像鞋底粘上的口香糖。”她声音很轻,却字字剜心,“甩不掉,踩上去还黏糊糊的,恶心巴拉地缠着你,自以为是地贴着你,还觉得自己深情款款。可实际上——谁都不想要你。”

 空气凝固了。

 连树梢上的苏瑶华都屏住了呼吸。

 她爪子抠着树皮,心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知道这句话有多狠,不是愤怒的咆哮,而是彻底的否定——不是“你错了”,而是“你根本不值得被爱”。

 赵子龙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

 他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风化的石像,银甲上的光渐渐黯淡,仿佛连那层坚硬的外壳,也被这句话一点点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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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只有那双原本炽热如火的眼眸,此刻缓缓燃起一种陌生的东西——不是悲伤,不是悔恨,而是一种被彻底践踏后的、近乎扭曲的震颤。

 赵子龙轻轻推开木门,玄铁长枪靠在廊下,银甲未卸,风尘未洗。

 他刚从边关巡逻归来,铠甲上还沾着沙砾与夜露。

 屋内烛火微晃,诸葛诸葛亮正伏案疾书,羽扇搁在砚台边,青丝如瀑垂落纸面。

 “孔明。”他轻唤,声音里带着久别重逢的暖意,“我回来了。”

 诸葛诸葛亮笔尖一顿,墨迹在纸上晕开一朵乌云。

 她没抬头,只淡淡道:“嗯。”

 赵子龙笑了笑,解下铠甲,一步步走近。

 他伸手想碰她的发,却被她微微偏头躲开。

 他手僵在半空,笑意微滞。

 “今日战况如何?”她问,语气平静得像在批阅战报。

 “大捷。”他坐下,伸手去拉她的手,“我想你了。今晚……能一起睡吗?我们是夫妻。”

 话音未落,诸葛诸葛亮猛地抽回手,笔杆“啪”地折断。

 “夫妻?”她终于抬头,眸光如电,“你记得自己是丈夫?”

 赵子龙一怔:“怎么了?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哪里?”她冷笑,眼中泛起薄雾,“你问我哪里?那日成婚,三书六礼,宾客满堂,你说你要‘誓守家国,不入洞房’,要‘先巡边关,再拜床笫’。你可记得?”

 赵子龙挠头:“那是军情紧急……我也是为大局着想。”

 “为大局?”她声音陡然拔高,“你抛下我一人在喜堂,红盖头未揭,酒未共饮,你就策马而去!我诸葛诸葛亮,不是你赵子龙用来安抚舆论的摆设!”

 “我后来补了洞房啊。”他小声辩解,“我还送了你一对玉镯……”

 “补?”她讥讽一笑,“你当婚姻是任务?漏了就补个签到?赵子龙,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我怎么没有?”他急了,“我每战必护你侧翼,你生病我连夜奔袭百里取药,我——”

 “那是战友。”她打断他,一字一句,“不是丈夫。你对我的好,像对兄弟,像对同袍,却从不像一个……爱我的男人。”

 赵子龙愣住。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确实不懂。

 他以为并肩作战就是深情,以为生死相护就是承诺。

 他以为,只要不背叛,就是忠贞。

 可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你走吧。”她终于闭上眼,“我不想看见你。”

 “我不走。”他固执地坐在床边,“我们是夫妻,我有权睡这儿。”

 “滚!”她突然爆发,羽扇狠狠砸向他,“你凭什么?你连尊重都不懂!你自私、傲慢、自以为是!你根本配不上‘丈夫’这两个字!”

 赵子龙猛地站起,眼中怒火翻腾。

 “好!很好!”他咬牙,“我赵子龙南征北战,从无败绩,今日却被你一句‘滚’字贬得一文不值!我敬你、让你、忍你,你却说我配不上?那你说,谁配?诸葛亮,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要你懂我的心。”她声音忽然轻了,像风中残烛,“可你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屋内陷入死寂。

 月光斜照,映出她眼角一滴未落的泪。

 赵子龙怔在原地,胸口起伏,怒意未消,却已无处可发。

 他缓缓弯腰,捡起那把摔落的羽扇,轻轻放在案上。

 “……对不起。”他低声道,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很孤。

 门轻轻合上。

 诸葛诸葛亮终于落泪。

 她不是不爱他。

 她只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