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太难得了的炎哥

第446章 和解之途嗔怒起,病中眷恋亦难兮(第3页)

 赵子龙没答,只是轻轻摇头,闭着眼,嘴角却牵起一丝极淡的笑。

 诸葛诸葛亮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俯身,猛地咬上他脖颈。

 那一口不重,却足够清晰——牙齿陷进皮肤的瞬间,赵子龙猛地睁眼,瞳孔骤缩。

 “你……”

 “闭嘴。”诸葛诸葛亮松开嘴,直起身,指尖擦过自己唇角,眼神晦暗不明,“上辈子欠你的,行了吧?”

 高烧让他的思维迟钝,可这句话却像一把钥匙,猝然打开了某扇尘封的门。

 他想起大学时,自己替诸葛诸葛亮挡酒,醉得不省人事,醒来时对方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退烧药,骂他“上辈子欠你的”;他想起暴雨夜,诸葛诸葛亮发烧到抽搐,自己背着他跑三公里去医院,累到虚脱,对方醒来第一句话也是这句。

 这曾是他们之间最私密的玩笑,带着埋怨,却藏着最深的羁绊。

 可六年了,他们再也没有这样说过话。

 赵子龙想伸手碰他,想确认这不是幻觉,可手臂刚抬起,又被高热拖回深渊。

 他只能睁着眼,看着诸葛诸葛亮发动车子,侧脸在仪表盘幽蓝的光下显得冷峻而疲惫。

 车子驶出地库,雨还在下,雨刷有节奏地摆动,像在切割这漫长的夜。

 赵子龙的意识渐渐模糊,可那句“上辈子欠你的”却在他耳边反复回响,烧得他心口发烫。

 他不知道诸葛诸葛亮会不会真的送他去医院,也不知道这一去之后,他们之间是否还能有转机。

 他只知道,自己终于说出了那句话,而对方……没有彻底推开他。

 车窗外,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映在赵子龙干裂的唇边,像一抹微弱的希望。

 而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诸葛诸葛亮右手紧握方向盘,左手悄悄抚过自己刚才咬过的地方——那里,竟也泛起一阵隐秘的痛感,仿佛那口咬的不是赵子龙,而是他自己。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我三年的冷宫岁月?”

 ——诸葛亮摔碎了手中的青瓷茶盏,碎瓷溅到赵子龙脚边,像一场无声的雪崩。

 王者峡谷的黄昏,血色残阳洒在城主府的飞檐之上,风卷起朱红帷帐,拂过庭院中那株半枯的梅树。

 赵子龙站在阶下,披着玄铁战铠,却掩不住眉宇间的憔悴。

 他望着门内那人——羽扇轻摇,眸光冷冽,正是他三年未敢直视的诸葛亮。

 自从那场“赤壁误判”之后,赵子龙被贬出军机处,诸葛亮独揽大权,二人从并肩作战的挚友,沦为朝堂对峙的陌路。

 可赵子龙今日竟主动登门,手中提着一盒药膳,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疲惫与诚恳。

 “孔明,我知你恨我。”他声音低哑,“可这三年,我日日反思。赤壁之败,是我冲动冒进,连累三

军。我……想赎罪。”

 诸葛亮冷笑:“赎罪?你如今是公司ceo,坐拥王者集团七成股份,而我被架空在‘战略顾问’的虚位上,这就是你的赎罪?”

 赵子龙摇头:“权力于我,早已如浮云。我只问你——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话音未落,他忽然踉跄一步,扶住门框,嘴角溢出一丝血痕。

 诸葛亮瞳孔一缩。

 ——这人,病了。

 不是普通的疲惫,而是内息紊乱、经脉逆行的征兆,是长期高压与心结郁结所致的“战魂崩解症”,王者峡谷中极少数武将才会罹患的绝症。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诸葛亮声音微颤。

 赵子龙苦笑:“从你不再回我消息那天起。”

 夜色渐深,羽扇搁在案头,药炉在角落咕嘟作响。

 诸葛亮亲自煎药,手法熟练得仿佛从未断过。

 他曾是赵子龙的军师,也是他唯一允许触碰他后背经络的人。

 病榻上,赵子龙昏睡中呢喃:“……孔明,别走……当年若听你一言,何至于此……”

 诸葛亮低头,指尖轻抚过他额前湿发,眼中冰霜悄然融裂。

 “你总是这样,”他轻声说,“做错了,就硬扛,扛不住了,才想起我。”

 可他还是留下了。

 那一夜,风雪骤至,城主府灯火未熄。

 一个守在床前煎药,一个梦中紧握对方衣角。

 和解之路,始于嗔怒,成于病痛。

 而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眷恋,终究在体温与药香中,悄然复苏。

 风穿过高楼间的缝隙,吹动了窗边那盏未关的台灯。

 办公室内,赵子龙靠在真皮沙发上,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本想亲自将那份和解协议送到诸葛诸葛亮手中,可刚走出电梯,便眼前一黑,跌坐在地。

 他不该逞强的。

 三天前,他站在公司股东大会上,声音坚定:“从今往后,我与诸葛诸葛亮,再无私人恩怨。”台下哗然,媒体争相报道“峡谷双雄冰释前嫌”。

 可没人知道,那句宣言背后,是连续七十二小时未眠的煎熬,是他强压着咳血症状,也要亲手终结这场持续五年的对峙。

 而此刻,门被猛地推开。

 诸葛诸葛亮站在门口,黑风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眸光冷冽,手中捏着那份被退回的协议。

 “你又来做什么?”声音如刀,毫不留情,“赵子龙,你以为写几句话,就能抹掉你当初夺我项目、断我融资的账?”

 赵子龙抬眼,唇角扯出一丝笑:“我……只是想见你。”

 “见我?”诸葛诸葛亮冷笑,“见我让你再演一出‘情深义重’的戏码?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更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和解!”

 他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咚”的一声闷响。

 回头,赵子龙已滑落在地,呼吸急促,唇色发紫。

 诸葛诸葛亮心头一震,快步上前,探手一摸——烫得吓人。

 “你……你发烧到40度?!”他声音骤然拔高,怒意瞬间被惊慌取代。

 “没事……”赵子龙喘着气,还想逞强,“我就是……有点累。”

 “累?你快把自己累死了!”诸葛诸葛亮一把将他扶起,动作却极尽小心,“你知不知道你肺部早有旧疾?还敢连续加班?还敢一个人来我办公室门口等?!”

 赵子龙闭上眼,低笑:“因为……只有你关门的时候,我会觉得……世界真的关上了。”

 诸葛诸葛亮一怔。

 那一瞬,他仿佛看见十年前的校园天台,少年赵子龙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他手里:“喏,你爱吃甜的。”而他自己,却因低血糖蹲在地上发抖。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在等一个人回头。

 夜渐深,诸葛诸葛亮替赵子龙换下湿透的衬衫,喂他退烧药,守在床边翻看他的工作记录——密密麻麻的会议、项目、还有……一份从未提交的“联合开发计划书”,标题写着:“与诸葛诸葛亮的十年之约”。

 他眼眶发热。

 “你傻不傻?”他低声说,“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病床上的人睁开眼,目光清澈如初雪:“因为怕你……一转身,就再也不回头了。”

 窗外,王者峡谷的夜灯依

旧璀璨,仿佛见证着无数恩怨情仇的起落。

 而此刻,两颗曾彼此背对的心,在病痛与执念的尽头,终于轻轻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