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太难得了的炎哥

第458章 爱若悬丝难再续

夜色如墨,笼罩着王者峡谷的每一片草叶与石阶。

 迷雾森林深处,那株千年紫藤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低语着命运的隐秘。

 而在峡谷另一端,赵子龙站在自家老宅门前,手机还贴在耳边,却只听见一声冷寂的“嘟——”音。

 他垂下手,指尖微颤。

 刚才那一通电话,本是他鼓足勇气拨出的。

 父亲大寿将至,家族祭祖仪式迫在眉睫,他原以为,这是个能和诸葛诸葛亮重修旧好的契机。

 可当他说出关于“兰陵王府”与她母亲之死的线索时,对方却沉默了太久。

 久到他几乎听见心碎的声音。

 与此同时,诸葛诸葛亮立于自家庭院的石桥之上,手中握着一枚泛黄的铜符——那是母亲遗留下的唯一信物。

 星幻智脑的话仍在耳畔回响:“命定之兔已至,龙魂将醒。”而赵子龙最后那句“可能与兰陵有关”,像一根细针,刺进了他最深的记忆褶皱。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张老爷子临终前的模样。

 那位曾守护诸葛家三代的老仆,在弥留之际紧紧攥住他的手腕,声音沙哑:“少爷……别让感情蒙了眼。你母亲走得太急,不是病,是‘封魂阵’反噬……而启动那阵的人,穿的是兰陵王府的紫金绶带。”

 那时他年幼,不懂何为阴谋,只记得那一夜雷雨交加,母亲倒在祠堂前,怀中那只白兔化作光点消散,口中呢喃着一个名字——“子龙”。

 可如今,那个被唤作“子龙”的人,却是他结契三年的丈夫。

 诸葛诸葛亮睁开眼,眸光复杂。

 他想起他们初遇时,赵子龙还是个莽撞少年,一身银甲未褪战场风尘,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红了耳尖;想起婚前夜,赵子龙跪在月下,亲手为他束发戴冠,说:“此生唯愿执子之手,共守山河。”

 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是赵家势力渐盛,父亲频频施压?

 还是从那次他执意追查母亲死因,赵子龙第一次冷脸相向?

 更奇怪的是,赵子龙最近的行为愈发反常。

 他不再随口唤他“孔明”,而是改称“诸葛”;他开始频繁出入赵氏密档,甚至私自调阅了二十年前的星象记录;最让他心寒的是,上个月他高烧昏迷三日,醒来时,床前竟无一人守候。

 “你说过不问这些的。”赵子龙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那是三个月前,他第一次试探性地提起感情是否依旧,赵子龙却皱眉打断:“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谈家业,不谈情爱。你现在这样,让我很难做。”

 很难做?难在哪?

 诸葛诸葛亮冷笑,指尖摩挲着铜符边缘。

 若真无情,何必维持这段婚姻?

 若真有义,又为何回避他的每一次凝视?

 他深吸一口气,终是按下回拨键。

 电话接通得很快。

 “你在哪?”诸葛诸葛亮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质问。

 “刚从赵氏档案馆出来。”赵子龙顿了顿,“关于祭祖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父亲希望你能来。”

 “我想问你一件事。”他没有回答,而是直视核心,“你爱我吗?”

 电话那头骤然沉默。

 风穿过庭院,吹乱了他的发丝。远处灯火明灭,如同人心难测。

 “孔明……”赵子龙终于开口,语气带着疲惫,“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谈这个?而且……我最近的行动还不够说明一切吗?我替你压下了族中反对你掌权的声音,我帮你拿到了星象图残卷,就连你查母亲的事,我也从未真正阻止……这些还不够?”

 “行动能说明你在履行契约。”诸葛诸葛亮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但我想知道的是心。你的心,还在不在。”

 “你非要现在问这个?”赵子龙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父亲大寿在即,家族内外都在盯着我们,你却在这时候纠结感情?诸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孩子气?”

 孩子气?

 诸葛诸葛亮怔住。

 曾几何时,这个人会在他熬夜推演阵法时,默默披上外袍;会在他因幻痛蜷缩时,整夜握着他发抖的手。

 那时他说:“孔明,你是我的命。”而现在,一句“孩子气”,轻飘飘抹去了所有过往。

 “你说得对。”他忽然笑了,笑意却冷,“是我们说好不谈感情。是我逾矩了。”

 “孔明,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子龙似察觉失言,急忙解释。

 “不必解释。”他打断,“祭祖之事,我会派人去。至于其他……随缘吧。”

 说完,他缓缓挂断电话,指尖冰凉。

 夜风吹过,铜符在掌心留下一道浅痕。

 他抬头望向星空,那一颗最亮的星正悬于天心——星幻智脑曾说,那是“命定之兔”的引航星。

 而此刻,那只兔正藏身于迷雾森林的藤蔓之后,竖耳听着星幻智脑的低语:

 【检测到‘龙魂血脉’情绪波动剧烈,共鸣频率接近阈值……建议立即接触萧兰陵,启动唤醒程序。】

 苏瑶华舔了舔爪子,眯起红瞳。

 “急什么?”她轻笑,“感情戏才刚开始,好戏,总得等主角心碎了才看得尽兴。”赵子龙握着手机,指尖几乎要嵌进冰冷的金属边框里。

 那声“嘟——”音早已断去,可他耳中仍回荡着刚才那句轻飘飘却如刀割般的“随缘吧”。

 他张了张嘴,仿佛还能听见自己未说出口的辩解,可电话那头的人,已经不再给他机会。

 他猛地抬头看向夜空,星辰稀疏,唯有一颗格外明亮的星悬于天际,幽幽地照着这座古老宅院。

 他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压住了呼吸。

 不是愤怒,不是委屈,而是一种更深的、近乎恐慌的空落——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手中无声滑走,再也抓不住。

 “孔明……”他低声唤了一句,像是在唤一个已经走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