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太难得了的炎哥

第458章 爱若悬丝难再续(第2页)

 他迅速拨出第二通电话。

 这一次,听筒里只响了一声短促的“滴”,随即便是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他皱眉,以为信号问题,又拨了一次。

 依旧是无法接通。

 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手机自动弹出提示:“对方已将您加入黑名单。”

 赵子龙怔住了。

 他盯着屏幕,心跳骤然加快。

 不是因为被拉黑本身,而是因为——这不像诸葛诸葛亮会做的事。

 那个平日里哪怕再冷淡、再克制,也从不会真正切断联系的人,那个会在他彻夜未归时默默留一盏灯的人,竟然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

 “不可能……”他喃喃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婚礼那夜的月光,他跪在青石板上为对方束发时的颤抖;母亲病重那年,诸葛诸葛亮守在床前七日不眠,只因他一句“别让她一个人走”;还有那次他被敌对势力伏击重伤,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人熬红了双眼,握着他手腕说:“别死,我不准。”

 他们之间,从来不是没有感情。

 可为何,现在却像一场梦碎得无声无息?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外袍就想出门。

 他要亲自去诸葛府,当面问清楚。

 哪怕被拒之门外,他也得敲开门,哪怕只说一句“我不是不在乎”。

 就在这时——

 “叮咚。”

 门铃响了。

 赵子龙脚步一顿,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这么晚了,会是谁?

 难道……是孔明后悔了?

 亲自来了?

 他几乎是冲过去的,一把拉开大门。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凉意。

 门外站着的,并非那袭熟悉的月白色长衫,而是一位身着深灰管家服的中年男人。

 他身形挺拔,面容肃然,手中提着一只黑檀木箱,肩上还搭着一条绣有诸葛家徽的绒布。

 是亓子丰。

 赵子龙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亓管家?”他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戒备,“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亓子丰微微低头,动作恭敬却不卑不亢:“赵少爷,深夜叨扰,实属不得已。我家主上吩咐我来一趟,说有些事……需要处理。”

 “主上?”赵子龙冷笑一声,眉心紧锁,“他是我丈夫,不是你的‘主上’。你口中的‘事’,是什么事?”

 亓子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眼,静静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平静得近乎悲悯。

 “赵少爷,”他缓缓开口,“您刚才打了七通电话,最后一通显示‘通话中’,但其实……少爷您并未真正拨通。”

 赵子龙瞳孔一缩。

 “什么意思?”

 “从您被拉黑那一刻起,所有拨打都会被系统自动转接到空号,但会模拟‘通话中’的声音,以避免激化情绪。”亓子丰语气平稳,“这是少爷亲自设置的——只针对您一人。”

 赵子龙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原来那七次拨打,每一次的等待音,都是虚假的。

 对方甚至不愿听他开口,就已彻底切断了所有通路。

 “他……真的这么决绝?”他声音沙哑,几乎不像自己的。

 亓子丰沉默片刻,才道:“少爷今夜去了祠堂,烧了三炷香,念了旧契文。然后,亲手将您的名讳从族谱副卷中划去。”

 赵子龙猛地攥紧门框,指节泛白。

 族谱副卷,是结契之人的备案。

 划去名字,意味着这段关系在家族层面已被正式终结。

 “为什么?”他终于吼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痛,“我替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我压下了赵家老一辈让他‘另娶贤良’的提议!我甚至……甚至为了他,违抗了父亲的密令,放走了那个掌握‘封魂阵’线索的星象师!他怎么能……怎么能一句话不说,就……”

 亓子丰静静听着,直到他声音渐弱,才轻声道:“赵少爷,您说的这些,少爷都知道。他也曾对人说过:‘子龙若负我,我认命;可若他心不在,我宁负天下,不负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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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龙怔住。

 “他……是这么说的?”

 “是。”亓子丰点头,“所以今夜,他选择放手。”

 夜风拂过,吹乱了赵子龙额前的碎发。

 他忽然觉得冷,冷得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

 他想反驳,想质问,想冲进诸葛府把人拽出来问个明白,可脚底却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那你现在来,是来取回他的东西?”他声音干涩。

 亓子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身后厅堂的角落——那里挂着一幅水墨画,画中是两人并肩立于雪山之巅,题跋写着:“执手问乾坤,白首不相离。”

 那是他们成婚那年,诸葛诸葛亮亲手所绘。

 “不全是。”亓子丰收回视线,语气平静,“我是来……收拾东西的。”

 赵子龙猛地抬头:“什么?”

 亓子丰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反而向前一步,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

 “少爷说,有些东西,留在这里,只会让人心乱。”赵子龙站在门口,夜风如刀,割在脸上,也割进心里。

 他望着亓子丰那张沉静得近乎冷酷的脸,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收拾东西?”他终于开口,声音干哑得像是从砂纸上磨过,“你说清楚,什么叫‘收拾东西’?他是我丈夫,他的东西……不就该放在这儿吗?”

 亓子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将肩上那条绣着诸葛家徽的绒布轻轻搭在臂弯里,动作从容得仿佛在进行一场寻常的家事交接。

 然后,他从黑檀木箱中取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书,封面上朱砂印痕清晰——“契断书”三个古篆字,在廊下昏黄的灯笼光中泛着冷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