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番外(月落的声音,傈僳族版)

“耸入云天的路连着记忆的湖,金光闪闪.......”银白的雪山与广袤的苍天之间一匹红棕色的高头大马驮着红色藏袍的少女慢慢悠悠的行走,时断时续的藏歌随着她手里时不时起落的长草在雪山间回荡。

 劲风吹着长草,从草原的尽头吹来了一个缓缓靠近的身影。

 少女抬起手遮住刺眼的阳光,试图看清那个身影。

 “喂,外乡人!”

 那个身影闻声停顿了一下,很快又很坚定地抬起了腿。

 自觉被忽视的少女微微瞪大眼,脸上的高原红变得更红了一些,她两腿一夹策马向那个身影奔去。

 “外乡人,离开!”少女鬓边的碎发猛地扬起又猛地落下,眼睛里的光芒像是藏区永不落下的太阳一样热烈,“不然我的族人会杀了你的!”

 外乡人似乎听不懂藏语,我行我素地按照既定方向前行,一脸的淡漠比木偶戏中的木偶还要更加木然三分。

 “吁!”

 缰绳猛地收紧,红棕大马前蹄飞扬地停在外乡人面前,他冷冷抬头,只见藏族姑娘在几乎呈九十度垂直的马背上紧紧抓着缰绳,神态却是那样的平常,一双闪着细碎光芒的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

 马蹄落地,他在她的眼里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夕阳照得脸红的他。

 外乡人猛地别过头,脚尖一歪打算绕过大马。

 但一根轻柔的长草拂过了他的手。

 他停了下来。

 他的面前,那位藏族姑娘说道:“我叫白玛,外乡人,你叫什么?”

 他再次抬头,看见脸颊两侧红晕深重的藏族姑娘已经下了马,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

 “张拂林,我的名字是张拂林。”

 一阵风吹来云霞,雪山间的夕阳被遮了大半。

 半明半暗,风声之间,他们衣角相连,心脏共振。

 来自黑土地的寒冰遇上了藏区最热烈的格桑花,自此冰雪消融,万物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