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推开洗手间门,熏香扑鼻,就见陆溢阳背身靠在洗手台边。
要不是看他摇摇欲坠站不稳,霍承光绝不会想都没想上去扶。
没吐,但陆溢阳撑着大理石台面的双臂在微微打颤。
“还行吗?”手里捞住的身体往下沉,霍承光用力架住,让陆溢阳把脑袋靠他肩上。
“你也找我…喝酒?”陆溢阳呢喃,沉浊的热气喷上霍承光颈侧。
霍承光歪了下头,拍拍他脸颊:“谁让你喝那么多酒?”
陆溢阳在他怀里仰头,脸上迟滞地泛出薄薄酒红,双眸难以聚焦,仍竭力对上霍承光的眼,嘻嘻一笑:“二锅头…”
霍承光一口气差点下不来。
陆溢阳但凡不说二锅头,他都不会升起强烈冲动。他只不过进来看下人,没事就走,谁知陆溢阳说二锅头,他居然跟他提二锅头!
被嘲弄的狼狈疯狂生长,霍承光稳住呼吸:“房卡呢?我送你上去。”
陆溢阳摇头……什么房卡,他听不懂。
永远不要向一个醉鬼要东西,霍承光架住他,揽着腰把人带出洗手间,往电梯去。
电梯很快到了。
外地来的参会者可以用协议价向组委会申请,在威斯汀统一订房。霍承光住威斯汀只是为了方便,而陆溢阳进宴会厅时没穿御寒外套,所以他肯定也住这里。
拿不出房卡,霍承光只好带人直达顶楼总统套,先把人放平,也好过让他一个人在洗手间难受。
电梯上行时霍承光恨恨地想,交的什么男朋友,这时候都能把你丢下。
轿厢无人,他靠着电梯壁,好让陆溢阳靠着他。别管腹诽,他揽着人的手臂很稳。
陆溢阳醉后什么样他还不清楚?再醉都不显眼,就胆子大,安安静静地发疯。
房卡划开门,总统套不管有没有人都灯光通明。
自己房间,门一关霍承光就没顾忌,把人打横抱起,走进卧室,轻轻放到大床上。
霍承光想,现在和六年前还是有些不同的,轻了这么多,这几年饭白吃的吗?
当他把人放好想退开,脖子就被两条手臂揽上。
原来六年后没有任何不同……
陆溢阳擡头,吻住他唇。
胳膊拉不开,陆溢阳擡身索求,霍承光在晃人眼的射灯下固定住他下巴,气息不稳,带出愤恨:“知道自己在干吗?”
陆溢阳眼皮半阖,遮住一半瞳仁,目光迷离又专情。下巴被人掐住吻不了,可他单凭静静瞅着的半轮眸光就征服他。
霍承光丢盔弃甲。
猛地低头吻去,粗暴顶开齿关,唇吸着唇,舌搅着舌,将满腔恨意注入唇舌相搏的战斗里。
霍承光浑身战栗,只想惩罚,搜刮陆溢阳能开放的一切。
这唇舌,这人,原本都是他的,凭什么夺走!
陆溢阳,你凭什么夺走?
早不奢求有朝一日这人能重回怀抱,乖顺又配合地让他侵占,积极又主动地索取。现在怎么回事?霍承光,醉的可不是你!
亲吻中,霍承光意识到这点,可他只想吻,不愿想任何一件事后他会自我谴责或被人谴责的事情。
人怎么可能连续两次对一个人一见钟情?如果这事无可解释,那么无论陆溢阳多可恶丶多背叛,给他带来多少痛苦,他就想吻他,想把这人吻到死这件事,也没有任何解释!
泄愤似的吻很快变了味,热切眷恋,烈酒般上头。霍承光意识到陆溢阳嘴中麦芽泛苦的味道很甜,什么二锅头?怎么可能有二锅头!那就是陆溢阳爱他的证明。
他闭眼的主动只是因为醉?
将陆溢阳吸入自己这边时他很顺从,很快顺从的人会更激烈地索求,而霍承光也愿意给。
原本就这么吻!
六年前,他们对于接吻这事就有十足默契,六年后无需磨合,唇舌一触就知彼此,这方面的你来我往有独属于他们的节奏。
霍承光越吻越难自控,扒下陆溢阳西服,从头揉开几颗衬衫纽扣,拉出皮带勒紧的衬衫下摆,一手钻进去,贴上劲瘦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