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手记短耳的兔子

第104章 大黄后下通腑实(第3页)

 急诊室里,患者蜷缩在床,指甲泛青,呕吐物散发着刺鼻的药酒味。苏怀瑾搭脉,脉细数而促,舌苔白腻中透着青灰。“细辛用量多少?”“大夫说治腰疼,放了10g泡酒……”家属的回答让她倒吸一口凉气。翻开《本草纲目》,“细辛,辛,温,有小毒”的批注下,祖父当年的笔记清晰可见:“散剂不过1g,汤剂不过3g,酒泡更易中毒。”

 处置台上,大黄的药渣还带着温热,苏怀瑾却无暇顾及。她知道,下一场关于细辛用量的古今之战,已经拉开序幕。窗外的暮色中,仁济堂的匾额泛着微光,那副“辨药如辨人,煎药如煎心”的对联,在风中轻轻摇晃——中医的传承,从来都藏在这一味药的后下时刻,藏在每一次煎煮的分秒计较里,更藏在每个中医人对生命的敬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