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手记短耳的兔子

第358章 陆则衍的“礼物”·定制书架

胡桃木的香气漫进书房时,苏怀瑾刚把首批样书从纸箱里取出来。书脊上“岐黄手记”四个字在晨光里泛着哑光,祖父题的“守正创新”烫金压纹,像给纸页镀了层暖边。两个工人正小心翼翼地抬着书架往里走,木架与青砖地摩擦的轻响里,混着陆则衍的声音:“慢点,左边再抬高一寸,别蹭到窗台的薄荷。”

 书架不高,刚及窗台,但看得出是用心做的——胡桃木的纹理像流水般自然,边角打磨得圆润,避免磕碰。最特别的是侧面,激光雕刻的“岐黄薪火”四个字笔锋遒劲,横画如药碾的碾轮沉稳,竖画似当归的根茎扎实,竟和陆则衍去年送她的当归叶书签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找木匠改了三次。”陆则衍接过工人递来的抹布,细细擦去架上的浮尘,指腹划过“薪”字的捺画,“第一次刻得太硬,像手术刀的刃;第二次太柔,缺了药碾的劲;这次让师傅对着你祖父的药碾纹路调了刀速,才总算有了点‘又稳又活’的意思。”

 苏怀瑾伸手摸了摸刻字,木质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书架分三层,隔板厚度正好能放下她的手稿和病例册,最上层的高度尤其讲究——比普通书架高两指,恰好能容下祖父传的那台铜药碾。她转身从博古架上取下铜药碾,碾槽里还残留着前几天碾薄荷的碎末,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就放这。”陆则衍帮她把铜药碾摆稳,碾轮正好对着侧面的“岐黄薪火”。他又从样书里抽了一本,立在铜药碾旁,封面的“守正创新”与架上的刻字遥遥相对。晨光从雕花木窗斜照进来,铜器的光泽和纸页的哑光融在一起,像把三百年的时光和当下的日子,轻轻叠在了一起。

 “这三层各有各的用处。”陆则衍扶着第二层的隔板,指腹按在木纹最密的地方,“这层给你的着作——现在是《岐黄手记》,以后还要有《青少年中医启蒙》,你说想给孩子们写本带插画的;旁边的位置留着放修订版,老顾、老王他们的后续随访数据,以后都能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