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手记短耳的兔子

第360章 出版的爆点·省级医学奖提名

聚光灯落在颁奖台中央的水晶奖杯上时,苏怀瑾的指尖先触到了冰凉的底座。奖杯不算大,却沉甸甸的,折射的光斑在她白大褂的袖口跳动,像把细碎的星光拢在了一起。台下的掌声还没停,主持人刚念完颁奖词的尾音:“……这是浙江省医学科技奖(科普类)设立以来,首次将荣誉授予中医着作。它证明:传统医学的现代传播,从来不只是文化传承,更是能解决临床问题的科学实践。”

 苏怀瑾握着奖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台下第一排。陆则衍举着相机的手顿了顿,镜头后的眼睛亮得像含了光——他今天特意穿了件浅灰色西装,和平时在实验室穿白大褂的样子不同,却依旧带着沉稳的认真。他身边的座位空出一小片,放着本《岐黄手记》,祖父题的“守正创新”在会场的灯光下格外清晰,书页正好摊在“老顾的病例”那页,夹着的便签露出半行字:“第12次随访:可自主进食半流质”。

 祖父坐在陆则衍旁边,手里捏着样书的边角,指腹反复摩挲着封面。老人今天换了件新做的深蓝色唐装,领口别着个小小的“苏氏仁济”银质徽章。他察觉到苏怀瑾的目光,朝她点了点头,皱纹里盛着的骄傲,比聚光灯还暖。

 “苏医生,能和我们分享一下此刻的心情吗?”主持人把话筒递过来,金属网罩上还带着余温。苏怀瑾深吸了口气,声音比预想中更平静,像在诊室里给患者解释调理方案时那样,清晰又恳切:“很多人问过我,写《岐黄手记》最难的是什么?”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台下那些熟悉的面孔——有出版社的编辑(袖口还别着取稿时戴的钢笔),有《医学前沿》的记者(笔记本上还夹着采访时的合影),甚至有从仁济堂赶来的老王(手里攥着刚买的新茶包)。

 “不是整理50个病例时核对数据到凌晨,也不是为了‘中西医指标对应表’和陆医生争论到口干舌燥。”她笑了笑,指尖在奖杯底座轻轻划了下,“最难的是怎么让从没接触过中医的人相信:舌苔上的薄厚变化,和化验单上的甘油三酯一样重要;老祖宗传的铜药碾,和现代健康App能站在一起;甚至让像王教授那样坚守古方的前辈愿意点头——‘哦,原来这样改,是真能治好现代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