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熔断鸢尾信使,铸铁法典镇冰原余烬(第2页)

“由你来主导与鸢尾方的舰娘级联络,用‘舰炮’,”科尔看了一眼欧根亲王抱着的文件袋——那里更像她的精神慰藉,“去沟通未来,而非摧毁它,务必确保我方部队在鸢尾的安全有序撤离,防止任何意外冲突。”

“是。”欧根亲王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褐色眼眸里第一次有了明确的目标,“沟通吗?我会‘说服’他们的。”她转身快步离开,文件袋依旧牢牢抱在胸前,仿佛那是她新身份的锚点。

她似乎又在咀嚼着某种冰冷而辛辣的现实,她想起罗斯福残留在空气中的话语——“我们唯一需要恐惧的,是恐惧本身。
 

恐惧?我的靶心由我自己决定。

科尔在完成这次他正式上任的第一轮总理令,终于坐了下来,“新生的铁血,将摒弃支配者的傲慢,只怀持重建者的恳切,我承诺,铁血将以最大的克制与负责任的态度结束在欧洲上的占领历史,我们不会留下愤怒,只会带走教训。”

而另外一边——北方联合首都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大理石厅内,枝形水晶吊灯的光芒被深红色壁毯吸收,空气里残留着消毒水和雪茄的混合气味。

列宁抚过胸前大衣的褶皱,青灰色毛料下是两道被时光磨淡的凸痕

他坐在橡木长桌尽头,苍白的脸上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报纸——定格在柏林国会大厦广场,科尔正撕碎万字旗的瞬间,他背后的地图上,东线铁血军队吧庞大的攻势箭头尚未完全淡去,如同冻结在冰原上的黑色蜈蚣...

列宁想起了23年前在米赫尔松工厂那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又一次在耳蜗深处震颤——1918年8月30日,卡普兰的勃朗宁1900喷出火舌的刹那,一堵闪烁铆钉与炮盾的钢铁巨墙轰然挡在他眼前。

子弹在装甲上炸开数十朵橘红色的星火,叮当声疾如冰雹,硝烟里,银白辫梢裹着蒸汽管道的白雾翻卷,少女清脆的怒喝压过了枪声:“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