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余党覆灭,迈向新程(第3页)

 更漏滴到卯时初刻,二十轻骑冲破雨幕驰入角门。

 郭启摘下领头者面罩,露出漕帮二当家被硫磺熏黑的脸:"渭水下游截住三条货船,底舱夹层藏着工部上月失窃的掘矿械。"

 萧云天将浸透雨水的舆图铺在祖宗牌位前,指尖沿着矿脉走向重重划过:"五日前派去接管矿山的人,该到鹰嘴崖了。"他抓起三枚令箭抛给族老,"烦请三位叔公坐镇东南三门,见到戴缅铃者——杀无赦。"

 暴雨在申时骤停,余党困守的赌坊突然飘出炊烟。

 萧云天踩碎屋檐垂落的冰凌,看着十七个蒙面人扛着米袋从后巷钻出。

 郭启的弩箭射穿第三袋糙米时,掺着磷粉的谷粒遇风自燃,火舌瞬间吞没半条街的稻草垛。

 "东市骡马行!"灰衣老者突然指着冲天火光嘶吼,"他们要用火马冲散巡防营!"

 萧云天反手掷出染血的铜钥匙,金属破空声惊起马厩里躁动的畜生。

 二十匹套着铁甲的战马撞破围栏,却被提前铺设的绊马索掀翻在青石板路。

 郭启带人掀开沟渠盖板,露出底下浸泡桐油的麻绳——正是余党准备火烧粮仓的引线。

 子夜梆子响到第七声,兵部侍郎的私印滚进护城河漩涡。

 萧云天把最后半本账册丢进火盆,看着御史台铜匣上的封条在烈焰中蜷曲成灰。

 族老们捧着滴血的缅铃列队而入,三百枚铜铃在供桌上堆成小山。

 "矿山来信!"

 报信小厮的喊声撕破黎明,萧云天接过的信笺却被郭启半途截住。

 浸透水渍的桑皮纸上,半个焦黑的指印压着"矿道坍塌"四字,落款处印泥晕开的纹路,与暗室密函上的滇南图腾如出一辙。

 萧云天摩挲着腰间新铸的家主令牌,冰凉金器贴着尚未结痂的刀伤。

 祖祠重修工匠正在更换梁柱,刨花堆里忽的滚出半枚生锈的矿钉,钉头蚀刻的鹰隼标记,与父亲当年勘察矿脉用的罗盘纹样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