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世界观阴阳仙君降临(第2页)

 试炼场的暗语

 汐月垂眸盯着师尊衣摆上的阴阳鱼纹,那纹路正随着地脉跳动而变换颜色——当阴鱼眼转为金红时,正是帝寒玄炼化幽冥大帝残魂的时刻。她忽然想起三日前在禁阁外偷听到的低语:“太初混沌体需要最纯净的因果容器,那些被本座用‘善之泪’洗去执念的弟子……不过是给墨燃铺路的血引子罢了。”

 “师尊放心,徒儿定当看住他们。”汐月强压下喉间的腥甜,掌心悄悄攥紧半片脱落的鲛鳞——那鳞片上还刻着鲛人族长老临终前的预言,“只是……此次试炼者中,有位来自死生之巅的弟子,其灵脉竟与神木之力隐隐共鸣……”

 “哦?”帝寒玄忽然轻笑,两仪镜中立刻浮现出一个蓝衣少年的影像——正是薛蒙的亲传弟子,体内还留着楚晚宁用九歌琴音种下的「清心引」,“来得正好。楚晚宁总爱往弟子们心里种些婆婆妈妈的禁制,本座倒要看看,当这孩子的‘善之泪’里混进本座的业火……那位神木仙君,会不会为了救人,主动踏进本座的阴阳阵?”

 地脉深处的胎动

 殿外忽然传来冰裂之声,十二座莲台的「魂魄天平」同时倾斜。帝寒玄抬眼望去,只见最中央的莲台托盘上,「恶之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善之泪」——那是为墨燃预留的试炼位,此刻却被某种混沌之力提前激活。

 “看来小燃儿等不及了。”帝寒玄指尖划过镜中少年的眉心,墨燃胸口的八苦长恨花印记突然在镜中显形,与莲台上的阴阳鱼纹诡异地重合,“也罢,明日收徒时……便让这位死生之巅的小徒弟,替本座给楚晚宁捎个信吧。”

 鲛人少女的抉择

 待帝寒玄的身影消失在莲台之后,汐月踉跄着扶住冰墙。她鱼尾处的血契莲种正在疯狂吸收地脉能量,每吸一分,心口便多出一道咒印。忽然,她耳尖的鲛人耳坠发出几乎不可闻的震动——那是鲛人族秘传的「泣珠传讯」,来自海底最深处的长老残魂:

 “帝寒玄要收的不是徒弟,是能承受‘太初权柄’的活祭!明日试炼时,若见莲台涌出金红血光,便将这半片鲛绡刺入他的阴莲花瓣……”

 汐月捏紧掌心的鳞片,鳞片上的血字正在快速淡化。她抬头望向殿顶的两仪镜,镜中倒映着自己逐渐透明的鱼尾——三日前替师尊承受地脉反噬时,她已失去了三百年的寿元。如今看着镜中那个为了力量甘愿化身人形的自己,忽然想起初化形时,在月光下第一次见到的人类修士:

 那个总穿着雪白衣袍,在死生之巅教弟子们「众生为首」的背影。

 “师尊,”她低声对着空气呢喃,指尖抚过眉间即将成型的血契咒印,“若您真的要将整个世界炼化成剑鞘……那么,徒儿这尾本该死于北冥极寒的鲛人,或许该去见见那位传说中,连天道都烧不毁的神木仙君了。”

 收徒前夜的血色黎明

 子时三刻,阴阳仙君殿的冰层突然渗出金红纹路。帝寒玄站在试炼场中央,看着十二位试炼者踏着冰阶走来,忽然瞥见最末尾的蓝衣少年袖口闪过一抹熟悉的赤焰——那是楚晚宁独有的神木印记。

 “开始吧。”他抬手轻挥,五件灵器同时亮起,玄冰剑悬在「善之泪」上方,赤焰枪指向「恶之烬」,“记住,在本座的阴阳道里,善非善,恶非恶……”话音未落,中央莲台突然发出刺目血光,墨燃的影像竟在「魂魄天平」上显形,心口的八苦长恨花正疯狂吸收着两极能量。

 而这一切,都被远在死神之巅的楚晚宁通过剑穗上的神木碎屑感知到了。当他看到镜中映出的金红血光时,向来平静的眸中第一次泛起杀意——因为他认出了,那是当年幽冥大帝试图炼化人间界时,才会出现的「炼世血纹」。

 一场以“收徒”为名的炼魂盛宴,就此拉开序幕。

 玄冰密室·师徒交易

 收徒大典前夜,帝寒玄的声音如九幽寒风掠过汐月的尾鳍:“随本座来。”他指尖划过冰墙,露出暗门后流淌着金红血光的密室——正是三日前炼化幽冥大帝残魂的禁阁,此刻莲台中央悬浮着一枚刻满咒印的菱形令牌,边角还沾着未干的神血。

 “师尊?”汐月按住心口翻涌的地脉之力,看着密室地面上蜿蜒的炼魂阵纹,那些曾绞碎大帝残魂的玄冰柱,此刻正泛着与自己鱼尾相同的血色。帝寒玄转身时,手中多了个玉匣,匣盖绘着阴阳双鱼互相吞噬的图案,正是九幽国「逆天道者」的权柄象征。

 “拿着。”他将令牌拍进汐月掌心,令牌表面的咒印立刻顺着她的灵脉游走,在腕间烙下与莲台相同的十二瓣花纹,“此乃‘两仪令’,持令可调动北方海域三成地脉之力——当然,若你敢用它做些多余的事……”他忽然抬手按在汐月眉心,业火红莲从指尖涌入,瞬间治愈了她尾鳍上的裂痕,却在她魂魄深处种下更深的血契,“本座的莲台,可是连往生河的水都能煮沸。”

 阴阳太极剑·帝品灵器

 玉匣开启的刹那,整座密室被黑白二气笼罩。汐月眼前浮现出一柄悬浮的长剑:剑身为半黑半白的流转光刃,剑柄处镶嵌着缩小版的阴阳双生莲台,剑鞘上缠绕着帝寒玄炼化残魂时留下的金红因果线。当她指尖触碰剑格,剑身突然发出钟鸣,镜中倒映出自己鱼尾化作双腿的瞬间——那道曾被她视为「进化」的光芒,此刻竟与剑鞘上的炼魂阵纹完全重合。

 “此剑名‘太极’,以幽冥大帝残魂的太初权柄为芯,以北冥玄冰与九幽业火为身。”帝寒玄指尖划过剑刃,黑白二气骤然分开,在剑身上映出十二位试炼者的魂魄投影,“它能斩因果、断轮回,唯有魂魄达到阴阳平衡者方能掌控——”他忽然凝视汐月眼中翻涌的疑惑,嘴角勾起半分冷笑,“而你,我的首席弟子,可是本座亲自用鲛人族的‘泣珠预言’养出的‘平衡之器’。”

 地脉深处的馈赠代价

 汐月握住剑柄的瞬间,心口的血契莲种突然剧烈跳动。她清晰地感知到,这柄帝品灵器的剑鞘里,竟封存着三位鲛人族长老的残魂——他们的鱼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剑鞘纹路,每片鳞甲都在发出无声的哀嚎。而更令她心惊的是,剑柄处的莲台核心,分明嵌着自己三日前脱落的那片鲛鳞。

 “谢师尊赏赐。”她垂眸掩盖眼底的震颤,指尖悄悄抚过剑鞘上未及隐去的鲛人咒文,那是长老临终前的半句预言:“当剑鞘饮下主人血,阴阳逆乱终成空……” 忽然,她注意到帝寒玄袖中露出半幅鲛绡地图,正是标注着死神之巅灵脉节点的「神木方位图」。

 “明日收徒时,你便用这剑主持‘魂魄天平’。”帝寒玄转身走向密室深处,冰墙上突然浮现出墨燃的影像——少年胸口的八苦长恨花正在吸收地脉阴火,“若有试炼者魂魄失衡,便用太极剑斩去其执念……尤其是那位来自死生之巅的小徒弟。”他顿了顿,声音里染上几分期待,“本座倒想看看,楚晚宁的‘清心引’,能不能挡住本座的帝品灵器。”

 鲛人少女的无声裂痕

 密室的冰门闭合时,汐月手中的太极剑突然发出低吟。她望着剑身上倒映的自己——鱼尾处的鳞片已完全透明,隐约可见底下流动的金红血光,那是被地脉之力同化的征兆。忽然,剑鞘上的鲛人族咒文自行显形,拼凑出完整的预言:

 “帝品灵器噬主魂,阴阳双生莲台崩;若问天道何处在,神木燃尽照归人。”

 她指尖划过剑柄的莲台,那里还残留着帝寒玄的业火余温。三百年前,当她为了化形向地脉献祭鱼尾时,曾以为自己追求的是超越种族的力量;如今握着这柄染着同族鲜血的帝品剑,才惊觉所谓「阴阳平衡」,不过是师尊炼就完美容器的借口。

 “小姐,死神之巅的传讯!”殿外突然传来鲛人侍卫的低唤,一枚裹着神木碎屑的纸鹤从冰缝中挤进来,展开后是楚晚宁的字迹:“北方海域的地脉阴火,不该用生魂来养。” 墨迹在纸鹤上化作火焰,烧掉了后半句被咒印封锁的警告:“帝寒玄要的不是徒弟,是能承载太初权柄的活祭。”

 汐月握紧太极剑,剑刃上的黑白二气突然剧烈翻涌。她望着密室冰墙上帝寒玄留下的「神木方位图」,终于明白为何师尊会在收徒前突然赐予她权柄与灵器——

 因为他需要一个足够可信的「诱饵」,来引楚晚宁带着神木之身,主动踏入这柄帝品灵器的炼魂阵。

 而她,这位曾以为能在阴阳道中走出第三条路的鲛人,终究还是成了棋盘上最锋利的那枚棋子。只是此刻,她掌心的鲛鳞突然发出微光——那是三百年前母亲临终前,塞进她尾鳍的最后一片「逆生鳞」,能在绝境中唤来北冥极寒的救赎。

 收徒大典的钟声即将响起,太极剑的剑鞘已饥渴难耐,而远方的死生之巅,那位总在月光下修补天裂的白衣仙君,正握着染血的九歌琴,踏出了破除这场炼魂局的第一步。

 玄冰回廊·权术心音

 帝寒玄目送汐月离开密室,指尖还残留着她尾鳍上的鲛人寒气。当冰门彻底闭合,他忽然低笑出声,掌心摊开时,三枚金红色咒印正躺在纹路之间——那是方才为汐月“疗伤”时,顺着业火悄悄种进她魂魄深处的「锁心鳞」。

 “真心?”他望着两仪镜中汐月握剑的倒影,镜面上自动浮现出她尾鳍里藏着的「逆生鳞」微光,“本座若真把你当徒弟,又怎会用你鲛人族的‘泣珠预言’来推算楚晚宁的弱点?”指尖划过镜中少女腕间的十二瓣咒印,那里正与莲台核心的地脉节点共振,“不过是需要个能让死生之巅放下戒备的‘善意符号’罢了。”

 灵器的隐晦对话

 赤焰枪突然从背后浮现,枪尖的倒刺还沾着幽冥大帝的残魂碎片,发出只有帝寒玄能听见的低鸣:“主人对这鲛人倒是格外宽容,当年炼化九幽十二将时,您可没给过他们解释的机会。”

 “宽容?”帝寒玄指尖拂过枪身,业火瞬间烧去残魂的絮语,“她体内流着北冥玄冰与鲛人族的双重血脉,正是催动‘两仪令’的最佳载体。”他忽然望向殿外翻涌的地脉阴火,那里正倒映出死生之巅方向的神木金光,“待楚晚宁带着墨燃踏入北方海域,这丫头的‘逆生鳞’便能替本座锁住神木之血——比起直接炼化,用‘师徒情深’做饵,岂不是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