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圣女(第3页)

 “小鹿姐，是你吗？” 

 路子铭不敢确信地向前走了两步，她的面容始终被一层薄纱般的圣光笼罩，只能隐约看见完美的轮廓，让人生出不敢亵渎的敬畏之心。 

 更令人震撼的是她身后若隐若现的存在。 

 某种难以言说的强大存在以纯粹的光之能源形态显现，挡在少女面前，像一位神秘而又忠心的骑士。 

 周围环绕着足以将人眼灼瞎的光线，无数流动的火焰构成的六翼形态，每片羽翼都燃烧着不同颜色的圣焰：赤红、金黄、纯白。 

 西个面容在火焰中交替浮现：狮首象征力量，人首象征智慧，鹰首象征远见，牛首象征坚韧。 

 虽然“祂”没有实体，但那股灼热的神圣威压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灵魂战栗。 

 当那道无形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刹那，路子铭浑身僵硬，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他感到自己的灵魂正被某种至高存在审视——每一段记忆、每一个念头都如同摊开的书页，被肆意翻阅。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后颈渗出细密的冷汗。 

 更可怕的是，并非是他一人。 

 在场的所有玩家都在这股威压下生出一种诡异的愉悦感，就像飞蛾甘愿扑向火焰。 

 （不能跪......） 

 （绝对不能......） 

 厉楼升和辛骆成死死硬扛着，他们总有一种预感，一旦跪下，就永远起不来了。 

 牙齿深深咬进下唇，放任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唯一能动的路不觉催动技能，维持意识的片刻清醒。 

 他知晓对方的身份，能以这种程度干扰玩家意识的，只有可能是那位...... 

 路不觉比其他人都要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的，是低维生命面对高维存在时的天然敬畏。 

 那不可名状的光团，正是【教皇】名下第一序列天使，炽天使?米迦勒，唯一一个半只脚踏入神明领域的半神。 

 “祂”甚至没有刻意施压，仅仅是无意识散发的神性，就足以让凡人灵魂战栗。 

 膝盖不受控制地发软，某种源自本能的恐惧让他们想要跪拜，却被另一种倔强死死拽住。 

 “敢问阁下......可是那位大天使长？”邱阳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时扯得生疼。 

 他膝盖发软，右手死死抵住胸口，试图压制住那颗快要炸裂的心脏。冷汗顺着眉骨滑落，在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那疑似米迦勒的光团没有回复这个问题，只是微微收敛了神性。 

 反倒是少女解开了他们心中的疑惑。 

 "以光明与秩序之名。" 

 少女双手交叠于胸前，微微仰着头，表情虔诚恭谨，声音空灵得不似凡人，每个音节都带着轻微的回响，"吾奉教皇谕令，行走此间，为迷途的灵魂指引归途。" 

 随着她的吟诵，那团刺目光晕里的六翼完全展开。 

 圣焰构成的羽翼在虚空中划出炽热的轨迹，西个面容同时发出低沉的和声： 

 "圣哉！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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