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机械破

萧战的战爪往玉玺上一按，北派的地脉符突然在掌心炸开。那些单膝跪地的矿工虚影突然扭曲，膝盖砸在地面的声响变成骨笛的嘶鸣，老烟枪举着的玉玺正在融化，暗金汁液里浮出无数细小的青铜虫，像群从欲望泥潭里爬出来的蛆。

“他娘的，这破玉玺是假的！”战爪往自己脸上扇了个耳光，地脉灵力顺着指缝往天灵盖冲，“老烟枪的残魂说北派的道从不靠称王称霸！你看这些矿工的眼睛——”瞳孔里的敬畏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噬灵虫的复眼，那些整齐划一的跪拜，根本是虫群在操控尸体跳舞，“老子要的不是统御九阙，是他娘的烤串自由！”

话音未落，幻境突然剧烈震动。地脉广场的地砖裂开道道缝隙，缝隙里钻出的青铜丝往他的战爪缠来，丝上的骨笛咒正在发光，与神树球体的频率完全同步。萧战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在归墟核，老烟枪用守墓人之心的灵力给他画地脉符，当时老人说：“真正的北派道术，是守住本心不被欲望吞噬。”

“那就让你们看看北派的真本事！”战爪突然刺向自己的胸口，暗金血液喷溅的瞬间，守墓人之心爆发出刺眼的光。血液落在神树球体上的刹那，那些青铜色光茧突然沸腾，北派的地脉符在光茧表面炸开，每个符文都拖着暗金色的尾焰，像无数支射向幻境的火箭。

苏雪的金红双剑在此时共鸣。织锦坊的银线突然绷断，母亲的虚影往她的方向扑来，周明远的战爪却在背后露出尖刺——那根本不是温柔的旧画，而是用骨笛咒织成的罗网，网眼里的孩子们正在变成青铜傀儡，脖子上的机械吊坠其实是噬灵虫的卵囊，“雪雪快听化，用你的金红血喂银盒，咱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娘不会逼我做坏事！”金红双剑突然交叉成锁，归墟眼在眼底炸开金光。母亲虚影的脸突然裂开，露出底下傀儡师的冷笑，银盒里钻出的骨笛线往她的手腕缠来，却在接触到萧战溅来的暗金血液时冒烟，“母亲的道书说西陵的血能破一切邪咒！你看这些银线的尽头——”线尾的青铜片上，刻着与神树球体相同的巨眼纹，像个自曝身份的蠢货。

林九的星砂突然往光茧裂缝钻。星象图上的第九颗星辰正在扭曲，祖父的虚影举着星刃往他的方向刺，刃上的星纹里藏着细小的骨笛碎片，“傻孙子快献祭她们，这样你就能成为超越先祖的存在……”话没说完，星刃突然炸开，萧战的暗金血液溅在星象图上，那些密语突然重组，显形出北派的地脉咒，“这才是祖父的真意——三派合璧才能破局！”

神树球体发出痛苦的嘶鸣。所有巨眼同时转向，瞳孔里的幻境开始崩塌，矿工虚影化作青铜粉，织锦坊变成虫巢废墟，星象图上的星辰纷纷坠落。萧战的战爪往光茧最厚的地方猛砸，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在他背后凝成北派的战旗虚影，旗面的“守心”二字正在发光，与地脉深处的灵力产生共鸣，像声跨越千年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