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祭星神(第2页)

午后晒场上，女人们正在翻检新收的星蕴麦......阿穗蹲在王氏身边，学着将麦穗编成辫子......当她的手指第三次被麦芒刺到时，指尖渗出的血珠竟悬在空中，化作细小的星子融入麦穗......王氏见状轻轻"咦"了一声，从怀中取出半块绣着星纹的手帕，将阿穗的手指包了起来......

"我小时候也这样......"王氏的声音轻得像在说一个秘密，"阿娘说这是星娘娘给的印记......"她展开手心，月牙胎记正在阳光下泛着银光......阿穗好奇地触碰那处胎记，两人的印记突然共鸣般同时闪烁，惊飞了晒场边缘的麻雀......

张九思站在磨盘旁看着这一幕，天书在识海中自动翻到记载"双星共鸣"的篇章......十万年前，第七与第九星守护确实总是一同执行任务......他摩挲着粗布衣的袖口，那里有老妇人用星蚕丝补的破洞，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修补痕迹......

傍晚的溪边，私塾先生正在清洗算筹......张九思蹲在下游石阶上，将白日沾了星尘的粗布衣浸入水中......水流经过时，那些星尘并不溶解，反而在布料表面组成新的图案......私塾先生偶然抬头，手中算筹"哗啦"掉进溪里——他看见张九思的衣摆上，正浮现出《星河剑诀》的第七式......

"前辈..."青年涉水而来，声音发颤，"这道剑痕走向..."他指向衣角某处曲折的星纹，"是不是应该先逆势回锋？"话音刚落，他瞳孔中的剑光暴涨，右手不自觉地以指代剑舞动起来......溪水随着他的动作腾空，在空中凝成剑招轨迹，惊得鱼群四散......

张九思拧干衣裳起身时，发现私塾先生保持着出剑姿势僵立水中，周身环绕着七颗由水珠凝成的星辰......这是第七星守护的"天璇剑体"初成的征兆......他不动声色地弹指点在青年眉心，将一道稳固剑意的星力渡了过去......

"剑招是死的......"张九思抖开湿衣披在肩上，"当年苍剑练这式时，总爱在收势时多加半转——他说这样剑意才活......"话音未落，私塾先生突然福至心灵地旋身半周，那七颗水星辰顿时化作流光没入他丹田......

归途经过古槐时，树洞里传来窸窣响动......阿穗踮脚摸出个陈旧的布包，里面裹着几块星纹斑驳的麦芽糖......糖块接触空气的瞬间，张九思识海中的天书剧烈震颤——这是当年放羊娃专门为他熬制的星髓糖，配方里掺了北斗七星对应的七种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