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烹了
“误会,误会啊!”伴随着这声高喊,衙门的铜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只见黄白县令那肥硕的身躯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冲了出来,他腰间的玉佩随着这剧烈的动作而摇晃,那精美的流苏却不幸被铁环缠住,只听“啪嗒”一声脆响,半截玛瑙坠子硬生生地被扯断,掉落在地上。
然而,黄白县令此刻根本无暇顾及那断裂的玛瑙坠子,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给巡检使大人松绑!于是,他脚步踉跄地朝着被绑在立柱上的巡检使奔去,口中还不停地喊着:“松绑,快!快给巡检使大人松绑!”
然而,就在黄白县令心急如焚地想要解开巡检使身上的绳索时,巡检使张希安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他那原本靠在朱漆立柱上的身体微微一动,原本低垂的头也缓缓抬起,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直直地盯着黄白县令。
张希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略微有些生锈的铁锁链,每一次摩擦都发出“咔咔”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衙门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在碾碎黄白县令的脊梁骨一般。
“八品县令拿七品巡检使开涮?”张希安的声音冰冷而嘲讽,“黄大人这手‘请君入瓮’的戏码,可比《大梁律》精彩多了啊。”他故意将“请君入瓮”这四个字咬得极重,那拖长的尾音就像毒蛇吐信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连梁上的积灰都被这股寒意震得簌簌而落。
黄白县令听了张希安的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额头上的冷汗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大人饶命啊!”随着一声惨呼,只见那名捕快像被砍倒的木桩一样,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他的额头狠狠地撞击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仿佛整个脑袋都要裂开了一般。
瞬间,一股鲜血从他的额头喷涌而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在青石板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他的脑门也因为这猛烈的撞击而迅速肿胀起来,一道深深的血痕在肿胀的额头上格外显眼。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捕快强忍着剧痛,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抓住张希安的皂靴。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扭曲,如同鸡爪一般,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张希安的靴筒里。
更可怕的是,由于他的指甲缝里本来就藏有污垢和血迹,在这一番挣扎之后,那些黑血竟然从指甲缝里渗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青砖地上,形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血线,一直延伸到了青砖缝里。
“小的……小的愿割肉还债啊!”捕快的喉咙里发出一阵破碎的哀嚎,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每一次滚动都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呻吟。
与此同时,他的嘴角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淌着涎水,那涎水顺着他的下巴,一直流进了他的衣领里,将他前襟上的补丁都浸透了。
张希安满脸厌恶地向后退了半步,他的皂靴尖如同踢开垃圾一般,将那捕快痉挛的手指踢开。随着他的动作,腰间那精致的鎏金蹀躞带也轻轻晃动起来,上面悬挂的金铃铛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响,仿佛在嘲笑这捕快的狼狈不堪。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恶犬啊!”张希安突然俯身,一把揪住捕快的发髻,用力一扯,迫使那捕快不得不仰面朝天,直面他的怒容。
“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张希安的声音冷酷而严厉,“这‘为民除害’的戏本子,究竟是跟哪位官爷学来的?今日你竟敢抓我这七品官,难道明日你就敢去擒拿知府大人不成?!再往后,你是不是连造反都敢了?!”
面对张希安的质问,那捕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大人!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罪该万死啊!求大人饶过我这一次吧!”捕快惊恐万分地哀求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造反的帽子一旦扣上,夷三族都是客气的!
“今日得亏我有官身,不然还不知道你该如何欺压良善?!又该如何屈打成招?”张希安冷笑一声,满脸都是对县令的鄙夷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