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捕快之名我是傻呼呼

第472章 烹了(第2页)

 “来人!”县令突然怒发冲冠,暴喝一声,那圆滚滚的身子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激发,竟然爆发出骇人的力气。只见他三指宽的牛皮腰带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竟然应声而断,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两个原本站在一旁的衙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们踉跄着向前扑来,想要抓住那捕快。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碰到捕快的瞬间,县令眼中寒光一闪,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拖下去!”县令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他的脖颈上青筋暴起,如同蚯蚓一般蠕动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

 “用……用那口镇邪的桐油锅!烹了他!”县令的嘶吼声在县衙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在一片凄惨的叫声中,张希安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朝着二堂走去。他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整个地面都在为他的到来而颤抖。

 当他走到二堂门口时,故意停了下来,然后慢慢地抬起脚,将那双厚重的官靴踩在了捕快那尚未完全冷却的手指上。随着他的动作,一阵皮肉焦糊的噼啪声响起,那声音在寂静的二堂中显得格外刺耳。

 张希安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峭的弧度,他似乎对这种声音很是享受。而后,他继续缓步向前,走进了二堂。

 后堂里,檀香缭绕,烟雾弥漫。然而,这股檀香并没有掩盖住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两者相互交织,在梁柱间缠绕不休。

 博古架上,一个青瓷瓶里插着半枯的黄菊,原本应该是娇艳欲滴的花朵,此刻却显得毫无生气,仿佛也被这血腥的氛围所影响。

 “大人,我等确实不知您是巡检使啊!”县令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他那顶乌纱官帽也随之滚落,在尘埃中沾染了些许污秽。他的右手颤抖着,仿佛那乌木匣有千斤之重,好不容易才将其捧起。

 当匣盖被掀开时,那八百两雪花银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惨白的冷光,如同一把把利刃,直刺县令的双眼。他的眼白中布满了血丝,像是被这银子的光芒所灼伤,鼻尖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这是小的一点心意……还望巡检使大人恕罪。”县令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喉咙干涩,几乎难以发出完整的话语。

 张希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信手拨弄着那些银锭,戒指与银锭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对县令的一种嘲讽。

 突然,张希安毫无征兆地倾身向前,他的身体靠近县令,松木的冷香如同一股寒流,猛地扑面而来。县令的呼吸一滞,他甚至能感觉到张希安呼出的气息,那气息中似乎还夹杂着丝丝寒意。

 烛火在张希安的眼睛里折射出冷光,这冷光映照在县令的额头上,使得他额前的冷汗在一瞬间泛出了油光。县令的心跳急速加快,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听说黄大人上月刚修葺了西郊别院?修得很是阔气!”张希安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每一个字都能在空气中凝结成冰。他的尾音拖得很长,像是一条毒蛇,在县令的耳边盘旋,“也不知黄白县的河堤修好了没有!”

 最后一句话,张希安的声音中裹着冰棱似的冷意,右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按上了对方的膝头,指节微微发力。

 “大人明鉴啊!”黄白县县令听到张希安的质问,如遭雷击一般,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他官服前襟的汗渍迅速晕染开来,形成了一幅扭曲的地图。他惊恐万分,手忙脚乱地扯开衣襟,露出内袋里那金灿灿的官印盒。

 那官印盒的盒盖上,雕刻着精美的蟠龙纹,但此刻,那蟠龙纹却沾上了新鲜的油渍,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县令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圣上亲赐的……”

 “圣上赐你官印不假!”张希安猛地打断他的话,怒目圆睁,声音震耳欲聋,“可圣上何曾赐你先斩后奏之权?又何曾赐予你便宜行事之权?!难道圣上还许你滥杀无辜不成?!”

 说罢,张希安突然抓起案头的惊堂木,如同雷霆万钧一般,狠狠地砸在县令的手背上。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骨裂声与瓷器碎裂声同时炸响,县令的手背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如泉涌般喷出,顺着虎口蜿蜒流淌,宛如一条狰狞的毒蛇,在黄花梨案几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