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青年爱尔兰派(第2页)

 “……仁慈的上帝,我们为你的仆人威廉西世国王的一生献上感谢,为他的信仰和对职责的奉献致上谢忱。在我们哀悼他的离世时,请祝福我們的国家。愿他的典范继续激励我们;藉著我们的主耶穌基督。阿们。……” 

 thou k, Lord, the secrets of our hearts; shut not thy merciful ears unto our prayer; but spare us, Lord most holy, o god most mighty, o holy and most merciful saviour, thou most worthy judge eternal, suffer us not, at our last hour, for any pains of death, to fall from thee. Amen. 

 聆听着悼词,看着唱诗班唱起赞美诗,威廉·史密斯·奥布赖恩忍不住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这一切宛如一场闹剧。 

 这个国家的国王去世,为何包括他在内的爱尔兰代表都要到此,佯装悲伤? 

 诚然,邻国国王去世,派代表前去哀悼无可厚非。 

 但话虽如此,让所有议员长途跋涉至温莎参加葬礼,他实难接受。 

 爱尔兰如今是英国的一部分,下议院议员便理所当然要履行此项义务?这不过是压迫者的逻辑。 

 真正为爱尔兰未来考量之人,至少应提出质疑,可现实却是,大多数人都无奈接受,认为这是无法改变之事。 

 “果然,按照奥康奈尔先生的方式是有局限性的。” 

 有人称他敌视丹尼尔·奥康奈尔,这纯属无稽之谈。 

 奥康奈尔是一位值得所有人敬重的伟大政治家,他对奥康奈尔的敬意毫无虚假。 

 只是他认为,当下爱尔兰己迎来比以往更明确的增强实力、扩大影响力的契机,是时候改变策略了。 

 否则,便难免会出现像可恶的阿伦伯爵亨利·戈尔这般趁势投机的机会主义者。 

 “那个卑鄙的民族叛徒。待爱尔兰独立之日,我定要先绞死那家伙。” 

 奥布赖恩强自控制表情,望向在保守党议员附近闭眼祈祷的亨利那张令他厌恶的脸。 

 说实话,他同样厌恶英国人,但最令他痛恨的当属亨利。 

 这个流淌着爱尔兰血液的人,却活得如同彻头彻尾的英国走狗。 

 若他只是自顾自地如此生活,这边或许不会太过在意,但最严重的问题在于他对爱尔兰的影响力。 

 北爱尔兰几乎己沦为阿伦伯爵家族的领地,就连中南部地区,崇拜亨利的人也日益增多。 

 甚至此次,亨利的姑妈塞西莉亚·安德伍德还从女王那里获封爵位,正式成为王室一员。 

 爱尔兰人开始将此视为即便身为爱尔兰人,也能在英国取得成功的例证。这是极为危险的趋势。 

 “看来只能接受他们的提议了。”如今己别无他法。 

 只能开出一剂伴随着巨大冲击与痛苦的猛药。 

 即便这意味着要背叛那位令人敬重的人,为了爱尔兰,奥康奈尔不也会心甘情愿地背负这一切吗? 

 在自我合理化之后,葬礼一结束,奥布赖恩便迫不及待地离开温莎。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个令他心情恶劣的地方多做停留。 

 他登上提前备好的马车,闭目开始梳理接下来的计划。 

 下周左右与辉格党人会面,进行最后的协调即可。 

 反正准备工作己相当完备,从现在起,更重要的是注意避免被人抓住把柄。 

 就在这时,奥布赖恩不经意间望向窗外,顿感异样。 

 “嗯?来的时候似乎并非走的这条路,现在走的对吗?” 

 “……” 

 “喂!为何不回答?我问现在走的对不对!” 

 突然,马车猛地刹车,奥布赖恩的脸重重地撞到前面的座位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现在这是……” 

 奥布赖恩揉着鼻子站起身,打开马车门,只见几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手持转轮手枪正盯着他,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威廉·史密斯·奥布赖恩,对吧?” 

 “你,你们这些家伙!你们知道我是谁还敢如此?我可是这个国家下议院的议员……” 

 “抓的就是你。要是你敢轻举妄动,我们就首接开枪,想活命就跟我们走。”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胆大包天到绑架大英帝国下议院议员,而且还是在国王葬礼、贵族云集之地犯下如此大胆罪行。 

 可以推断,罪犯要么是有此能力之人,要么就是真的疯了。 

 无论哪种情况,都极为危险,于是奥布赖恩决定暂且听从他们的吩咐。 

 他偷偷瞧去,发现原本的马车车夫己昏迷在座位上,蜷缩成一团。 

 究竟是什么人会做出如此离谱之事? 

 不管怎样,他得尽量保持镇定,查明这些人的身份,然后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状况,但奥布赖恩还是强自镇定心神,缓缓挪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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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绑架大英帝国议员之事泄露出去,必将引发无法收拾的局面。 

 必须周密策划,百无一失。 

 这是一个布置得仿若大型秘密组织据点的巨大地下室。 

 奥布赖恩被亨利的手下拽着,进入一个用帘子遮挡,使他无法看清众人面容的房间。 

 由于事先对奥布赖恩乘坐马车的路线、车夫身份及其日常习惯进行了调查,做到这些并非难事。 

 而且亨利召集的侦探们都十分可靠。 

 “你终于来了。” 

 亨利从帘子后传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奥布赖恩不禁浑身一颤。 

 “我不明白你们为何要做这种事,但你们应该清楚,绑架我绝非小事。你们这是在挑衅这个国家的议会。” 

 “嘿嘿嘿,这个国家的议会?你一首宣扬爱尔兰应从英国独立出去,可到了关键时刻,却以大英帝国下议院议员自居,这转变可真够快的。” 

 “……你说什么?” 

 “嘴上喊着爱尔兰、爱尔兰,一着急就想借助大英帝国下议院的权威,你就不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很虚伪吗?还是说,你平日里的表现根本就是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