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错位的期许:亲王与未来思潮的碰撞(第2页)

 一旦自由被国家用冰冷的法律条文框定,沦为有限的、形式化的存在,那么这种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少数特权阶层套在民众脖颈上的精致枷锁,其本质是以普遍的奴隶制度为根基,维护一小撮人的奢靡与权势。 

 在巴枯宁的思想体系中,真正的自由是挣脱一切束缚的飞鸟,是无数个体通过平等联合构筑的乌托邦。,墈_书¢屋·晓/税·罔- \更`芯·嶵?筷¢ 

 这种自由超越了强权的压迫,击碎了权力的傲慢,是对绝对个人主义的极致追求。 

 也正是这一激进的自由观,如同跳动的火焰,点燃了巴枯宁主义的思想火炬,成为无政府主义学说破土而出的起点。 

 巴枯宁对绝对自由的鼓吹,暗藏着对权威的激烈反抗。 

 在他看来,权威如同附骨之疽,每一道指令、每一项规定,都是对自由的无情践踏。 

 他将“权威”二字视作禁忌,认为无论权威披着何种华丽的外衣——哪怕是经由普选产生的“合法”权威——本质上都是剥削者的工具,只会将利益的天平倾斜向少数权贵,而将广大民众置于被压迫、被盘剥的深渊。 

 在巴枯宁的认知里,任何官方赋予的权威与权力,都会不可避免地走向腐化与堕落。 

 它们像扭曲的镜子,将人性的光辉折射成黑暗,把原本自由的灵魂禁锢在奴役的牢笼中,沦为道德败坏与精神堕落的温床。 

 怀着这种近乎偏执的信念,他大声疾呼,要将权威原则从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彻底清除,如同清扫瘟疫滋生的温床一般决绝。 

 巴枯宁主张建立一个没有政府的、绝对自由的自由社会。 

 巴枯宁在谈绝对自由时,常常与平等原则联系起来,认为个人自由只能在一切人的平等中才能实现。 

 巴枯宁说:“(马恩主义者)声称只有独裁——当然是他们的独裁——能产生人民的意志,而我们的回答是:没有任何独裁能有除自我永存外的任何目标,它也只能产生人民不得不忍受的奴役,自由只有从自由中产生,那就是以人类名义的普适的反抗和劳苦大众的自下而上的自由组织。” 

 1844年他写道:“在我看来,马恩主义过去是,现在仍是比我先进的。我过去从不知道政治经济学,我还没有根除掉形而上学的观察……他说我是个感情用事的理想家,他说对了,我说他是个空虚的人,背信弃义而又狡猾,我也说对了。” 

 大红祖主义和无政府主义这两种对立的革命理论之间的分歧在于:关于第一国际应当如何进行组织的对立观点,大红祖主张运动的集中制,巴枯宁则主张一种以自治支部为基础的联邦制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