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醋

呷醋

临羡一把捏住弈暮予的腰,将他掳过茶案往自己腿上带。那太过突兀的地方让弈暮予坐下去时微一颤动,但又立刻被死死钉住。

“躲什么。”临羡一手托着他的后颈,去咬他透红的耳廓。

过于滚烫的温度像是要将他从头到尾融化一遍。

弈暮予吃不消,他擡手去搂临羡的脖颈,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借力让自己稍稍起身。

可堂堂将军何其敏锐,掐着他的腰往下猛地摁去,在他耳边低声笑道:“还有闲暇满足自己呢?”

弈暮予说不出话,眼睫和眉梢皆是洇着细密水珠,与他衣衫下的肌肤一样。他将下颌抵在临羡的肩上,瞳孔倒映出地面上两道紧密贴合的黑影,跟他们一样发着颤。

“灯……”弈暮予揪住临羡的衣服,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灯还——”

临羡显然发现了地上的妙景,他轻掐弈暮予的后颈,不让他移开视线,说:“这等美景,不好好欣赏怎么行。”

弈暮予散在颈间的发丝随着阵阵颠簸而晃动,搔得他脖颈间的皮肤发红,地面的黑影上下颠动,弈暮予被刺激得双目含水:“外、面…看…”

“是啊,门和窗都还没锁呢,被人看到怎么办?嘶…”临羡被一口咬住肩头,他笑着去吻弈暮予湿漉的眼角,“怕了?”

弈暮予红着眼看他,咬住下唇没说话。

临羡喉咙一紧,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他已经在这招上吃了无数次败仗,但显然还能再吃一次。他搂着人边亲边哄:“骗你的,我哪里舍得给别人看,只能我看。”

那逐渐温柔起来的动作让弈暮予得逞似的半阖起双眼:“小气。”

“是,我小气,”临羡捏着他的下巴吻他,耍赖似的道,“就不给别人看。”

弈暮予眼尾掠着一抹水红,微微上挑,像是在笑:“呷醋了吧。”

“是啊,醋死我了,可你也不哄哄我。”临羡声音委屈,弈暮予眼底笑意更甚,想去摸摸他的脑袋。

可那前一秒还在委屈的人动作徒然变凶,弈暮予不察,险些栽在地上。

“哄,”弈暮予双手发颤攀着临羡的臂膀,给自己辩解道,“哄…了。”

“不够,”临羡用拇指摩挲他脖颈间的红痣,端详着他因自己而湿漉潮红的面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道,“不够。”

***

翌日清晨,钟声震掉攀附在树枝上的露水,唤醒了整片山林。

抵在弈暮予脑后的枕头动了动,弈暮予已经醒了,但眼睫还倦倦地阖在一起。身旁的人动作小心地抽回手臂,弈暮予正要睁眼,只觉眉心一温,鼻尖紧随其后被刮了一下。

“走了。”

几乎在这句话响起的同时,门被敲响了。

“公子,用早膳啦!今早有豆包、紫米糕、甜汤……”寻醒在门外活泼地喊道,显然今天早上轮到他敲钟。

弈暮予睁开眼,木制的窗户尤自摇晃,他唇角微擡,起身应了寻醒一句。方要整衣,手在触碰到衣襟时一顿,弈暮予从胸前的衣袋里抽出几张不属于他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