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舒雀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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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再次哽咽,“可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一日三餐吃饱,天冷记得换衣,和朋友、家人保持联系,能按时睡觉,不要做噩梦,即便做噩梦的时候有人能拍拍你的背。你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多关照自己的情绪,不要过度在意得失,生活不会让你什么都有的,你只需要坚定你的信念,真诚又永远地去爱,去拥抱,去体验去感受这个世界给你带来的。。”

她顿了顿,又说,“你奶奶今天说想要你结婚,本意是想要你身边有个人陪伴,在我看来爱情很好不假,可是如果没有,也不要太在意,你只需无忧绽放,你这个年纪本就该是骄傲的。”

她眼睛突然绽放坚定的光,望着白瑶,一字一顿地说,“瑶瑶,你是我的荣光。不用拘泥于因为我们的爱而给带来你的约束,所以,去吧,去远方。你奶奶那里我会去说,你不要有负担,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北城太冷,那就回家来,家里永远都是老样子,我也会在这里等着你,不管什么时候!”

白瑶泪水模糊了视线,这是许玥吟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

一字一句里都是对她最平凡的期盼。

所有的人都是爱她的,只是用的方式不一样。

许玥吟离开后,她呆坐许久。

大家都回了房间,她有些渴,想下楼倒杯水。

楼下静悄悄的,她看了看时间,时间并不晚,刚过八点,是她强行推进了这顿饭的进度。

可她并不后悔。

屋里有点闷,她走出来透透气。

转身静静看这栋楼,屋子的百叶窗透出灯光,四周的昏暗放温暖的灯光看起来格外温馨。

有人踩着落叶而来,她警觉,问:“谁?”

姚维安手里拿着盒东西,晃了晃:“我。”

白瑶卸下防备,有气无力道:“我还以为你们都回去了。”

“是回去了,”姚维安身上有细微的雨水,天空淅淅沥沥又下起小雨,“我爸担心贺奶奶的身子,叫我拿盒红参过来。”

“这种跑腿的事,不一般都是白音做的吗?”姚维安家,泾渭分明,这种小事向来轮不到姚维安做。

“今天许是怕白音也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再次吓着老太太吧。”姚维安调侃。

白瑶提不起兴致顶嘴,“行了,你赶紧进去吧!”

屋外有个吊椅,是她闲来无事买回来给贺文琢和林行知打发时间用的。

林行知那个放在书店,每天都在用。

老太太这个,当时收到满脸嫌弃,说,买这个年轻人用的玩意,也不怕我坐着坐着摔下来。

她走过去,凝视吊椅,也不知道老太太用得多还是少,指尖划过,上头一层不染,想来只有在乎,才会每天擦拭。

白瑶嘴角牵起一抹笑。

惯会嘴硬心软的糟老太婆。

她坐在吊椅上,轻轻摇晃。

她心上的那称天平一点点倾斜。

姚维安出来得很快,停在她面前,遮住她面前的光,吊椅轻轻摇晃。

她头枕在吊椅边,阖着眼,猜想姚维安要说的话,有气无力道:“不要训我,我没心情顶嘴。”

面前的人,摸索衣袋,不知道掏出什么,递到她面前,她睁眼,看到支烟在眼前。

烟还挺眼熟,跟她抽的一个牌子的。

“要抽吗?”

白瑶回头看了看地点,只觉面前的人这是在钓鱼执法,颇有火上浇油的意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