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剧意难平喜欢十二红苍玄城

第5章 禁宫夜宴:金樽里的刀与蜜(第3页)

 

冷宫之外,喊杀声渐止。朱瞻基替她理好凌乱的翟衣,将双鱼扳指重新套上她无名指:“等会儿随我去见皇祖父,就说我们早已定亲。”胡善祥挑眉:“用前世的婚约?”他忽然轻笑,从怀中掏出半支金步摇——正是她前世断在他掌心的那支,“不,用今生的。昨夜我已在太庙跪了整整三个时辰,求皇祖父赐婚。”

 

两人相携走出冷宫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永乐帝站在永巷口,身后跟着面色铁青的太子妃。胡善祥注意到,皇帝看朱瞻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像是赞许,又像是忌惮。朱瞻基单膝跪地,将染血的猎刀与双鱼玉佩呈上去:“皇祖父,这是瓦剌‘蓝鹰’的密信,里面提到‘狼主现世’,孙儿怀疑……”

 

“够了。”永乐帝抬手打断,目光落在胡善祥腕间的鎏金护甲上,“胡氏护驾有功,着封为太孙正妃,三日后行册妃礼。至于太子妃……”他看向自己儿媳,“教子无方,禁足东宫,非诏不得出。”

 

太子妃被拖走时,胡善祥听见她咬牙切齿的诅咒。朱瞻基握住她的手,扳指上的“祥”字与他的“瞻”字相贴,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她忽然想起前世冷宫墙上的最后一道刻痕,那时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却没想到,他竟带着满身风雪,跨越生死来娶她。

 

册封礼前夜,清辉阁烛火长明。胡善祥对着铜镜取下花钿,露出眉间一点朱砂痣——这是朱瞻基亲手点的,说是“以血为印,锁魂摄魄”。春桃捧着婚服进来,衣襟上的九翚四凤纹用金线绣得极密,凤眼里嵌着的正是西山温泉里捡的蓝宝石。

 

“姑娘可知,太孙殿下今早杀了三个礼部官员?”春桃低声道,“就因为他们说您出身卑微,不配为正妃。”胡善祥轻笑,摸向婚服内衬——那里缝着朱瞻基的十二芒星玉佩,“他呀,从来不是什么孤狼,而是疯狗,咬起人来连骨头都不吐。”

 

话音未落,窗纸被夜风掀起一角。朱瞻基翻窗而入,身上还带着雪粒,手里提着个金丝楠木匣子。他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对金镶玉的并蒂莲纹镯,镯子里侧刻着“生同衾,死同穴”:“明日戴上这个,谁敢说你不配,本孙就敲碎他的狗头。”

 

胡善祥看着他眼角未愈的伤疤,忽然伸手替他摘下束发玉冠,乌发如墨倾泻而下,衬得他眼底的锐意更盛。她踮脚吻上那道伤疤,听见他喉间溢出低笑:“明日行大礼时,记得在皇祖父面前哭出来,越可怜越好。”

 

“太孙是想看我哭?”她挑眉,指尖划过他后颈的旧伤。朱瞻基忽然握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不,是想让全天下知道,我朱瞻基的妻子,从前受过多少苦,今后就要享多少福。”他低头咬住她唇畔,像是要将余生的温柔都融进这个吻里,“胡善祥,这次换我来守着你,从青丝到白头,绝不放手。”

 

窗外,雪越下越大,将紫禁城染成一片素白。胡善祥望着他眼中倒映的烛火,忽然明白,这一世的禁宫夜宴,不再是前世的断头台,而是他们共同谱写的新章。金樽里的毒酒已被倒掉,如今剩下的,只有他递来的那杯合卺酒,甘醇如蜜,却又烈如刀锋,正如同他们注定纠缠的命运——要爱,就爱得轰轰烈烈,要活,就活得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