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刑警×法医老攻
齐寻轻轻点头:“嗯,跟你回家。”
“想吃点什么,”严醉想了想,“光吃蛋羹不行,我再给你煮碗面,最近咱这边海鲜挺好的,我买了不少,用黑虎虾煮好不好?”
齐寻看着严醉伸手把被子拽到自己身上,不自觉地拒绝他:“真不用,我也吃不下那么多东西。”
“吃不下没事,”严醉揉揉齐寻的脑袋,柔声哄他,“剩下的哥吃,不浪费。”
齐寻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不看严醉,雪腮浮红,耳骨也发热,严醉以为他是难受得不想说话,很担心:“怎么了,这解痉的药输了还是不行吗?”
“不是,”齐寻还是不擡头,小声嘀咕,“好多了。”
“那是怎么了?”
严醉探头看看齐寻,发现他的脸颊很粉嫩,不像刚把他送医院来的时候那么苍白了,忍不住多看几眼:“你真好看啊,好可爱。”
齐寻撩起眼皮,怯生生地看严醉一眼:“真的?”
“真的,”严醉得寸进尺,唇角含笑凑近了他,“我能不能摸摸你的脸啊。”
齐寻没说话,也不看严醉了,枕着他的手臂轻轻点头。
严醉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给他捂紧了腹部盖着的被子,才抚摸起他软嫩的脸颊,时不时捏一捏,柔声跟他商量:“以后我不叫你小寻了,我看你总是因为这事难过,我换个称呼叫你?”
齐寻也没打算把父亲的事告诉严醉,随口问他:“什么?”
“叫.......”
严醉俯身,唇瓣凑近美人雪白的漂亮的耳骨,虚声说:“叫宝宝好不好?”
齐寻桃花眼瞪圆了:“?”
好羞,但是又好熟悉,感觉经常被严醉这样叫,并不排斥这样亲昵的称呼,也不想拒绝他。
齐寻羞得脸更红了,偷偷擡眸,想看看严醉的表情,发现他一脸认真,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在开玩笑。
严醉本来也没跟齐寻开玩笑,直觉,或者是那段莫名的记忆里到哪一步,是什么,严醉就说什么,可是齐寻的样子看起来不怎么愿意,严醉有点失落,但也不勉强他:“你不喜欢啊,那就算......”
“喜欢,”齐寻轻声抢了严醉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
齐寻也决定听从心意,因为直觉从来没有错过,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明明只见了一面,再见就像相处几年一样有默契,就是证明。
严醉可见得开心起来,柔声试探着喊:“宝宝?”
齐寻咬着软唇点头:“嗯。”
“宝宝好乖啊,”严醉笑眼眯着,顺势歪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和齐寻的脸颊离得很近,“你好可爱。”
严醉离齐寻这么近,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他的脸,唇瓣软软翘翘的,鼻梁也高挺,皮肤亮白,看着他乖巧的样子,严醉心里怦然,好想让他永远这样躺在自己身边,他是稀世的珍宝,这么脆弱易碎的人间尤物,严醉疯狂地想据为己有,希望齐寻能给自己一个爱他的机会。
严醉就是这样的直球性格,敢爱敢恨,从来不藏着掖着。
这种感觉也很熟悉,也是断断续续记忆里的其中一段,好像那个时候的严醉,也对齐寻燃起了狂热的欲望,和现在一样热烈,所以他更着急和齐寻表明心意了。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等,想现在就抱着齐寻,想拥有无时无刻亲昵齐寻的特权,还想摸摸他温软的肚子,能随时安抚他胃里的绞痛。
齐寻不知道严醉在想什么,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真的呀,以前没有人夸我可爱。”
“宝宝,”严醉擡起头,颔首凝望侧躺着的齐寻,说得很认真,“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齐寻浅棕色的瞳仁亮亮的,温声追问:“什么事?”
“宝宝,我好喜欢你啊。”
严醉揉着齐寻暖香的发丝,嗅着那股熟悉的铃兰洗发水的甜味,眼前立刻浮现了那款洗发水的牌子,严醉顿了顿,抛开所有打扰自己的念头,继续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好想每天都像这样照顾你。”
齐寻心里近乎偏执地想要答应严醉的求爱,他也很喜欢严醉,但他生理上并不能很快接受,还有点迟疑:“要不,再等等?我有点不适应突然变成两个人一起生活。”
严醉尊重齐寻的意愿,尽管他没说不接受,严醉还是满眼遗憾地点点头:“好,我等你。”
齐寻内心敏感,看着严醉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想安慰他,没什么血色的掌心抵着床垫,缓缓往边缘的围栏挪了挪,稍微坐起来点,朝他伸出雪白的手臂:“哥,我想抱抱你。”
严醉俯身靠近齐寻瘦薄的胸膛,轻轻地搂住他的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甜香味,严醉发觉脖颈被他凉白的手臂环住,脸颊在自己颈间磨蹭。
“我没有不喜欢你。”
齐寻修长的手指抚着严醉的头发,唇贴在他耳骨侧,嗓音特别温柔:“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有点不习惯,我也很想和你谈恋爱,给我点时间适应好不好?”
严醉点头,揉揉他的背:“好。”
齐寻真的好瘦,肩胛骨和背上脊骨的触感很明显,严醉特别心疼,他想,就算现在还不能跟齐寻确认关系,也要一定把人留在身边好好照顾着,夏主任说的话,他越回忆越难过,比难过多上几倍的是害怕,害怕因为疾病恶化失去齐寻。
“宝宝,”严醉不自觉地把齐寻越抱越紧,很委屈,“大夫说你的胃病太重了,再不好好注意有恶变的风险,让我提醒你一下。”
齐寻歪头,半枕着严醉健硕的肩“嗯”了声:“我知道,他跟我说过。”
“那认真养病好不好?”
严醉眼圈发酸,搂在齐寻,唇瓣嗫嚅几下:“你答应会和我谈恋爱的,宝宝别不要我,求你了.......”
“要你,我要你。”
齐寻失声笑了,捏捏严醉软糯的脸颊:“我听你的,好好养病。”
严醉愁眉苦脸地缠着齐寻,抱着他晃,柔声一遍遍央求他:“那你跟我在一起住好不好,让我照顾你,没人盯着你又不好好爱惜身体了,求你了宝宝,跟我住一起。”
齐寻腰侧敏感,让严醉揉得痒了,笑着往后躲:“我有点不习惯,要不还是算了。”
“不行,宝宝跟我回家,跟我回家。”严醉一米九几的大男人撒娇可太缠人了,在齐寻怀里腻歪,齐寻揉揉他的脑袋,觉得他真的很可爱。
“好,”齐寻答应了严醉,“我跟你回家。”
严醉眉开眼笑,小孩一样,抱着齐寻不撒手,跟他温言软语,直到液瓶见底了,严醉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他,按铃让护士来拔针。
齐寻血管细,解痉药输得还有点快,拔了针手背都发青了,严醉皱着眉,捧着他的手合在掌心里,擡眸看他:“手疼不疼?”
齐寻坐在床边,微扯唇角,冲着严醉笑得很甜:“还行,没事的,你别担心。”
“捂着会不会好点?”
严醉想了想:“或者揉一会?”
“不用,”齐寻握住严醉灼热的指节,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没那么娇气,咱们走吧。”
“嗯,”严醉等齐寻穿好了警服外套,把自己身上穿的脱下来给齐寻披上,搓了搓手捂着他的胃,另一只手则揽住他的肩,“现在是冬天了,多套一件,省得你着凉。”
齐寻摸摸严醉的衬衣袖子,料子单薄,他应该是只穿了这一件,当即停了脚步:“那你呢?”
“我没事啊。”
严醉搂着齐寻憨笑:“我多壮,不怕冷的,咱走,到车上就暖和了。”
齐寻心里暖融融的,出了医院怕严醉冷,不自觉地想走快点。但齐寻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小米粥也不想吃,让他原封不动地拿回来,又低血糖了,走着突然一个趔趄,头晕眼花的,实在站不住了,只好停下来,微弓着腰偎在严醉怀里缓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