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其中蹊跷(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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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州、通州交界处,最是不缺马匹的地方。
 




    怎么会一匹马都拨不出来。
 




    又或是有人动了手脚。
 




    裴叡想到这里,只觉得脑袋发胀。
 




    若真有人动手脚,意图何在呢?
 




    是否为氐漠买通,通敌叛国,意欲将边境几城拱手相送?
 




    不对不对。
 




    裴叡饮了一口茶,瞧着桌案上的地图思索着。
 




    若如此,索性再让报信人再延误几日,等到氐漠军队彻底站稳脚跟不迟。
 




    又或是干脆将那人解决掉,截断这个消息。
 




    但偏偏只是延误了两日。
 




    似是预料到氐漠两日内无法长驱直入,将蘅城拿下一般。
 




    裴叡只觉得额前笼了好大一团雾,叫他理不清脉络。
 




    “圣人!”
 




    吵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裴叡的思考,他瞧着三步并作两步往自己这边小跑的王真,正色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他现在可没有偷偷吃虾、吃螃蟹什么的,清白得很,用不着他通风报信。
 




    王真在御案前好不容易站定,气还未喘匀,拿着拂尘掸了掸身上的灰,便要向皇帝汇报。
 




    着急忙慌的。
 




    上一次王真这个样子来报,还是自家女儿爬墙那回。
 




    又见此况,裴叡扶额怀疑道:“年年又去爬墙了?”
 




    不至于吧。
 




    裴叡问询,往窗外瞧了瞧。
 




    正是深夜,天上浓黑一片,月光稀薄。
 




    朝儿方才说,要去同她好生谈谈的,怎么这么快就又不消停了。
 




    这孩子,真让人不省心。
 




    谁知王真摇了摇头:“不是不是。”
 




    “那是何事?”
 




    王真如实告知:“方才您说腹内空空,叫奴去膳房取些糕点填肚子。”
 




    “谁承想路过东宫,听两个小内官说,殿下同公主大吵了一架。”
 




    裴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有些不耐烦:“知道什么原因吗?”
 




    “奴问了,都说不知道,只知道咱们公主是哭着出来的,一边走一边抹眼泪,太子殿下听说也生了大气。”
 




    听罢,他这个做父亲的便大约能猜到二人是因何起了争执。
 




    年年固执,朝儿更固执。
 




    定然是因为先前出宫的事情,一个板着脸讲道理,一个捂着耳朵不要听。
 




    只是朝儿对妹妹素来温和疼爱,怎么会生大气,还叫年年掉了眼泪。
 




    “现在两个人呢?”
 




    王真道:“公主回宫了,韩将军护送回去的,太子殿下也呆在东宫没出来。”
 




    “您好歹要劝和一下,免得两位殿下生了龃龉,伤了兄妹感情。”
 




    裴叡摆了摆手:“小孩子闹脾气罢了。”
 




    况且现在夜深,且让二人冷静一晚,明日再说。
 




    王真见状,也不好再劝,只道:“明日是大朝会,您又宣了郎官们在宫中议事,现下早些休息吧。”
 




    “哦。”裴叡这才想起来,宴席上叫他去传旨的事情,询问道,“人都安置下了?”
 




    “都安顿好了,奴向各位大人说了,要留大人们在宫中小住几日,圣人同殿下有要事商定。”
 




    裴叡点了点头,对此表示满意,待要起身去寝殿,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望向王真。
 




    “糕点呢?”
 




    王真怔住。
 




    裴叡道:“朕还饿着呢,如何能睡得着?”
 




    “圣人稍后,奴这就再去趟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