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娇杰尼杰尼龟
25. 被救(第2页)
“你懂什么?”这次是张夫人的声音,“这婚事还是你爹求着人家的。”
“老姜头他家虽然穷,可到底在衙门混事。将来你若是考不上,凭老姜头的关系,还可以在衙门里当个师爷混口饭吃。”
“娘!”张松恼羞成怒,“我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当个师爷算什么本事!”
张大夫提着个药箱,打断他,道:“这事由不得你。你无心学医,我的医术总要有人继承。婉禾是个有根骨的,等她嫁过来后,我会亲自教她,将来传给我们的孙子,也算没白费我一辈子心血。”
姜婉禾听到这里,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她不过是一件趁手的工具。
“爹!您不能这样!”张松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可以考取功名当官,何必非要学医?”
“当官?”张大夫冷笑,“读了这么多年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我张家的医术三代单传,不能断在我手里。这事就这么定了!”
姜婉禾躺在床上,眼角滑过一颗豆大的泪珠。
当初还不如让她死在山崖下。
谢正霖牵着马走进松坪时,晨雾还未散尽,马蹄踏在湿漉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位爷,住店吗?”路边茶摊的老板热情招呼。
谢正霖停下脚步,从兜里摸出几个铜钱放在油腻的木桌上:“来碗茶。”
他顿了顿,状似随意地补充道:“向您打听个人。”
老板麻利地倒了碗粗茶,铜钱跟变戏法似的滑进袖口:“爷您说。”
“一个叫姜婉禾的人。”
“哟,您说老姜头的女儿啊!”老板顿时来了精神,道:“往前走就是厚德堂了,您在哪里就能找到她。”
“多谢。”谢正霖丢下两个字,转身牵马离去。
侯爷心悦她,可姜婉禾又为何要嫁予别人?
以侯爷的眼光,断断看不上这种水性杨花之徒。
谢正霖已有定夺,若是姜婉禾辜负了侯爷,不如一刀砍了一了百了。
厚德堂的门面比谢正霖想象的更宽敞。
三开间的门面,左边是诊室,中间是药柜,右边似乎是住家。
辰时三刻,门板被完全卸下,青萝衣裙的年轻女子左手还缠着纱带便开始整理药柜上的瓶瓶罐罐。
若是姜婉禾真是为了救侯爷跳崖,此刻就应该打听侯爷的安危。
医馆人来人往,实在不是下手的好时机。谢正霖决定先混进去探探虚实。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一个小药徒抄起扫帚往他跟前扫了扫。
谢正霖干咳了两声,颤颤巍巍地走进医馆。
“阿福,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能这么赶人。”
姜婉禾从药柜后走出来,腿上的伤还未好全,打断了阿福的动作。
谢正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走近的女子。
姜婉禾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约莫十来岁的年纪,脸色略显苍白,右腿走动时似乎还有些不便。
“您是来看病的吗?”姜婉禾出声问道。
“大夫,最近老是胸闷。”谢正霖随意胡诌了一句。
阿福挡在姜婉禾跟前,道:“姑娘,这一看就没有钱,您忘了张大夫跟您说的?”
“他是开医馆的,不是开救济堂的。救这些叫花子,咱们该喝西北风了。”
姜婉禾犹豫了一下,道:“这位公子,真不好意思,如果您要看病的话,还是得找张大夫。”
“您要是实在没钱,明日我会在菩提寺义诊,不收钱,只是我医术浅薄,不一定能治好。”
谢正霖正想再探问几句,医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张夫人!快来看看我家媳妇!她要生了!”一个庄稼汉满头大汗地冲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妇人抬着个痛苦呻吟的孕妇。
姜婉禾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道:“抬到后面产房去!阿福,去烧热水!请夫人来!”
医馆里顿时忙成一团,谢正霖趁乱隐去身形,转身离开医馆,在镇上找了家茶楼坐下,慢慢啜饮着,整理思绪。
肖锶齐说,那女人会扰乱侯爷的心神。
谢正霖想不通,侯爷为何会对这种女子动心。
方才那阵仗引得街上一阵骚乱,好事的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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