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捡了个人(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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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问题。
 




    早知有今日,她应该好好看看那本《北邺覆亡录》,而不是整天泡在实验室里,以至于穿过来,也只知一点有关这个国家的历史。
 




    比如甚么为国三嫁草原,性格果敢手刃逆贼的元华公主。每岁霜降,用童男童女血泡脚的老太上皇。
 




    以及颖悟绝伦,有八斗之才,却因死谏,被剥皮挂了城墙的散骑常侍顾景仰。
 




    抑或是那个,暴虐不仁,威行内外,豺狼横道,在此贬斥的基础上,史书还不忘盛赞其金相玉质,貌若神铸,立如青松照月,行若瑶林琼树,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奸臣桓恂。
 




    开“天眼”只开了一小半,仅仅知晓这些,某种程度上来说,羽涅深感自己也是个史盲。
 




    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可如今悔破头也来不及。
 




    好在她还会安慰自己:
 




    知足吧,好歹又重新活了一场。
 




    从一个大二学生,摇身一变又回到花季年华的十六岁。
 




    这种事,可不是谁都轮得上。
 




    你就偷着乐吧,容羽涅。
 




    论好心态,羽涅靠着门框,抱着双臂美滋滋地想,谁能好过她呢。
 




    她思绪暂落,琅羲额头上沁着汗,端着一盆血水正欲出来:“师妹来啦。”
 




    后脚跟出来的阿悔,手里抱着一堆脏衣服,朝羽涅眉眼一弯。
 




    阿悔天生不会说话,二十来年前西南部闹饥荒。他跟随一推讨饭的荒民流浪到了观外,饿得只剩一把骨头。
 




    崔妙常给了他饭吃,又见他机灵,破例收作亲传弟子。
 




    他们三人中,唯琅羲出身好点,好就好在她双亲还在世,而她,是自愿来此修行的。
 




    打过招呼,羽涅瞄着里面,好奇询问:“师姐,榻上是何人?”
 




    琅羲头左右摆了摆:“不知。那人年纪小,周身却遍布刀痕,旧伤叠新伤,似经年厮杀所致。”
 




    “可他腕间无军伍刺青,非行伍中人。许是走镖的武师,或是士族亲卫也说不准。”
 




    听琅羲这么说,羽涅没再追问,表面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余光却盯着阿悔怀里的衣服。
 




    大家都聚集在此,她着实不想做晚课,诵读经书。
 




    脑海中琢磨着其他事儿,她偷偷摸摸朝榻边张望了一眼,见崔妙常正掰开那年轻男子的眼皮看。
 




    看样子她师叔今晚没空管自己,她开始打起其他主意。
 




    以防万一偷懒被察觉惩罚,她决定给自己找个事做最为保险。
 




    某人眼珠一转,眸中闪过旋踵即逝的狡黠,内心瞬间有了办法。
 




    “小师兄,过来过来。”阿悔闻言移动,她神神秘秘将他拉到檐下,琅羲也跟了出去。
 




    瞧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阿悔满脸疑问,比划了两下:“师妹有事?”
 




    “有事,倒也不是重要的事。”羽涅嘿嘿一笑,随即去接阿悔手里的衣物,语气甚是积极:“我看小师兄还要帮师叔扎针,这些粗活,不如师妹我来代劳吧。”
 




    “不可。”阿悔侧身一让,单手将那摞衣物护在胸前,另一只手连连摆动,手指在胸前划过几个手势:“今日你晚课还未做,耽误了师父要说的。”
 




    古话有云: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为了偷懒,某人哪会这么轻易死心,又往前凑了半步:“哎呀师兄别跟我客气,今日这不是情况特殊,晚课我后面会补上的。”
 




    阿悔立场坚定,没有答应。
 




    两人正拉扯间,“铛啷”一声脆响,一块黑铁腰牌从衣物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三人皆是一愣,羽涅弯腰拾起那沉甸甸的物件,在掌心翻了个转。
 




    只见牌面上阴刻着“定北边军统帅”六个大篆字。
 




    她垂眸细看,轻抚过牌面的指尖骤然一滞。
 




    篆字旁附着的一行錾刻的小字如渴骥怒猊,银钩虿尾,跃入她眸底:
 




    玄策军
 




    桓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