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候时西畔若雨

第238章 思绪各异,但都在为对方考虑(第2页)

 

“不行!”

 

鹿鸣川一改往日的态度,这次格外强硬。

 

“你看看你刚才那个样子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你知道不知道,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鹿鸣川越说越急,语气也开始带有侵略性。

 

忽然他猛地一顿,沉默了三秒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我只是担心你”

 

门外传来极轻的“嗒”一声——鹿鸣川靠着墙坐了下来。

 

“泡够了就出来吧,”他最后说,“牛奶要凉了。”

 

雨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白恩月伸手关掉水龙头,世界骤然安静,只剩水滴砸在浴缸边缘的“叮咚”。

 

她忽然想起沈时安被掌掴时惊愕的眼神,想起苏沁禾腕间蜿蜒的血线,想起鹿鸣川抱她时,胸口衬衫那颗纽扣硌得她生疼。

 

水声哗啦。

 

她跨出浴缸,赤脚踩在防滑垫上,浴巾裹住肩膀时带着鹿鸣川的体温。

牛奶的甜香混着雨后的潮气,像一场迟到的救赎。

 

她抬起头,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一股温热顺着口腔直达胃部,只是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门缝里漏进一线暖黄。

 

白恩月端着杯子,看见鹿鸣川背对走廊站在窗前,黑衬衫袖口卷到小臂,腕表反着冷光。

 

他听见动静回头,眼底那点没褪尽的倦意,在看见她湿发滴水的瞬间,忽然软成了水。

 

“过来。”

 

他伸手,像接一片坠落的羽毛。

 

白恩月把杯子递给他,自己先一步钻进他怀里。

 

牛奶的温度透过陶瓷杯壁渗进掌心,而鹿鸣川的体温透过衬衫,熨帖地覆上她冰凉的背脊。

 

“我没罚他们,”他低声重复,像在确认一个承诺,“也不会。”

 

白恩月把额头抵在他锁骨,声音闷在衬衫里:“……谢谢。”

 

窗外,最后一滴雨从檐角坠落。

 

鹿鸣川没问今晚发生了什么,只是抬手,用拇指擦过她眼尾那道未干的水痕。

 

“睡吧,”他说,“明天还要早起。”

 

白恩月点头,却在转身时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时安她……”她顿了顿,“她没受伤吧?”

 

鹿鸣川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她没事。”他最终说,“只是……”

 

“似乎也受到了惊吓。”

 

“我明天也会帮她安排心理医生的。”

 

白恩月看着他冷峻的侧脸,一时间思绪不知道又飘去了何方——也许她也没有察觉,从很小的时候她就有了这样的症状——只要一缺乏安全感,思绪总是不受控制。